管家并没有害怕,而是向她行了个礼,微笑道:“雪儿小姐,不管你们怎么说,你随意,今天,少爷是真的谁也不见,或者你把饭菜给我吧,我放到那里,等少爷实在饿到不行了,我再拿去热热给他。”
“闹够了吗?你可以滚了!”没有往日那般磁性的声音,兴许是这两天身体太虚弱,也影响到了声音。
刘雪儿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受了这么大的气,不发泄一下怎么行,余光撇到了窗台的盆栽。
里面种着些花,滋润着的泥土,也散发出淡淡地花香味儿,而在此刻也是那样的碍眼。
本来就会点儿功夫的他,翻个身,一脚踢飞了窗台上的盆栽,将它踢翻在地,啪的一声,盆栽就在地上摔碎。
里面种的花,也洒在地上到处都是。
霍司雨一眼望去,视线落在地面上,眸中露出浅浅的阴翳,但他并不想对她发火。
只是带着隐怒的语气,冲向她吼了一句:“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管家,送刘小姐出去。”
微微眯了眯眸子,见杨管家出去,关上门,继续走向床,待在她的房间。
刘雪儿看他生气,怕再惹事就转身离开了,管家也提着饭菜,放在了一边,看着少爷憔悴的样子,还真是心疼。
“少爷,你还是吃点儿吧,就当是为了少夫人。”管家眸子微沉,声音低沉说道。
霍司雨满不在意,他们也是动不动就用慕薇薇的借口来劝他,就以为他可以乖乖听话了?
“杨管家,你来了这里也有好些时日了,你知道我身边的人有无数个,甚至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到大的霍月,还有精心为我打理的钱方,如今,他们都不被我赶了出去……你,也想成为他们的下场吗?”霍司雨淡淡地说道。
之所以跟杨管家提醒,没有像赶他们那样赶他,也只是因为觉得他年纪大了,在外面也找不到什么工作,也就跟了他。
不过,要真做什么事情,管的闲事太多,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把这个管家留在身边了。
他的身边,不需要留个爱管闲事的人。
听到这里,杨管家紧闭口舌,霍月跟钱方的事儿,他是亲眼看在眼里的,有时候,真的不要擅自主张以为那样做是对别人好,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杨管家也低着头说道:“少爷教训的是,杨魁铭记在心,请少爷原谅,再给我一次机会。”
见杨管家道歉认错,也大概是怕了自己成为霍月他们那样的下场,霍司雨也不再提出赶他离开这件事,继续照顾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薇薇。
紧接着,敲门声再一次地响起,这一次,早就让霍司雨变得不耐烦,真是有完没完了,说了不见任何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敲门,他们是聋子吗?
管家本想去赶走,霍司雨怕有后患之忧,便独自上前,“这次我自己来。”
管家有自知之明地退到一边,霍司雨迈着脚步,打开门,冲着外面怒道:“你们是聋子吗?要是你们再来一个一个地烦我,就别想再在这里待着了!滚!”
霍司雨的怒吼,成功地喷到了拿着饭菜的白回丛上,硬是把旁边的毛可乐给吓了一跳。
看到是白回到,他才知道他吼错了人,但并没有要道歉的方法。
“你是那位姓霍名司雨的吧?”白回丛还不肯相信地把手放在了他额头上,又继续说道:“啧啧啧,没发烧啊,这不身体挺硬朗的吗?
能骂打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大晚上打电话给我说,哎呀,少爷快不行了,回丛大哥,我也只能想到你了,你快来救救少爷吧,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也只有你能帮忙了。”
说着还学着那电话里的姑娘说起话来,却遭来旁边毛可乐的一脸嫌弃,接二连三的白眼儿。
“少臭美了你,还大哥呢,小弟差不多。”毛可乐嫌弃地说道。
白回丛用食指敲打了一下她的脑袋,调戏说道:“你这脑子,能不能在司雨面前给我点儿面子。”
“白回丛,你干嘛,很痛!”她疼痛地摸了摸被敲打的脑袋,嘟起嘴十分委屈地看着他。
男人却满脸汗颜,他们是来……秀恩爱的吗?
“我是见你们是那女人的朋友才通融你们进来的,要是你们来秀恩爱的,可以滚了。”霍司雨语气愈发森冷。
自己女人还没有恢复健康,倒先吃了这家伙的一顿狗粮,他们现在真的可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白回丛听着他要赶走自己,赶紧走到他面前说道:“司雨,我跟可乐大老远的晚上来看慕薇薇,你就这么赶我们走,你够朋友吗?够不够朋友?”
够屁,他只在乎他的夫人。
“行了,回丛,赶紧看看慕薇薇吧,看看她怎么样了。”毛可乐也不想因为因为让他们俩吵起来,就拽着回丛去了慕薇薇床边。
还是老样子,慕薇薇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是干的要死,尽管给她喝了那么多水。
“这上一次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怎么就成这样了?”可乐不敢相信地关心道。
霍司雨也只是站在旁边,撇了撇坐在床头的可乐,淡淡地回答:“她受了刺激,忽然晕倒,高烧两天两夜,昏迷不醒。”
“什么?”毛可乐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也太不离谱了吧。
平时看着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高烧两天两夜了,一定是跟霍司雨发生了什么。
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说:“她跟你分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跟你和好了就变成这样了?司雨,这一切是你做的吧?”
啪的一声打在了霍司雨的脸上,瞪着他,站在旁边的白回丛也没料到这样的事情,把毛可乐往后面拉。
小声对她喝道:“喂,可乐,你怎么回事?你脑子有问题吧?”
被突然打了的霍司雨,眸中怒意迸发出来,淡然地看着这个一言不合就打了他一巴掌的女人,受不了那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