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音静下心来仔细的回想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便是整个事情的关键.
杨婉音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谁轻轻的推了自己一下,回头望去却看到是圣女趁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八王爷有危险.”圣女在慌乱之中用口型说道,杨婉音见了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这边杨婉音还在想着这些事情,那边玄烨已经带着无殇蒋夜等人将刺客全部擒住,但是那些人的反应极快,在刚刚被擒住的时候便全部咬舌自尽了.所以这会儿竟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来.
杨婉音看见玄烨提剑站在那几个刺客面前,眉头紧皱.脑袋里突然有一道光闪过,杨婉音顿时惊住.她终于知道皓然今天安排的这几场戏到底是何用意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今天皓然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皇上.他今天费尽心机想要除掉的,根本就是玄烨!
想到这里,杨婉音心中越发的震惊了.她刚刚推开众人来到玄烨面前,正准备说话,突然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人冲到众人的视野中.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等到那人抬起头来,众人这才认出来来人竟是一直没有踪迹的皓然!
“远儿?你这是怎么了?”皇上刚刚从刺客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看到皓然浑身是血的冲出来,连忙上前去问道.
杨婉音见状心中大叫不好,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现在的困境.总不能现在直接告诉皇上,这一切都是皓然和西域人策划的?皇上是不可能相信的.
“父皇,八王叔……八王叔要反!”皓然跌跌撞撞来到皇上面前,挣扎了许久之后这这才看向皇上很是虚弱的开口说道.
皓然此话一出,就像是在一片平静的湖水中投了一颗石子一样,顿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皇上更是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本王要反?”玄烨闻言上前一步看向皓然沉声质问道,也就是在这一刻出突然明白了皓然今日做这几场戏的目的,看来皓然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自己了.
想到这里,玄烨的眸光微闪,居高临下的望着皓然,不着急向皇上辩解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皓然,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皓然抬头的瞬间正撞进玄烨审视的眸子里,心中的那股子仇恨突然又喷涌而出.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几乎不能被察觉的笑意来.
今天的这一切可都是皓然精心为玄烨准备的.
“八王叔,你竟然勾结西域人,重伤皇兄在前,追杀我在后,现在又派人行刺父皇.你到底是何居心啊?”皓然扶着一边的臣子慢慢的站起身来,看向玄烨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他的声音底气十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人不由得相信.
皇上闻言眉头紧皱起来.
“玄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闻言看向玄烨沉声问道.
“皇兄,今天的事情绝不是本王所为.你我二人一母同胞,淳琰与皓然都是我的皇侄,我怎么可能残害他们.”玄烨闻言砍向皇上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喜怒来.但是玄烨的周围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戾气来,让人不敢靠近.
“八王叔好厉害的一张嘴!但是现在我与皇兄皆伤成这般模样,皇兄更是又性命之忧,此等大事,岂能由你一两句骨肉亲情就退却遮掩过去了!”皓然似乎有些怒了,看向玄烨大声说道.
“你说今天的事情是本王所为,你可有证据?”玄烨闻言转过身来看向皓然沉声问道.
“这猎场的守卫是王叔你负责,但是猎场里却突然出现了黑熊和刺客,这些王叔要作何解释?而且王叔的身手众人皆知,方才擒住那些刺客之后为何不敢留下活口?另外,我知道狩猎前几天西域圣女曾去过八王府,就在刚才王妃也还一直和西域圣女有交流,这一切我说的有错吗?”
皓然突然看向玄烨大声说道.
众人闻言不由得眉头紧皱,细想之下才觉得皓然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方才西域圣女和杨婉音两人眼神交汇时众人也是看在眼中的.
“就凭这些……你就想要将这谋害皇子,刺杀皇上的罪名安放在本王的身上?”玄烨闻言突然勾唇而笑,随后这才看向皓然笑着问道.他冷静自持,丝毫没有着急解释,好像皓然说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本王妃与西域圣女确有一面之交,半年前我出门游历的时候曾无意间救过圣女一命,她与我见面也不过只是亲口道谢罢了.”杨婉音也上前一步扬声说道.
“当真是信口雌黄,众人皆知西域圣女一直都被禁在西域的圣殿内,王妃究竟是在何处救下的圣女!”皓然闻言厉声反驳回去,他双眼通红,显然是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够了,朕问你,你与八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西域人与八王爷又有什么关系?”皇上见几人争吵,只觉得头昏脑涨,随后怒喝了一声之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圣女沉声问道.现在西域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圣女了.
“陛下,我早就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我为何会与八王妃有关系,确实是如八王妃所言,她曾救过我的性命.剩下的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圣女闻言轻声说道,低垂的眉眼间无欲无求,没有丝毫的波动.
众人闻言一时间又陷入了纠结中,今天的着这一场事故给众人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父皇,儿臣方才被西域人擒住,亲耳听说他们已经与八王叔达成协议.先除掉我和皇兄,紧接着王叔就会利用自己的势力逼迫你让位.否则的话,他就会联合西域人……谋朝篡位!”皓然闻言又上前一步看向皇上高声说道,言语间竟是丝毫也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