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端的裴珍依然在咒骂着安北酒,“安北酒,你不是很清高很能耐吗?有本事自己找个男朋友啊,干嘛非要霸者别人的未婚夫不放。”裴珍恨恨地对着电话说道,并不知此时手握电话的人已经变成了安清黎。
狰狞和嫉妒的嘴脸让眼前这个面容精致,衣着讲究的女孩变得无比丑陋,让人全然提不起一丁点的喜爱。
“哦~”裴珍一改之前恶劣的语气,突然笑了起来,但是眼底嘲讽和厌恶的神色并未有所收敛。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只能紧紧抱着我未婚夫的大腿才能逍遥自在,顺便还能养活你那半死不活的父亲。”裴珍不给安北酒任何说话的机会,连连向安北酒发难。
此刻听到裴珍真么多讥讽的话语,安清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极度阴暗,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乌压压的天空,不透一丝光亮,令人心颤。
“够了。”实在听不下去的安清黎暗吼道,目光如炬,手掌狠狠的拍向身旁的桌子。
安清黎的怒火不仅吓到了电话那端的裴珍,就连身旁的安北酒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安北酒不是没有听到电话中的嘲讽,可是在此工作本不是自己的意愿,自己也从没想过要抱安清黎的大腿,自己是解释过的,可是裴珍根本不信。现在的安北酒只想等着医院中的父亲能够苏醒,其他别无所求。别人趋之若鹜的人或事,自己根本就没兴趣。
思绪婉转,安北酒也就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
“你......”在裴珍还要解释什么之前挂掉电话的安清黎看到安北酒撇嘴角的动作,以为她被裴珍咒骂的话语所伤,心中不免暗自心疼,想要安慰,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我没事。”没等安清黎将话说完,安北酒就打断道,嘴唇微珉,小脸上全是刚毅,但是在不容易发觉的眸子里,脆弱只是稍稍显露出来就被很好的隐藏在眼底。
安清黎可能是察觉到安北酒内心的脆弱,她只是表面上显露的十分无所谓,内心不知经受着怎样的难过与委屈呢。
听到裴珍如此猖狂的叫骂,想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安北酒就自己一人默默地无辜承受着不属于她过错的谴责和咒骂。就算是身为一个男人,安清黎也不禁暗自红了眼眶,心下对安北酒的心疼多了几分,同样,对裴珍的厌恶也更多了几分。
“不用理会那个疯女人,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安清黎将手中的手机递还给安北酒,似承诺的说道,眼神坚定。
安北酒默默接过手机没有应声,“咕~”但她的肚子却替她回答了安清黎。
一时间安清黎低头拿拳头轻抵嘴唇,低低的笑出声来。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准人饿了。”饶是安北酒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起来,闷声说道,头更低了,两颊也红的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能够看到安北酒如此害羞的样子,本想好好观赏一番,但又心疼,怕她饿得难受,只好边盯着安北酒的脸边拉起她的手出门吃饭。还在害羞的安北酒一时间也竟忘了挣扎。
驱车前往安北酒之前最喜欢的那个餐厅,点了一桌子安北酒爱吃的菜,这一顿饭倒也吃的算是融洽,只是公司里面此时已经炸开了锅。今日安清黎可是牵着安北酒的手出的公司大门,这下,安北酒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另外一些人巴结的对象。这下也不知是喜是忧了。
吃完饭,安清黎将安北酒送回公司后,便调转方向朝着安家大宅的方向驶去。
“妈,我要和裴珍那个女人解除婚约。”刚进安家大门安清黎就冲着空空的大厅喊道。
过了好一会,安清黎的母亲才缓缓的从楼上下来,眼神惺忪,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怎么了,在楼上就听见你嚷嚷了,真是的,扰人清梦。”安母一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缓缓踱下楼来。
“我要跟裴珍解除婚约。”安清黎再次冲着安母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中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胡闹,这婚约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这样我们安家的颜面何在,我又怎么向裴家交代。”安母听着儿子如此坚定,心中稍显慌乱,但面上还是十分镇定,言辞上也不稍显让步。
看着母亲如此反对,安清黎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安母。
“怎么又有安北酒的事,怎么哪都有她,依我看,不是裴珍有问题,是那个安北酒心思不正。”安母一听到安北酒的名字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下意识的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安北酒的身上。
听到自己母亲对自己喜爱的女人的如此诋毁,而分毫不说裴珍的无理取闹,这更是让安清黎感到不能接受,在心疼安北酒的同时,也渐渐对安母不耐烦起来。
不欲与安母继续争辩,“我是来通知您,我要解除婚约的,不是商量。”丢下这句话,安清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
安母呆呆的站在大厅,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也没有上前追赶,心下对安北酒更为嫌恶。同时,心里较之之前更为慌乱了,呆愣片刻,便急忙通知裴珍来商量对策。
得到消息的裴珍急忙赶来,还没进安家大宅便听到她那急促的高跟鞋与地面相碰的声音。
“伯母,怎么办呀。”裴珍走进大厅,紧紧抓住正坐在沙发上的安母的手说道。
“不怕,有伯母在,不会让安北酒得逞的。”安母拍了拍裴珍的手安慰道。
其实在刚才听完安清黎的一番话后,刚才那会的思考已让安母对裴珍这个人想明白了些许,若不是看在裴家的家业对安家有利,安母又怎么会对裴珍这么个没有头脑的女人虚与委蛇。
而这时的裴珍还真的认为安母是真心对自己好,“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都怪安北酒那个有心计的女人。”裴珍抱着安母的胳膊委屈的撒娇道。
安母看着她装可怜的样子,眼神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