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蝉鸣声从未停过,忽然下起的小雨淅淅沥沥地淹没了蝉鸣声,也驱逐了月光。
慕薇薇的话更是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入了霍司雨的心,戳的他非疼。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霍司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她。
慕薇薇苦笑一声,觉得这就是命吧,生不出孩子的命。
“呵呵…随便你。你想睡你就睡啊,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霍司雨,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生活下来到底意义何在?”苦涩的语气透着隐隐的痛苦。
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霍司雨伸出手,走过去,轻轻把她抱在怀里,“慕薇薇你给我听好,你不许给我生孩子,你也不许威胁我!你还不够资格!”
没有人能威胁他,慕薇薇也不行,只能听命于他的。
慕薇薇没有说话,慢慢哭泣着,她知道,霍司雨就是这样,永远都是那么的地有自信。
慕薇薇现在也只有用眼泪来表达她想说的话,泪水打湿了他的外套。
那晚的星夜是那么静,静到整个屋子都是心跳声,呼吸声,喘气声。
霍司雨右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猛地推倒,她无力阻止,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半响片刻,薄唇微启,磁性的声音还隐隐带着温度:“我们就生个孩子怎么样?是你生了孩子合约也不会生效的那种。”
躺在床上的慕薇薇忽然微怔,眼睫毛簇着,脸色有些惨白,眸中却露出些许忧伤,淡淡的声音也从此刻响起。
“你知道的,依我现在的身体,是不能怀孕的,以后都不能怀孕了。”
她承认,很惊讶霍司雨说出那句话,她也想要跟霍司雨的孩子,但好像是老天爷也不想让她离开霍司雨,所以暗中施了法,让她不能再怀孕。
霍司雨琥珀色地双眸眯了眯,脸色淡然,“只要你想要,我们随时都可以。”
“你…唔…”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他吻上了唇,也许是被吻得久了,吻得腻了,那样突然的窒息感,也没有了。
但是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她不会有孩子的事实,不是吗?
慕薇薇想到这里,下意识用力把他推开,拼命喘着气道:“霍司雨,你醒醒吧,你当我什么啊,为你生孩子的工具吗?”
被推开的霍司雨有些措手不及,差点脑袋撞到墙头,阴暗的眸子掀起,“慕薇薇!你竟然推我?”
“我…你…对…我又不是故意的。”慕薇薇慌张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用上全部的力气,他估计会被自己推到墙上撞一个包。
霍司雨微蹙着眉,捂着被她推开的胸膛,“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慕薇薇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霍司雨都不在意自己能不能生出孩子,那自己凭什么在意?
慕薇薇微微扯了扯嘴角,硬着脾气,说道:“你不是想要孩子是吗?行啊,那我奉陪到底。”
慕薇薇如失去了理智般开始脱掉外套,头发披下来的那一瞬,像天外飞仙而来的仙女,亮瞎了霍司雨的眼。
大拇指在嘴唇上滑膜到另外一边,勾起嘴角,斜笑,嘴里吐露出两个字,“有趣。”
露出精美别致的锁骨,那脖子上的项链如此耀眼,慕薇薇看着面前这个爱了这么久的男人。
不管会不会生出孩子,今晚,他们都会这么做。
整夜缠绵,时间滴答滴答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
毛可乐提着重重地行李箱到达了S市,戴着黑色的墨镜,显得有几分炫酷。
闭着眼,甩头,瞬间飘逸起来的头发搭在了后背上,真是如假包换的美少女。
帅气也超不过三秒,刚迈出两步脚就因为穿着高跟鞋不习惯,崴到脚,差点摔着,还好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扶住。
随之一个熟悉地声音响起,“你没事吧。”
毛可乐听见声音,抬起头,望着他,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回丛?你怎么在这里啊?”
白回丛看她戴着墨镜还不禁笑了起来,打着调戏的心思摘下了她的墨镜故意取笑她:“哦哟,你还戴起墨镜来了?装逼?”
毛可乐嫌弃地给他翻了个白眼,再蓦地抢了过来,说道:“你还给我!”说着又漫不经心地戴了起来,高傲地语气说道:“这可是现在这个时段最非主流的,不要破坏了我的形象。”
白回丛压根儿就没有太注意她嘴里说出来的言辞,而是一肚子坏水地打量着她,这女人,出去没几天,回来就学坏了。
满脸的坏笑让毛可乐更加觉得奇怪,“嘿…回丛,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是跟你说……”
“霍司雨给我打了电话。”白回丛不打自招语气平淡地向她说明了原因。
毛可乐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傻愣,自己摘下了墨镜,怔惊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发抖,不敢置信。
“什么?霍司雨给你打电话?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毛可乐问的有些紧张,她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反正,她知道,霍司雨那个满肚子亦邪亦正的想法,突然打电话给回丛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白回丛薄唇微启,如实回答:“我没想到,司雨那家伙,肯定又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我回去,他威胁我跟你分手。”
毛可乐眼神里掠过一丝狠狠地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簇着眉毛,带着坚硬的语气:“你答应了?”
“嗯…”白回丛还没有回答完,毛可乐听到嗯字就甩了一句:“所以你通过霍司雨知道我今天回来,来跟我道别是吧?那你走啊。”
说完就满脸气氛的推着行李箱,绕着他走了一圈。
那句话简单来说,我们各自好聚好散。
白回丛看她要走,闻着空气里喷着的浓浓醋意,挡在她前面,仓促张嘴:“当然没有答应!”
还怕极了刚刚那样的感觉,怕她这一走,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句‘当然没有答应’,这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像是大石头一样,猛地捶重了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