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越想越睡不着,想要现在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封,想要明天就可以出发,不知道贺封睡着没睡着。
于是苏佩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拖上鞋子去找贺封,好不容易到了贺封的房间,敲了敲门。
“贺封?你睡了么?”苏佩好像听到了声响,拉了拉门把手,门就轻轻开了。
房间的空调开着,嗡嗡的,窗帘拉着,灯光很暗,屋里的色调就是简单的黑白色,简单又精致的就如贺封上班打的领带一样,一丝不苟的样子。眼睛一转,才发现,贺封躺在床上睡着了。
躁动的心在那一刻平复下来,苏佩远远的看一眼,想转身走出去。但脚尖刚转,就听到贺封轻声的呓语,是在说梦话,字字都清晰:“苏佩,别走。苏佩,别走。“
苏佩心中有些发愣,他这是真睡着了么。她又转过身,轻轻的走到贺封的床边,探过脑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
贺封呼吸均匀规律,看来是睡着了。她蹲下来,不受控制的被这张脸所吸引,真好看呐。他到底在梦中梦到了什么?眉头还这样皱着,看来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离开啊。她仿佛着了魔一样,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的鼻子,舒展开他的眉头。
谁知道她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贺封一把抓住了手臂,“啊!”
苏佩还没看清楚,就已经天旋地转的被圈入贺封的怀中了。一股好闻的檀木香味沁入她的鼻尖,不一样的温度,熟悉的怀抱,苏佩吓傻了,这人不是睡着了么?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动作,她开始怀疑贺封到底是不是装的了。
于是她开始出声:“贺封,贺封,你别装了,赶紧放开我。”
梦里的贺封皱了皱眉头,更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埋头在苏佩的颈间蹭了蹭,好像舒服的叹了口气,眉头解开了。
烫人的温度,苏佩开始有些面红耳燥,她想要挣脱贺封的怀抱离开,但是贺封抱得实在是太紧了,而且只要她一动,他好看的眉头就又要皱起来,铁臂就箍得更加的紧。
苏佩终于安分下来,不动了。她在想该怎么办才好,但是这个姿势让人怎么安心的思考问题啊喂。
她开始分心,又把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贺封的鼻子很挺,睫毛居然这样长,她伸出手开始干之前想干但没干成的事情。她用手指点了点贺封的睫毛,摸了摸他挺挺得鼻梁。他的鼻息呼出来打在自己的脸上,轻巧的,慢慢的。他软软的头发磨蹭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暖暖的。
虽然他们之前也各种抱过,但是自己一直没有这样不设防的看过贺封,贺封也没有这样安静的像个小天使一样。他是什么样的呢?苏佩开始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了,简直无法把这么安分的贺封和那个蛮横不讲理的人联系起来。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贺封呢。他在做什么梦呢?苏佩慢慢的想着,不曾发觉自己被困在贺封的 怀抱中竟然是无比的安心,踏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明天跟贺封讲了,要去哪里旅游的事情。
想着想着,苏佩开始沉沉的谁去。
等到怀中的人呼吸放缓,变浅,贺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其实在苏佩敲门的时候就醒了,知道她要离开,出声叫她,吸引她的注意力,发觉她想要碰碰自己的脸,就一了百了的拉住她倒在床上,抱住她。天知道他装的多么的幸苦,幸好没有被发觉,这个傻兔子,谁睡觉讲梦话讲的这么清楚。还好怀里的人傻,自己才能得逞,他不禁有些得意。
他捧着自己的小心肝,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怀里人睡得更舒服一些。他愣愣的看着她的睡颜,这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时刻啊,也只有她睡着了,自己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她。她知道自己的心么?每次她若无其事想要跟自己拉开距离的感觉简直让自己喘不过气。这个小恶魔,他想着,有些恶狠狠地对准她的肩,想要咬一口。可是下嘴又是轻轻巧巧的。他又转来看她微微轻启的小嘴,要命,他想把他自己融化了和她交融在一起。于是又不敢惊动她。只能轻轻地在她嘴上也吧嗒一下。
自己的心也是无比的踏实和满足,像拥了一车的月光。
他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两个人,就静静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月光也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微微的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情人在谜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衷肠。
天亮了,不管夜里多么美好,天总是要亮的。苏佩醒了有一会了,但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自己还被圈在贺封的怀里,棘手,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才不会惊动他,丢死人了,居然昨天晚上就这么睡过去了。还好还好,两个人什么事也没发生。
苏佩伸出手,想把贺封的手抬起来方便自己溜走。谁曾想一动,耳边传来一声:“别动,再让我抱会。”
苏佩惊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他他他,什么时候醒的,于是她说:“你,你什么时候醒了?”
贺封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边笑开了,“在你醒了之前。”
苏佩面红耳赤:“你醒了为什么还要装睡?”
贺封哈哈笑开了,开心极了的样子,“我就是想多抱你一会,我早上醒过来,发现你躺在我怀里,还以为我是在做梦。以为是上帝给我送了份礼物。”
贺封像是不放过苏佩一样,“上帝当然不知道我心中所想,那么,苏小姐,你怎么爬到我的床上来了?”
苏佩脸像发烧了一样。明明是这个人,把自己拉到床上,自己一不小心才睡过去了,怎么到他那好像自己要和他一起睡一样。
“明明是你拉了我,我才被困的出不去。“
“哦?是这样?”
“不然是怎样。”
看着自己的小心肝好像要被自己气哭了,贺封有些唾弃自己,赶紧又把苏佩搂在怀里安慰:“别气别气,是我不好,别哭。”
苏佩用拳头锤了一下贺封的背,明明吃亏比较多的是自己啊。怎么这个人反过头这么说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