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被他这句话羞得面红耳赤,把头埋在贺封的胸口,不抬起来。传出的声音闷闷的。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苏佩没有忘记贺封的事,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贺封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贺封皱了皱眉头,好像在过暑假的时候明明和小朋友玩的好好的,忽然有人提起你暑假作业做了没有一样的感觉。他颇有些无力,但是他不想让苏佩担心。
“还有一些,”他叹了一口气,“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会解决好的。”
苏佩看贺封避而不提,只好不再问了。贺封抱着苏佩,放松了身体,好像一天的疲惫都渐渐蒸发了,他们俩都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苏佩迷瞪醒来的时候,用手摸了摸左手边,发现贺封已经走了。房间一时又是空空荡荡的。苏佩在床上呆了好久。一个想法渐渐的成型了。
这么多天来,贺封的幸苦她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好像还成为了贺封的负担,如果没有自己的话,那么贺封就可以轻松很多,不用顾虑自己的感受和秦岚结婚了。
她知道虽然贺封不喜欢秦岚,但是秦岚心里肯定是喜欢贺封的,那么自己走了,秦岚肯定也会照顾好贺封的。
贺封除了她,还有家族的企业,有妈妈妹妹照顾,还有朋友兄弟需要顾及,但是自己只有贺封还有苏爸苏妈。她想自己最好的选择大概就是离开吧。她本来就像是一块浮萍,如果没有贺封,她不会有这样的际遇,她感谢贺封,感谢命运,又深怪命运不能成全。
她可能要背弃自己和贺封之间的誓言了。那句不赶我走我就不会走的誓言。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决心要成全贺封和秦岚,因为只有这样,贺封才可以不用为了自己这么幸苦,不用背负的太多,只有这样,贺氏集团才能够重振,而自己呢?
自己也会过的好的吧。她会搬走,卸掉自己在酒庄的职务,去一个贺封看不到的地方,过着自己平静的生活中去了。
美梦总是一时的,我们都会有梦醒的那一天。当现实到来的时候,自己也该醒醒了。
她起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打个电话给陈经理。
“喂,陈经理,我是苏佩。”
“哦,苏佩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我想要请假一天,过几天可能要辞职了。”苏佩对着电话说。
陈经理满心的疑问,不是干的好好的么,为什么要辞职呢?
“辞职,苏佩小姐为什么要辞职呢。”
苏佩还要留下时间整理行李所有没有空和陈经理解释清楚。
“我这边现在有些忙,等我有空再跟你说吧。”
陈经理只得答应下来。可是陈经理挂了电话转身就跟贺封报了备。
“贺少,打扰了。”陈经理恭敬的说道。
“怎么了,陈经理,是苏佩出了什么事吗?”
贺封听见陈经理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些心急,他挥退了一旁的助理,静静听陈经理报备,一般陈经理只会晚上打电话过来交代苏佩的事情,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打了电话来。肯定是苏佩出了什么事情。
“贺少,你先放心,苏小姐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陈经理打算先安抚一下老板的情绪,“只是”还没说完,就听见对面急冲冲的朝自己喊:“只是什么?”
陈经理推了一下眼镜,安抚了一下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
“只是,今天早上,也就是刚刚,苏小姐打电话来说要辞职。”
“辞职?她有说为什么要辞职么?”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呀,为什么今天苏佩就要辞职了呢?他想不通。声音有些急。
“我问了,但是苏小姐没有回答我。”陈经理刚说完,就被贺封挂了电话。
贺封连话都没有交代一句,就急忙的往家里赶。苏佩好端端的怎么会辞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边苏佩说挺忙的,但其实自己并没有多少行李。她更想做的就是去回忆,把回忆都打包带走。这里的一切,除了贺封对自己的那份真挚的情感,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呢?
她拉开柜子,这里都是贺封给自己置办的衣服。有好多她都没来得及穿过。她本就不是个爱打扮自己的人,衣服穿来穿去也不过那么几套。
她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折叠,那些没穿过的奢侈的衣服都原样的挂了回去,手 的记得,自己穿着它,贺封看傻的样子,还有贺封像个大男孩一样对自己表白的样子。
她定定的站在那里好久,发现自己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才知道已是满脸的泪水。不要哭,苏佩,不要哭。
等她收拾好一切,下楼,她拿着行李箱,站在屋子里,对这个屋子的一切,短暂的告别。
她留下了一张纸条,压在客厅的茶几上,开了门,走出去。
院子里的玫瑰园里的玫瑰都已经快要凋谢了,记得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对这里的一切陌生而好奇,惊讶这片玫瑰园的美丽,现在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从里面走出来。还有那几棵,自己和贺封一起种的小树,她也带不走了。
她走到司机的面前说:“司机师傅,今天不用送我去上班了,我想回我爸妈那。”
“好的,苏小姐。”司机师傅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接过他手上的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里。
车缓缓的向苏佩的家里行驶去,苏佩望着穿外缓缓驶过的景色出神。这样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是不是不太好,苏佩叹了口气。不去想太多了。
这边贺封的车刚到贺家大门,他赶忙冲到客厅,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苏佩不在,他又不要命的上了楼。打开苏佩的房门,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开柜子一看。
果然,苏佩平时穿戴的衣服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吊牌都没拆过的衣服挂在上面。
贺封快要疯了,苏佩,该死的!苏佩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