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还有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次我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诸葛厉云说完,就从萧澜儿身边经过。
那份决然的冷漠,让萧澜儿慌乱不已,她就是知道今天是诸葛家的大日子,他肯定会来这里给三年前离世的诸葛老爷子扫墓,她耐不住思念来了。
谁知道竟然会看到张一苗那个女人,她穿着的衣服,自己曾经在姐姐身上见过。
姐姐说那是诸葛家的女主人才有资格的,所以当时她是恨不得上前直接把张一苗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
现在他就要走了,萧澜儿有预感,如果真的让他走,那他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脑子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她伸手去拉,却被诸葛厉云快一步,用力甩开。
咚。
萧澜儿狼狈跌倒,泪流满面。
看着诸葛厉云上了车,扬长而去。
萧澜儿这边在悲伤,哭泣,但其实车里的气氛也不好。诸葛厉云是每次听到那个女人,就会变成现在这样,而张一苗是在为刚才无缘无故被萧澜儿给骂而生气。
她也在等诸葛厉云给自己一个解释,但这家伙就跟睡着似的,屁都不放一个。
车子又回到诸葛家,诸葛厉云都没有跟她说半个字。
“少奶奶,少爷。”
两人一下车,就立马面对一大堆的佣人。
张一苗是下意识要跟着他,因为在陌生人面前,她是有点胆怯的。
只是那些佣人把她给拦下,还说:“少奶奶,你要到祠堂给祖先们念念经。”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什么,就被佣人给拖走,诸葛厉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不见人影。
她也不指望,只能跟着又到祠堂。
不过现在的祠堂,基本都没人,除了几个和尚,还有老太太,不过多出的谭淑宇,让她有点意外 ,因为刚才在上香的时候,没有见到谭淑宇。
“丫头你来了,今天晚上你得辛苦一下咯。”老太太抱歉看着她笑了下。
张一苗连忙摆摆手,说道:“没事,需要我做什么就说,也是我的责任。”
“好好,真是个好姑娘!”老太太欣慰点下头,把需要做的事情跟她交代一遍。
她其实就是需要守在祠堂一个晚上,不让那些长明灯灭,这是祭奠之后必须要做的事情,还得是诸葛家的少奶奶来做。既然是必须的,那她肯定是没有理由推脱。
不过老太太跟谭淑宇怕她一个人晚上会怕,决定让谭淑宇陪她一起。
而老太太交代好一切,就带着和尚佣人离开,还把祠堂的门给关上。
之前人多,祠堂不觉得有什么恐怖的,现在一下子空旷下来,放眼望去都是那些祖先的照片啊,画像啊,还有牌位啊,胆小一点的肯定怕。
刚好,张一苗就是那种喜欢看了恐怖小说,又喜欢幻想的人。
所以身处这样的环境,她难免不会害怕。
“苗苗,你过来这里。”谭淑宇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张一苗一路走,一路看周围,就怕会不会忽然多出别的什么东西来。
谭淑宇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样子,知道估计是害怕了,笑着说道:“别怕,其实也没有什么,再说有我陪着你呢。”
“谢谢伯母。”
“叫我妈就好。”
“哦。”
谭淑宇不发疯的时候,其实就是很安静,她盘腿而坐,开始念面前的经书。张一苗也不好打扰,再说也得看着长明灯,只能自己给自己壮胆。
夜晚到来,除了给她们送吃的佣人,就没有再出现别人。
吃完东西,她稍微没有那么紧张,坐着也无聊,谭淑宇还在念经,她就开始到处走走,看看祖宗的画像,也看看那些关于诸葛家传奇的事迹,倒也能够消磨一下时间。
夜深人静,睡意袭来。
本该是睡觉了,但是她担心长明灯,只好坐在椅子上硬撑着。
谭淑宇念完一遍之后,往后看到她便是跟钓鱼一样一点一点的头,不由失笑。
起来,走到她跟前,把她叫醒:“苗苗,别这样睡,会着凉的。”
“哦,妈,怎么了?”她迷迷糊糊的揉几下自己的眼睛。
谭淑宇听到她的称呼,心都软了,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温柔,“到那边躺一会,也有被子的。”
谭淑宇指的是东边角落那张床,有屏风挡住,倒也是个好去处。
“不行,我还得看着长明灯呢,再说要睡也是你去休息。”张一苗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没事,我还能熬得住。这些年我都习惯失眠了。”谭淑宇可以这么自然就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张一苗听着都不是滋味,难怪看着谭淑宇的身体不太好,脸色那么差,“就是不睡,妈你也去躺一下比较好,我们轮着来,你先休息,等会就交接我。”
“那行,但是你得听我的,你先去。不然你这样困着呢,也不是办法。”
张一苗想了想,觉得谭淑宇说的有道理,去睡之前还叮嘱谭淑宇等下一定要叫自己。谭淑宇只笑着点头,看到她进了屏风,继续做下念经。
张一苗实在是太困,今天要忙活的事情其实不少,而且繁琐,倒头就睡着。
正在睡梦中呢,听到什么声响,吓得她立马跳起来,大喊:“怎么了?”
但是没人回答,她揉了揉眼睛,从屏风往外看,看到谭淑宇不在之前念经的位置,而且经书被弄到地上去。她心想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连忙就跑出来。
刚好逮到有人拖着昏迷过去的谭淑宇,往门口跑。
“站住!”张一苗大叫一声。
准备开门的那儿黑衣人,看了过来。
四目对视,剑拔弩张。
“你把人放了,我不管你是谁。”张一苗壮着胆子靠近。
黑衣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张一苗感觉到对方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她都不懂这算什么意思,黑衣人就猛地冲向她,手里的谭淑宇也自然被扔到地上。
“啊,滚开。”张一苗转身就跑。
可祠堂就这么点,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里也没有一两件称心如意可以作为防卫的武器,她没有办法,端起供桌上的供品,扔向追逐自己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