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恒也开始有了一点反应,紧皱的眉头,微微抬动的手指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好像他被困在了某个地方正在挣扎着要挣脱一样的感觉。
救护车拐进一个工厂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之后,另一辆车开出了工厂,安启恒已经脱离了氧气罩,被捆绑着扔在了车子的后座上,而开着这辆车的正是洛司恒。
因为强烈的动荡,安启恒有些痛苦的呻吟出声,自己好像是在狂风暴雨里一样的摇摆不定,拼命睁开双眼,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你是谁,这是哪里?”虚弱的声音吓了安启恒自己一跳,眼前模糊的影子好像是一个男人,正在开着车,而自己就在这辆车上跟着他前进。
“这么快就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我还想跟安叔叔好好回忆回忆过去呢。”洛司恒戏谑的看着后视镜里已经醒过来的安启恒,看来这个药还真的有效。
这样不同寻常的语气让安启恒清醒了不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谁!”心跳加快,眼前的状况分明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安启恒,你怎么能忘了我是谁呢。”洛司恒将车瞬间加速,安启恒就狠狠的撞到了椅子,而这样快的车速之下,洛司恒却没有看前面,而是转过头盯着安启恒,逆光看过去,安启恒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恶魔。
居然是洛司恒!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安启恒瞪大了双眼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了。
“没错,就是我,还好你还记得我。”洛司恒“开心”的笑了,带着安启恒继续向前,去某个他想去的地方。
别墅作为每一个上流社会的标配,自然不会是简单的用来居住那么简单,更多的时候是为了隐藏某些秘密,和保存某些不为人知的记忆,洛司恒的别墅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罗茜看着琳琅满目的照片,都是关于婚纱的设计,原来洛司恒开设那个婚纱品牌是为了他妈妈的愿望,本来就存在在罗茜心里的某个想法,也随着对这个别墅的观察变得越来越强烈。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刘妈带着几个人走到别墅的深处,挪开某幅世界名画,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开关,扳动开关之后,本来画旁边完整的墙壁就微微凹陷了进去,然后像门一样移动到一侧,露出了一个房间。
罗茜惊讶地看着缓缓挪开的墙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就想不到洛司恒居然真的会把陌遥像犯人一样关起来。
秦安宇抢在最前头冲进了房间,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而在房间里最显眼的那张床上安陌遥正像睡着了一样安稳的躺着。看到安陌遥头上缠着的纱布时,秦安宇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狠狠的揪痛了一下,这个洛司恒不光囚禁了她,居然还弄伤了她。
“陌遥!天哪,这是怎么回事。”罗茜看见那些纱布的时候也惊叫出声,她怎么还会受伤呢,而且看起来伤的不轻。
“洛司恒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弄伤她。”
“现在不是在这里骂他的时候,先把安陌遥带走吧,否则说不定洛司恒现在就已经发现了我们。”比较与其他两个人,戴维则是十分的冷静。
“对,秦安宇,我们先带陌遥走吧。”秦安宇冷着一张脸,压抑着自己满心的怒火上前抱起安陌遥。
她的脸色好苍白,身体轻的就像一片羽毛一样。完全不是自己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个神采奕奕的她,都是因为洛司恒,他就知道他一定会伤害她的。
几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安陌遥离开别墅,趁着洛司恒还没有接到通知立刻离开。
“她现在是因为头上的伤在昏迷吗“”把安陌遥安稳的放在后座上,罗茜抱着她,她头上的伤口好像并不严重,但是她这样昏迷不醒,肯定有什么问题。
“不,是因为这个。”戴维手指间夹着一支针管,这是他在进房间之前捡到的。
“这是什么东西?”秦安宇拿过去查看。
“麻醉针!他居然给陌遥打了麻醉针?”罗茜彻底被震惊到了。在来这之前,她以为洛司恒只是简单的囚限制了安陌遥的自由,虽然不让他出去,他也绝对不会伤害她,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那我们现在赶快去医院吧。”看着安陌遥苍白的脸色,罗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果不是自己当时自私的想法,她或许也不会这样。
“不用了,麻醉针对人体并没有伤害,她很快就会自己醒过来。你觉得如果她现在醒过来,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秦安宇和罗茜都沉默了,是啊,安陌遥如果现在醒过来,怎么可能想要去医院呢。
“她应该想去找洛司恒问个明白吧。”罗茜喃喃自语。
“没错,我们就带他去找洛司恒。”秦安宇坚定的看着前面,秦安娜想要让她看着安家垮了,对洛司恒死心,这何尝不是他想看到的呢,最重要的是,他要让安陌遥看清,洛司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秦安宇你确定吗?陌遥她现在还能经受住这样的打击吗?”罗茜有些担心,在安陌遥的世界里,上一次坍塌才过去不久,这么快就有第二次,她怕她会受不了。
“如果她今天不亲眼看到这一切,她永远不会知道,洛司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秦安宇的话让罗茜无法反驳,是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安陌遥的洛司恒,那个处处维护她的洛司恒,居然和今天囚禁她,把她伤成这个样子的洛司恒,是同一个人。
“好,那我们就去见见这位洛总裁,让他好好的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现在的一切。”既然迟早要面对,那就现在好了,这个时候自己还可以陪在她身边。
戴维一言不发的等着他们做完了决定才开始离开,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一样的自然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