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熊文离开的方向,乔安然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还有担心,她似乎还是头一次看到熊文那么狠毒的目光。
结果,确实,熊文轻轻松松处理掉的那几个保镖,回来之后,却还是满脸无所谓的对着乔安然。
乔安然心里很慌张,因为自己的原因,却让那几个保镖惨遭毒手,“安然,怎么样?还疼吗?”
熊文小心翼翼的替乔安然上药,看着她那稚嫩雪白的脚上多出来的几道伤痕,熊文觉得很心疼。
乔安然脸色颇有些惆怅,眉宇微动,“熊文,之前的那几个保镖…为什么不见了呀?怎么又给我换了几个新的?”
乔安然的问题一出,熊文不禁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看着乔安然,“安然,你这个废物连你都保护不了,我有她们有什么用?所以,他们自然该去他们自己该去的地方了!这件事情,你就别担心了!”
这句话,熊文说的那么轻描淡写,那是活生生的几条人命,在熊文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话毕,熊文又低下头继续给乔安然擦药,而乔安然,这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脚上的伤痛,只是两眼放直,就这样盯着熊文的脑袋。
熊文知道,乔安然现在肯定是在胡思乱想,不过他也不想管,对于乔安然现在已经开始欺骗他的事实,也让熊文感到难受,感到恐惧。
熊文一面吹着一面继续上药,似乎就害怕弄疼了乔安然,“哦,对了,安然,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熊文突然抬起头看着乔安然,而乔安然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啊?什么?”
熊文的脸色一变,“安然,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你继续说,你不是有事情和我商量吗?”乔安然立马扯开了话题。
熊文轻笑,“安然,我想我还是要带着你回去吧,这里并不适合疗养,你现在身体状况很差,不适合留在这里,我就和医生沟通一下,然后尽快的办转院手续!”
熊文的态度很坚决,让乔安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她心里清楚,她不想离开这儿,感觉在这里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而这种感觉,也在牵动着她的心,“熊文,我觉得……这些还是要问问医生的意见,我想…我想还是再看看情况吧!”
熊文脸色一暗,“安然,这些我都会解决的,你就不要担心了!”熊文是势必要带走乔安然。
毕竟,只有之前的那个医院,是有他的亲信,而这里,人龙混杂,熊文担心有一天乔安然会被别人认出来。
“安……”
“嘀嘀嘀……”熊文刚开口,就听见了自己的电话铃声,他拿出一看,“安然,我接个电话!”
说完,就暂时离开了病房,而乔安然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几分钟之后,熊文回来看着乔安然十分抱歉的说道,“安然,我公司那边有些紧急事情等着我处理,我暂时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这句话,乔安然求之不得,她点点头,“去吧,公司的事情重要,我一个人在这儿没事的,放心吧!医院有那么多人照顾着,而且么我还不是有保镖吗?”
“那行,我马上回来!”说完,熊文就草草离开了医院。
乔安然抓住机会,故意说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叫保镖叫了医生,在见到医生之后,乔安然更是费尽了心思,求着医生让她留下来。
“乔小姐,您哪儿不舒服?”乔安然借机和医生说了一大堆自己身体不适的缘由,“医生,我…身体受不了颠簸,我就不能留在这儿吗?”
乔安然有些停顿,或许她想说的并不是这句话,“乔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您先生的意见,我们只能尊从病人的想法!”
乔安然无奈,只能求着医生,硬生生的摆出了各种理由,最终,医生无奈妥协,乔安然这才有机会留下。
而这个时候,乔安然也是抓住了机会,趁着熊文不在医院的时间,乔安然要去寻找那个牵动她心的感觉。
乔安然在趁着人多混杂的时候,也在趁着医生进去检查病情的时候,夹在他们中间偷偷的出来。
但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保镖发现了,“乔小姐,乔小姐!”身后的保镖就像是在追犯人一样的追了过来。
乔安然一回头,就发现身后几个结实粗壮的男人朝着自己跑来,无奈她也只能逃。
一层又一层的楼道,乔安然实在跑不动了,可是周围都有熊文的保镖,四面八方的朝着自己涌来。
乔安然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打开了自己身后的那道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了进去。
可就在进去之后,乔安然首先透过那块透明的门上的东西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在看到保镖接二连三的从门前走过之后,乔安然才放下了自己心中的警惕。
可是刚一回头,就看到病床上正躺着一个人,她连连低头道歉,“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我刚刚说因为……”
就在这句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发现他在病床上的男人,那个侧脸,乔安然似乎在哪见过。
猛然间,乔安然脑子里闪现了自己梦中的那个男人,她惊讶,捂住嘴,但好奇心还是促使她走了过去。
在她走到病床前的时候,看着这张脸,乔安然懵了,这不就是自己梦中的男人?
乔安然神色惊慌,那不安的右手也开始颤颤巍巍的朝着那个男人伸出去。
可就在这时,“喀嚓”一声,惊到了乔安然,那刚刚伸出去的右手也就“嗖”的一下缩了回来。
然后两眼在四处张望着,就希望找到一个藏身之所,一个眼神定在了旁边的卫生间。
眼看着,门最后被打开了,乔安然一个箭步就躲进了卫生间。
“慕越泽,你这小子,也差不多该醒了吧,一天到晚就躺在这儿,所有的事情都留给我,所有的烂摊子都等着我收拾,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快点醒来,听见没有?”
原来,这个人是昏迷了!乔安然这才反应过来,即使她无心倾听,可是那仅凭一道门的距离,也让霍思凡的这些话滔滔不绝的进入了她的耳里。
霍思凡将手里的东西顺势放在旁边,然后走到病床前,坐下来,“慕越泽,我和你说,这几天可把我给忙坏了,还不都是你,每天我都要给你处理这些事情!很累的,你知道吗?你……”
乔安然一直都听着霍思凡在床前滔滔不绝的啰嗦,可是他的那些话,乔安然有些地方就能够对号入座。
“越泽,我知道,我说这话你会不开心,可是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她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一个女人而已,你何苦又为了他这样自暴自弃?”
乔安然更加震惊,这个男人竟然还是一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