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锋依旧专心开着车,车子里面的气压好像低了起来,顾冷锋的面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苏小小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还是不行。
虽然早就料到了顾冷锋不会轻易同意,但苏小小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失望,神情渐渐暗淡下来。
苏小小自然不想关系好不容易缓和好又惹怒她,又重复道,“我是真的讨厌他们,我就是随便说说,我不参加他们了。”
顾冷锋回过头来,只是看着苏小小骤然暗淡的眸子和小脸上惊慌的妥协,心情陡然一阵不受控制的暴躁……
苏小小看着顾冷锋这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后悔刚刚说的话。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太难讨好了,他的都说了不去了,为什么还是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如果你想去,我同意。”
苏小小,“???”她听到了什么?顾冷锋同意自己去了?
“那个……顾……顾冷锋,你是说,你同意我去了?”苏小小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顾冷锋只回答了一个字。
“啊?你是不是……生气了?”苏小小明知故问。
“没有。”又是简单的回答,顾冷锋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不爽。
“你看你,你就是生气了。还不承认。真是个小孩子脾气。”苏小小突然被顾冷锋这副模样逗的大笑。
顾冷锋,“……。”小孩模样?哪里小孩模样了?
苏小小看到顾冷锋又快要生气了,忙说,“好了好了,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苏烈的那个乐队,里面的人真的都很好,对我和念念也都很照顾,因为我很适合他们那个风格,然后念念能帮他们打理CD什么的,所以,他们就邀请我和念念一起参加他们的乐队了。然后,他们都有女朋友的,再说,他们那么丑,看习惯了你,他们一点都入不了我的眼的。”
苏小小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经常在老虎的身边,别的没学会,起码顺毛这项技能苏小小还是学会了。这么一段话,顾冷锋很受用。脸色也慢慢变的好看。车里面的气压好像恢复了不少。
“我说了,让你去了。解释那么多干嘛。”顾冷锋傲娇的说道。
苏小小看到顾冷锋好像恢复了正常,内心里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又躲过了一劫。
苏小小说道,“这不是怕你误会什么嘛。人家那么乖。”说着,苏小小双手托着脸颊,摆出花的形状。
顾冷锋回头看着苏小小笑靥如花,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但是我要约法三章。”
苏小小听到顾冷锋要给自己提条件,眼睛转了一圈,点头道,“呃……好,你说。”
顾冷锋,“第一,不准单独去,必须和你的朋友一起去。”
“好,我答应你。”
“第二,晚上回家必须准时。”
“好,我也答应你。”
“第三,以后时时刻刻和我报备你在哪里。”
苏小小,“……”这是什么要求啊。我在学校课那么多,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和他报备。
正当苏小小疑惑的时候,顾冷锋补充道,“课余时间。”
苏小小彻底被顾冷锋的样子给逗笑了。“好好好,我答应你。”
顾冷锋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脸色。苏小小内心里面长长的乎了一口气,虽然道路是艰辛的,但是好歹结果是美好的。顾冷锋将苏小小送到学校门口。
顾冷锋,“下车后小心。”不放心的嘱咐道。
苏小小一脸黑线,这个家伙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么?“呃……我知道了。”
顾冷锋,“还有记得我和你说的话。”
“知道了。”苏小小头也没回,潇洒的说。她现在可是发现了,顾冷锋有时候也像个小孩子一样。虽然有点挺难处理的,但是,还很好玩。
苏小小没有多想,径直朝音乐教室走去。路上接到了于念念的电话,“喂,小小,你怎么还不来?我好像隐隐约约看到苏烈有点不高兴了。你要是不想被罚,就快点来。”
“什么?真的假的,念念你可别骗我。”苏小小害怕的说。
“哎呀我的天,宝贝你是睡傻了么?这个我骗你干什么。快点来,苏烈好像在看我,我先挂了啊,爱你。”说完,于念念便按了电话。
“喂?喂喂?”电话里面传来了忙音。苏小小感觉,不像是在骗她,想都没想,便开始跑了起来。便跑还一边想,自己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两大变态的折磨,不对,加上于念念,三头。
“你在干什么?”苏烈走到于念念的身旁面色阴沉的问道。
“啊?没在干什么啊……”于念念赶忙将手机收起来,狡辩道。
“你是在给苏小小打电话。”苏烈周围的气温好像都降低了好几度。
于念念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战。瑟瑟的点了点头。
苏烈,“哼,我看那个家伙今天要迟到多少。”苏烈最烦的就是别人不守自己的时间,更何况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时候。
“那个,苏烈。我感觉,是小小肯定有什么事情才会耽误的,刚刚我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肯定一会儿就来了,就一小会儿。”于念念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苏小小根本没有和她说她在那里,现在于念念只盼望苏小小可以快点来。好让他们免受暴风雨的洗礼。
正当于念念还在冰川中受难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苏小小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当众人看到是苏小小进来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好像轻松了不少,同时又意悲悯的眼神看着苏小小。
苏小小看到众人的眼神有点不太正常,环顾了一圈,发现于念念以及……她前面的苏烈。正在以一种要吃人的眼神看着自己。苏小小顿时打了个冷战,尴尬的打着招呼,“嗨……嗨,大家早上好,苏……苏烈早上好啊。”
苏烈没有回答,而是走向苏小小,待苏烈走开后,于念念顿时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被人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