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行吗?如果不行的话,就不要强撑!”风泽很是心疼,只可惜对方指定的人,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的话,他倒是甘愿冒此风险。
“不,我可以的!”连城夏向他使劲地点头。
马克将一个大箱子送了过来,箱子里面正是他刚刚通过银行提取的六十万的现金。
“要个面生,但是老练点的保镖过来医院开车!送夫人过去!”风泽自己是不能一同前往的。
很快保镖过来,替连城夏提了箱子上车,然后,又扶着连城夏这位风夫人上了车后座。
信件上面留下的约定地址,已经告诉保镖,保镖开着车,就直接驶出了医院。
“马克,准备!”风泽一声令下,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的。
车子驶到一半的路程时,连城夏的手机,意外地响了起来,不过,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警觉地接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连城夏,你现在在半路上吧?我突然改了主意,然后顺便小小地改了一下我们约定的地点,你到下面我说的这个地址过来找我吧!记得,不要带警察,也不要让你的男人跟着你,否则的话,两个宝宝的命……”
苏沫心在电话里,狡猾地威胁道。
“好,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说什么,我照做便是!”连城夏只是立马答应。
“如果你的男人也来了的话,后果你懂的!”现在苏沫心并不害怕心思单纯的连城夏,相反,她对手段更为凶狠的风泽,算是有所忌惮。
“我不让他来,你放心,求你不要伤害我的两个孩子!”连城夏苦苦恳求。
“放心吧,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我不会动你的孩子的。”现在苏沫心想要的, 只不过是钱而已。
苏家没落,她的家也没有了,她现在生活艰难,她需要这笔钱来改变自己窘迫的生活现状。
挂断了电话,连城夏的心情并不能随之平静下来。
中途更换约定的地点,足以可见苏沫心这个女人的狡猾,以及别有用心。
现在自己如果及时通知风泽的话,应该还是来得及的,可是,苏沫心在电话里面再三强调,不要自己带风泽过去,风泽要是出现在苏沫心的眼前的话,那孩子的安全,恐怕就得不到保证。
“太太,对方要求更换地址,你还是把后面的这个地址,告诉风总一声吧!”保镖一边认真的开车,一边进行劝说。
毕竟势单力薄,何况这位夫人还是从医院的病房里出来的,万一在他的手上,又出现点什么闪失,这个责任,他也担当不起。
“不,不能告诉他!否则的话,孩子会有危险 !”连城夏心一横,决定自己只身前往赴约。
重新约定的地点,位置很偏僻,是在一家废弃的工厂仓库里面。
那个地址,并不是很好找,保镖花了些工夫,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里。
“你就在外面等我,我自己进去就行!记住,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连城夏提着那个装了六十万现金的箱子,慢慢地下了车,在下车之前,她仍然还不忘交待保镖一声。
废弃的工厂很大,里面的仓库更不用说,也是很宽敞的,只是因为废弃已久,到处都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墙角的地方,还有织成的蜘蛛网缠绕其间,交织错落。
连城夏慢慢地走进去,里面的光线,自然没有外面的光线那么强烈。
“终于来了!”
在相对阴暗的一个角落里,苏沫心孤傲冷然的声音,不期然地响起,吓了连城夏一大跳。
“你抱走了我的两个孩子,你说我能不亲自来一趟吗?”连城夏晃了晃自己手里拎着的箱子,然后也同样冷冷反问,“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了来,我的两个孩子呢,你总该让我见见他们,我要亲眼看见他们平安无事,我确定他们的安全之后,我才能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如果对方只是冲着这六十万的现金,冲着这些钱财而来的,那么好说,用六十万的现金,换两个孩子,一个孩子三十万,她认为是值得的。
在她的心目中,这两个孩子,可是价值连城,无论给她多少钱,她都是不舍得进行买卖的。
“你的孩子,自然是没事,但是你这箱子里装的是不是现金,而且是不是真钱?我怎么知道?总得让我过目了进行确认才行吧?”苏沫心仍然狡猾,格外的小心。
连城夏仔细打量这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两个孩子的踪影。
“我的两个孩子,并不在这里,不行,你究竟把我的孩子们怎么样了?苏沫心,如果我的孩子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苏沫心,你不仅拿不到你想要的这六十万的现金,我还会和你一起同归于尽!你别以为我一直心地善良,就以为我很好欺骗,很好利用,我告诉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好的耐心,也禁不起你三番四次的陷害,你故意撞我一下,然后害得我早产,两个孩子也因此无故多遭了些罪,还有,我羊水栓塞,差一点连小命都送了,要是我死了,我刚出生的两个孩子就成了没有妈妈疼的可怜孩子,苏沫心,你到底作孽还要作到什么时候?”
谁知不提这些旧事还好, 苏沫心心底深处最深的伤痛,就被这样硬生生地扯了出来,鲜血淋淋。
“没错,我就是故意那么撞了你一下,那是你活该!你知道自己的孩子可怜,那我的可怜呢?谁来同情我?我现在也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我的家都没有了,这一切是谁害的?还不是拜你连城夏所赐 !”她恨恨地盯着这个仇人,是的,仇人!
她早已经将连城夏这个女人视为自己的仇人,而且这种仇恨将是永远也无法化解的。
“你父母的事,关我什么事?不要把这些罪名,都推到我的头上,我什么也没有做,凭什么就害得家破人亡?苏沫心,你若是想栽赃的话,也请编造一个更像样点的理由和借口!”连城夏并不知道苏沫心的父母相继离世的消息。
但是莫须有的指责,她没有做过的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是什么也没有做,但是,有人已经替你出了手!要不是你从中挑拨离间,然后恶意陷害,风泽怎么会盯上苏家的厂子,怎么会盯上我父母,短短时间之间,不仅害得我家的厂子破产,还害得我爸妈相继因为这个突然的变故而离世,而我更是失去了家,成为了一个可怜的孤儿,要不是你的男人为了给你出气,他怎么会对我苏家下这么重的手?怎么会想要对付我苏家?连城夏,现在你还说自己不是一个红颜祸水吗?”苏沫心当着连城夏的面,控诉连城夏的‘罪行’。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家破人亡,你父母相继离世,你家的厂子破产,这些事都是风泽做的?是风泽将你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城夏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因为风泽什么也没有对她说过,关于对付苏家的事,半点她也不知情。
可是风泽平时的为人,并不会这样,他虽然性子有些霸道且强势,但是并不是一个直接不讲理的蛮横的人,更加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对付一个人,还要让那个人家破人亡。
除非,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这个人非常令他憎恨,憎恨到了已经容不下对方的地步。
“你说谎,风泽不是这样的人!他若是真的对付过你们苏家的话,那一定是你们苏家,或者你自己,先对他做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否则的话,他那么忙的一个人,何苦要花这些心思在你的身上,何苦要对付你的家人?他又不傻,苏沫心,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轻易相信你!他的脾气,平时是有点儿暴燥,为人也很挑剔,不太好相处,但绝不至于是一个是非不辩之人!”连城夏说到底,还是相信自己相中的男人的人品。
“你们夫妻在一起,自然是一个鼻子出气,你不为他说话,才怪!但的的确确是他干的,是他在幕后主使和操控着一切,但是,他这么对付苏家,绝对是要为你出气,因为我伤害过你,他看不下去,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也恐怕是害怕遭到你的阻拦,所以,连城夏,我在医院里故意推你那么一下,是便宜了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双亲,现在都已经被你们害死?我没有当场掐死你,已经算便宜了你!”说到这里,苏沫心面露狰狞,已然有些失控。
“再提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弄出来,我要看见我的两个孩子,看见孩子之后,我就把箱子给你,至于箱子里面的钱,你可以当场就在这里清点,我绝对不会少你一分的!但是我的孩子,我也要他们没有被伤到分毫才行。”
此时的连城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对两个孩子的这份牵挂,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强而勇敢。
“连城夏你别太过份……”苏沫心显然并不太放心。
“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我是一个人来的,送我来的保镖,车子还远远地停在外面,我是一个人拎着箱子走进这间废弃的大仓库,苏沫心,你就痛快一点吧!孩子给我,拿了我拎来的现金,也赶快走人!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也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我说过,如果可以让我选择的话,我但愿从来也没有认识过你这个人!”
这个女人的存在,曾经给她的心里,留下了很多的阴影,从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再由好朋友生变,变成互相容不下彼此的死敌,结下的仇怨,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