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想要看她害羞的样子,真是坏死了!
心中想着,叶青青转身便要逃到卧室中,却是被司皓晨眼疾手快的拉到了身边。
“怎么,害羞了?”
他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掠过,热热的,让叶青青有些红了耳朵。
知道小女人的脸皮薄,司皓晨也不再逗弄她,挥手让王妈去客卧收拾住下。
安排好了一切,他这才在叶青青的脸上印下一吻,“你乖乖在家里等我,我出去一趟。”
“嗯。”
“吩咐王妈炖上你爱吃的板栗八宝鸡,晚上回来等我一起吃饭。”
叶青青答应着,将他的衣服领子抚弄平整,宛然一笑,看着他出门。
踏出单元楼,司皓晨面上的温情,骤然间消失不见。
剑眉微皱,冷峻的面容仿佛让周围都变成了冰窟。
丁悠悠……
司家老宅中,看到布拉迪威龙的车子行驶了进来,门房立刻欢天喜地的通报。
“少爷回来了!”
正在做水润玫瑰敷面的袁雪听到,立刻顶着满面的花瓣下了楼。
她已经快一个月没看到儿子了,几天前去公司看望他,还被他半推半就的给赶了出来,这才去将气撒到了叶青青的身上。
“皓晨!”
她惊喜的叫到,可司皓晨并没有看她一眼,冰冷的在沙发上坐下。
茶娘上了两杯香茗,识趣得和周围的仆人都退出了客厅。
司皓晨的脸色冷若冰霜,眸光更是冷的吓人。在司家多年,这些下人都养成了极为锐利的眼光。
察言观色,是他们在司家老宅中最基本的素养。
袁雪倒是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沉默和不对,只是一个劲儿的唠叨着,“皓晨,你总算知道振作起来了,为了那么一个低等的女人将自己关在公司折腾,你不知道妈的心里有多痛。”
“是么?”
听到这话,司皓晨挑眉问道,“你还知道心疼我?”
“怎么不知道?”
他的话让袁雪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可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这臭小子今天回来,怎么净是说些让她莫名其妙生气的话?
好好儿的一个儿子,从小那么乖巧,自从认识了叶青青,就变得这么不让人省心。
低等的女人果然不能交往,影响儿子的素质!
心中将叶青青骂了一万遍,袁雪这才抬眸看向了司皓晨。
见她将眸光转到他的身上,司皓晨轻轻吹拂着手中香茗,任由热气蒸腾氤氲,遮挡住了他所有的面部表情,“妈,叶青青流产的事,你知道么?”
“知道。”
提到叶青青,袁雪的声音瞬间冰冷了下来,“这种贱女人流产了也好,也省的再缠着你了。”
“那她肚子中的孩子,是我的骨肉么?”
司皓晨这话将袁雪问住了,冷哼一声轻轻点头。
虽然她很讨厌和嫌弃叶青青,但她不能否认那孩子有司家的血。
不过,有那样一个低贱的母亲,生下来也是个没人要的贱胚子。
看她承认了,知道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过纠缠,司皓晨的眸光陡然锐利了起来,“既然是我的骨肉,那你为何还要护着丁悠悠?”
高昂的男声在整个客厅中回荡,他重重的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有水渍慢慢的从茶杯底座氤氲开来,袁雪吃惊的发现,整个茶杯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妈,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那就是我的孩子。哪怕他还没有降临到这个世界,也是我的孩子,你的孙子。”
司皓晨盯着袁雪震惊的眸光,一字一字的说道,“如果你非要护着丁悠悠,那你就是想要和我变成仇人。”
仇人?
他的话让袁雪心头巨震,看着他那坚定的眸光,忍不住低下了头。
世界上还有谁比母亲更了解一个儿子呢?
虽然知道了叶青青流产她很开心,但按照司皓晨的性子,恨上了谁真的很难改变。
这样的他,像极了当年执拗的她。
轻叹了口气,袁雪知道在这件事上,她固执的有些过分了。
她可以阻止儿子和叶青青交往,但却阻止不了儿子和那腹中孩子的血肉亲情!
想到这里,袁雪的眉头紧皱着,终归是再次叹了口气,“妈做错了,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吧,悠悠的事,我不再插手。”
“谢谢妈。”
看到袁雪不再阻拦,司皓晨这才放松了下来。
从小他便很乖巧懂事,多年来都让袁雪很顺心。如今骤然顶撞她,他也有些不适应。
随口和袁雪又谈了一些名创的事,司皓晨便准备上楼去叫丁悠悠。
他要将她带到机场,直接强行送回到国外去!
“砰!”
就在这时,一声沉重的闷响在楼外响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地了。
还不等他仔细去看,女仆人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好了,丁小姐坠楼了!”
刚才掉下去的是丁悠悠?
听到尖叫和喧闹,司皓晨和袁雪立刻匆忙起身,向着出事地点赶去。
丁悠悠苍白着脸,紧紧地闭着眼睛平躺在地面上。
凄凉而刺眼的红,在她身下大片大片的流淌氤氲出来。
周围的女仆人都吓得有些呆愣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更不敢去碰她的身体。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医生啊!”
司皓晨怒吼一声,对身旁呆滞的人吼道,看着躺在地上的丁悠悠,目眦尽裂。
他是想过要惩罚她,所以不想让她回国,要将她送出去,可他并不想看着她死!
“天啊!”
随后赶到的袁雪见到如此情景,尖叫了一声,骤然晕了过去。
司家老宅中是有私人医生的,管家更是匆忙的去叫了救护车。可当私人医生看到丁悠悠情况的时候,还是摇了摇头。
将丁悠悠的外伤包扎好,止住了出血送到救护车上,私人医生却是被司皓晨一把拉住。
“乔医生,我妹妹她情况如何?”
他焦急的问道,好看的剑眉已经皱成了山字,英俊的面容上满是焦虑。
乔医生惋惜的摇了摇头,“少爷,虽然她是从五楼跳下来的并没有立刻死亡,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