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小如，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姜中印抓住了宛小如的手。“我就是好心帮你拍几下。”宛小如也看向姜中印不满地说道，两个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姜中印虽然生病了，但是视线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或者说在生病中的他眼神更加灼热，宛小如承受不住这样的视线，最先反应过来，并且试图挣开他的手，“可以喝药了。”
“你哭过了？”姜中印没有放开手，刚才没有看仔细，现在靠近一看才发现宛小如的眼睛显然有些红红的，好像哭过的痕迹。
宛小如一下子跟不上姜中印的思维，愣了一下，然后就把手从姜中印的禁锢中挣脱，“药凉了，你先喝了吧。”宛小如站起来把茶几上的杯子拿过来让姜中印喝下，姜中印看了一眼杯子，然后就接过去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去卧室睡吧，我先回去了。”宛小如说完就准备离开，“为什么哭？”姜中印却执着地问了一句，现在他已经坐起来，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的毯子，整个人显得温和无害。
“刚才送朋友出国了。”宛小如觉得这也不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也不想姜中印追问下去就直接告诉了他。
“奥。”姜中印知道答案后显得兴致缺缺。“你帮我把桌子上的文件拿过来一下。”姜中印指着一边的桌子说道。
宛小如顺着姜中印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叠文件，然后她就走过去拿过来，“你现在生病了还是多休息好。”
“你在关心我？”姜中印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然后嘴角噙着笑问道。
“当我没说，身体是你自己的。”宛小如看了一眼文件的封面然后交给了姜中印。“这个是耀光合作案的细节？那之前的是谁泄露了设计方案有头绪了吗？”宛小如因为自己也算参与了这比稿，所以自然有点关心这件事情，所有多嘴问了一句。
姜中印接过文件垂下眼睑，“有头绪了。”姜中印抬起头，眯起眼睛带着审视的味道，“你想知道吗？”宛小如看着他的眼神，这才应该是姜中印，宛小如不自觉点点头。
姜中印一开始不准备告诉宛小如这件事情的，但是他知道要是让她自己去发现不知道还要摔多少跟头才会明白认识人的重要性。有些事情自己还是要告诉她的，即使真相再残酷，至少让她今后多长一个心眼吧。
“就像上次你也看到了，恒远几乎把所有的核心设计和方案策划都说出来了，能够接触到这些的除了我、艾瑞团队你说还有谁？”姜中印声音因为感冒比平时更显得低沉，有种独特的感染力，宛小如跟着姜中印的所说慢慢进入思考。
“还有就是……”宛小如瞪大眼睛，“我？”然后宛小如马上摇摇头，“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我没有。”姜中印看着宛小如点点头，“的确是你能够接触道核心的资料，但是我知道不是你。”宛小如听到这个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之后的那个设计比稿能够成功，很大程度上还有你的帮助，从你在看见恒远的设计那一瞬间惊讶的表情也说明那个人不是你。”
宛小如一开始以为姜中印是单纯的相信她，看来他也是有充分的考量的，就连之前的设计比稿案其实也在观察她，不过她也能够理解，毕竟作为一个集团的总裁，怎么能够就如此轻易相信人呢。
姜中印看了一眼宛小如然后继续说道，“可是接触过这些资料的就这些人，你觉得是谁呢？或者说你觉得能够这样做的是为了什么呢？”
宛小如坐了下来，然后想了想，“为了钱？可是这样不是你一查最近他们的个人账户不就知道了吗？”
“没错，他们的账户我也都已经查过了，最近都没有大的收入汇入，而且他们在这次比稿最终方案设计的时候也都是尽力的。所以我又在想会不会是有人认识字啊恒远做事的人，你说有没有可能呢？”姜中印慢慢说道，然后看着宛小如的表情。
“有人在恒远做事的话，就可能知道这个事情，也是有这个可能。”宛小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姜中印。
“不可能！”宛小如随即坚定地说道。
姜中印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应该已经想到了，“我知道你想到了谁，我们也只是按照这个逻辑在推测，有些事情做过了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你好好回想一下吧。”
之前宛小如跟姜中印提到过周思莉在恒远工作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点怀疑了，而且他之前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后来就朝着她的方向去查了一下，果然发现最近她的支出花钱还有买了一套公寓之后就更加肯定了，这些都不应该是她现有的资金水平能够实现的。
宛小如看着姜中印没有说话，他这是之前已经想到了吗？她一开始就想到了周思莉，的确如果说是在恒远工作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周思莉而且她也只认识这么一个；
而且最近周思莉还搬出去住了，昨天罗炜也跟自己提到了这点觉得奇怪，那个小区一看就很高档根本不可能说是什么房主急着出租而会便宜很多，宛小如又想起最近周思莉经常出去逛街买的那些衣服，虽然每次回来都说是便宜货，但是光她送给自己就可以看出那些大概的价格了。
姜中印看着宛小如皱紧了眉头就知道她已经有想法了，“可是就算她在恒远工作那也只是巧合啊。”宛小如为周思莉辩解着。“可是她的确有能够接触到这些资料的机会不是吗？”
姜中印的一句话让宛小如不知如何说下去，的确，自己之前因为翻译工作量大，就连着几天都把资料带回了公寓，那时候她记得周思莉还拿起来看过，还说起自己这才知道原来两个公司在竞争，那个时候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那又能证明什么呢？能够接触到资料的人你一个个查过了，就因为你之前跟我说过不要跟她多接触就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她做的吗！”宛小如质问着姜中印，但是里面有多少的底气只有她自己知道，宛小如还是不愿意相信是周思莉，她低垂着眼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