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我的 世界就好像一片空白一样,我没有因为这一件事而不像人天天又哭又闹,反而显得特别平静.白天工作,晚上跟吴雪视频聊天,有时候聊着聊着,我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
日子就是这样过去了,一下子便是一个多月之后,这边已经开始进入冬天,每每出门都会有几分寒意.我总是习惯性站在门口,像是等一个人,但却从来都没有等过谁.
晓冉还没有醒来,在这期间,我曾经带着晓冉去了一次诺城医院,到处都是秦晋跟顾依依的新闻,他们的世界就好像诺城的童话一样,王子跟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谁又曾想到,王子跟公主都是各怀鬼胎呢?
可是这早就已经与我无关了,真的,与我无关.
早上起来,我习惯性给晓冉洗了一把脸,在她的身边念着很多她根本无法给我回答的事情.我总是想,如果有一天晓冉醒来了,她会对我说什么?那一声妈,我等好久了.
摸着晓冉的脸蛋,我一个人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外,一封信放在我家的门外.
我捡了起来,轻轻地打开.
看着那封面上的那对人儿,绝配的公主王子就好像应该得到全世界的祝福一样,里面也包括我.
我愣愣地握住那张订婚派对的邀请卡,对,是秦晋跟顾依依的,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给我寄这个来.
黄素素刚好上班来过来,见我一直握着那一张卡片,于是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露姐,看什么啦?”
我没有给她回答,她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惊讶地说:“天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一句话引来了所有人,我爸妈还王永都出来了.
他们不停地问:“怎么呢?怎么回事?”
黄素素指着我不敢说,我把手上的那张卡片撕掉了转身对着他们说:“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黄素素见我没有说话,于是又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露姐,你真的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我笑了笑说,“好了,回去工作吧.”
我刚一转身,这时候邮政的快递员又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上十封信递给我说:“白露,这都是你的,不会是情信吧?”
我转过头去,有些不愿意接,然后黄素素接了回来,快递员转身便离开了.
黄素素把那些信握在手上对我说:“姐,这些信?”
“丢了吧.”我转身走回了屋里,黄素素拿着到外面,突然我又叫停了她,“素素,还是把它们给我吧.”
我妈跟我爸还有王永都特别好奇,但自从我跟秦晋分开了之后他们就不再敢多问我的事情,所以只是好奇不敢说.
我转过头看着他们接着说:“秦晋跟顾依依的订婚邀请卡.”
所有人听了都特别意外,尤其我爸生气地对着我说:“那个秦晋有完没完,人都回来了,都分开了,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我摇头轻笑了:“是顾依依寄的.”
“你怎么知道是顾依依寄的呢?你就别再帮他说话了.”我妈觉得很不爽地说,“你这个人啊!就是心软,他是怎么对你的?我都听北倾跟钱昊辰说,他差点就杀了你.”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因为我知道不是秦晋寄的,毕竟他压根就不想见到我.
我把那些邀请卡一张张打开了放在桌面上,看着他们那美丽的婚纱照,那粉红浪漫的封面.
“姐,还是把这些丢掉吧!我帮你丢.”黄素素心疼地对着我说,“姐,都过去了,我们不管他们就是了,反正那么远,他们也不可以怎么样.”
“对啊!白露,何必呢?”王永也过来安慰我说,“你们都已经结束了,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的了.”
我抬头看向他们然后笑了笑说:“没有关系,我不在意,只是竟然他们花钱寄过来了,那么礼貌也要打开的.”
“白露.”
“露姐.”
他们同声而下,我感觉到他们的心疼,可是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是礼貌地打开罢了.
王永还是看不下去,直接把我桌面上的那些邀请卡都一起收起来.
“王永,别拿走.”
“不行,这些东西不能留.”王永继续收.
我马上向前去抢,两三下子撕烂了几块.
我妈这时候向前来对着我说:“小露,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去参加吗?”
我想去参加吗?我也在不停地问自己,我到底想怎么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到底自己想怎么样?
“妈……”我转身唤了她一声,看见她眼泪满脸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王永,把卡片给我吧!”
王永看了一眼我妈,最后还是把其中一张给了我.
我接过那张卡片转身就回到了屋子里去了,我想好好想想,我到底是不是想去.
那张卡片放在了桌子上,我转过头去看了晓冉一眼.
秦晋对我来说是一个怎么样的地位?我妈说得对,他差点就杀了我,这样的人我还要去见吗?他们都结婚了,我还要去伤心难过吗?
我抬头不让眼泪流下,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下掉到了照片上秦晋的脸上.
我想去,我觉得我自己想去,我想知道没有了我他过得开心快乐吗?我要好像当年谷城结婚一样,我要成为焦点.
我站了起来,打开自己的衣柜,那一件限量版的礼服被我从鹤城带回来了,我要穿着它去参加他们的订婚礼.
正要我思考着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北倾.
北倾来电话让我有些意外,我马上接了.
“白露,好久不见.”
“有事吗?”我问北倾说,“你那边还好吧.”
北倾沉默了片刻后对着我说:“我现在去你那里,你在家吧!我们一会聊.”
我有些意外,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那好,那我们一会聊.”说完,我挂了电话,把礼服放了回去,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