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皓晨转身要走,倒是让仓库中的众人都摸不准了。
他不是最在意叶青青的吗,怎么说走就走,根本不停留?
难道他之前对叶青青的感情都是假装的吗?
其他人还好,李烨的反应是最激烈的,他上前一步,将男人给拦住了。
“怎么个意思?”
看着男人要离开的身影,他甚至忘记了挟持手中的女人,“她可是你的爱人,难道你就不管她的死活?”
如果他走了,李烨和谁去要钱?
难道欧阳风吗?
他可不会给他钱财,看欧阳风跟在司皓晨身后就知道,他对掏钱救援叶青青没有任何兴趣,不然,刚才就会说他出钱了。
看着李烨那有些心急的样子,身后,被他控制住的叶青青却是偷偷的抿了抿唇角。
不愧是司皓晨,这么快就摸清了李烨的命门。
刚才司皓晨说让他将她带走,生死不论的时候,她也有些慌张。
但,当她看到男人转身的时候,眸中那 一抹不为人知的诙谐,她就不再担心了。
这个坏坏的总裁啊,不再是当年的单纯样子了。
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了这句话,叶青青胡乱的摇了摇头。
该死的,现在正是紧张时刻,且看李烨该如何应对吧。
本以为将她带回来,是带回来一个能够生出金子的凤凰,可没想到,现在她不值钱了。
“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
听到李烨那焦急的话,司皓晨却是头也不回,“凭什么要管?”
现在她不死,股份还不在他的手中,等她死了,他才好将这些股份收回来。
欧阳风脑子转了转,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没有开口戳破他的用心。
眼看着众人跟着司皓晨和欧阳风呼呼啦啦的出了仓库,李烨有些失神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眼珠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叶青青。
凭什么,她不是很受男人宠爱的吗?
传闻在当初,叶青青还没出事故的时候,司皓晨为了让家里的父母同意让她嫁入豪门,曾经出走,很久都不回去。
名创没了继承人,袁雪和司林禛不能阻挡他的意思,只能顺了他的心。
随后,叶青青和司皓晨在之前举行了婚礼,还有了孩子,豪门的夫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李烨想不通这个点,看着叶青青那娇嫩的脸庞,虽然头发有些凌乱,可依旧阻挡不了她的美丽。
他静静的盯着,过了许久,这才突兀开口。
“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不然,他找不到别的,司皓晨不要叶青青的理由。
院长突然发问,叶青青倒是没有任何感觉,只沉默着拢了拢自己的头发。
“司皓晨一半的资产是多少。”
她轻声发问,李烨和白玉都沉默在了原地,算了许久算不出来。
“我死了,这部分就是他的了。”
所以,如果她不死,这部分不是他的,司皓晨宁可让她去死?
白玉还有点不敢相信,生命无价,又是他最爱的女人。
若真的爱一个人,不该是为了她,哪怕是将全部的财产都送出去,都没什么关系吗?
但李烨,已经想通了。
不说一半资产,仅仅是几千万他就动心了,更别说是那么大一笔财富。
“整天算计,果然算计不过这些有钱人,他们的心更狠毒,到底是我们比不上的。”
狠狠的叹了口气,李烨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些颓废。
早知道在司皓晨的心中,叶青青根本没那么重要,他也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
费心费力,却是落了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看来,他之前是被司皓晨做出来的假象给骗了,司皓晨根本就不想让叶青青活着。
“所以,你还是放我回去吧啊。”
叶青青将手上的捆绑给弄开,有白玉的帮忙,她本来就被捆的不紧。
简单的几下,她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来,“等我恢复了点记忆和本事,将以前的那些资产收拢回来,我肯定给你报酬。”
这女人?
看着她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李烨倒是不肯相信,上下打量。
她是在敷衍他的吧?
司皓晨那种本事的人,能将他的财产给算计了,她得有多大的心?
“罢了,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李烨满脑子都是钱,当下就要让叶青青走,但想了想,他突然一把拦住了女人。
“别是你和司皓晨合作,故意蒙骗我的吧。”
他满目警惕,“你们都是聪明人,算计我们这种海边没脑子的人,简直太简单了。”
说完,不顾叶青青的反对,他再次将她强行绑在了凳子上。
如果司皓晨过了三天还不来交换,他就信了叶青青的话,让她走。
到时候,他肯定要看死了她,让她将她名下的资产都转移到他的名下!
心中做着美美的白日梦,这次,不管叶青青说什么,他都不肯让她先走了。
“李烨,你还是个医院院长呢,怎么还这么糊涂!”
试图挣扎了几下,发现绳子捆绑的比以前还紧,根本不能挣脱,叶青青彻底着急了,“如果他真的想要让我回去,和他共享荣华富贵,怎么不给我做手术?”
她脑子中的血块淤积已经到了结石的地步,随时有生命危险。
司皓晨如果真的爱她,怎么舍得用她的生命开玩笑?
看着她那着急的样子,白玉也上前劝说,“院长,我们当务之急是给她做手术,当时你也看到她的情况了,如果再不做手术,就肯定会死去的。”
“但在那个时候,司皓晨还是让她出来旅游了,根本没做手术的准备。”
不然,他怎么能够轻松的将叶青青给带走?
明知道叶青青的身体虚弱,两人出门还不带着一个人,根本就没将叶青青放到心上。
两人都这样步调一致,李烨当下犹豫了起来。
“头好疼!”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叶青青突然大声喊道,猛然从椅子上开始挣扎。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脸色青白,牙齿更是紧紧地咬着下嘴唇,仿佛在忍受着什么不能忍受的痛楚。
“坏了,她脑子中的结石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