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低落的应了一声,重重的冲撞了一下她的身体,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具充满新鲜血液的身体。
凌墨眉峰皱紧,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一口新鲜血。”
“什么?”苏晴并没有听清楚他牙缝里的话,她只是推着凌墨催促道,“赶紧换衣服,我去开门。”
凌墨站在病床前,眸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她欲言又止,似是害怕自己说的话会惹她生疑。
他沉默的换上了病号服。
苏晴去打开房门,让医生进来给他缝合伤口。
伤口缝合手术进行几分钟就结束了,嘱咐了一下注意事项之后医生落荒而逃。
此时,苏晴才发现凌墨对其他人态度冷的跟干冰似得,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冷气,就连缝合伤口这种小手术,医生都紧张的满头是汗。
大概总裁都是这样吧。
想罢,苏晴让凌墨躺下,给他盖上被子,“你先在医院待一会儿,走的太急了,花店的门还没关,我回去关下店门就来。”
凌墨着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躺下。”苏晴按住他的肩膀,轻笑了一声,俯下身伸手覆盖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的掌心骚动。
她温柔低语。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你睁开眼时,我保证会回到你身边。”
掌心的骚动停止了,凌墨闭着眼,拉下她的手紧握着,“我等你。”
苏晴笑笑,把手抽离他的掌心,转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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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花店门口。
摆放在店门外的木架子倒在地上,花盆混着泥土散落一地,店内更是一片狼藉。
苏晴怒火中烧,但她很清楚在老街开花店是不可能了。
周围都是些老人家,刚来的时候都挺照顾她,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打搅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苏晴内心的怒火渐渐退散,然后浅浅的吐出一口气,踏进了花店。
绕开满地狼藉,上了二楼,刚做好还没来得及吃的菜被人砸了,昨儿才挂上的相框也裂成了两半,她脚下顿了顿,然后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提着行李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下楼离开。
她因为在孤儿院时就见惯了离别的场面,最要好的朋友、最喜欢的男生、最想要的收养家庭……都毫无预兆的从她身边溜走。
起初会伤心会难过,次数多了,开始变得淡漠。
她时刻都准备着属于自己的一切会突然离开,而她会用最平静淡然的姿态选择接受。
现在,她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是神秘的凌氏企业总裁,接受自己花店被砸,接受自己要从老街离开的命运。
苏晴提着行李箱刚走下楼梯,就见一楼多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
“夫人。”男人快步的迎上前,恭敬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自我介绍道,“我叫周助,是总裁的助理,总裁让我来接您。”
“谢谢。”苏晴怔了一下,“不要叫我夫人。”
态度平和,不卑不亢,让周助心生好感。
周助微微低头,“夫人,这是总裁的命令。”
苏晴沉默下来,想着待会到了医院之后,一定要让凌墨撤了这个称呼,阶级感太重,她不喜欢。
周助环顾了一眼花店,冷锐的光芒在眼角一闪而过,询问,“夫人,需要我帮您解决吗?”
“恩。”苏晴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用了,待会儿我自己跟房东说一声就是了。”
“这花店……”周助默然,砸成这幅场面,就这么算了?
他脸上的疑惑并未逃过苏晴的眼睛。
苏晴笑了笑,解释道,“花店在什么地方开都一样,毁了就毁了吧,只是那些毁东西的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不用在意。”
语气平静,丝毫不见半点愤怒。
周助不由心生钦佩,能让总裁看中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两人上了车,朝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