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洛夫人说要一起去度假,我看洛总也很难去了吧,毕竟脚伤还没有好。”
“是啊,估计这件事要延后了。”秦安娜敷衍的说,现在这个状况,她哪里还有心情让许初薇跟着他们去度假了呢。
“没关系,刚好受伤了我去公司也不方便,就当出去休息了一下,你安排吧安娜。”洛司恒又偏偏唱起了反调。
许初薇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果然洛司恒做了跟自己想的一样的选择,洛司恒那么争强好胜的一个人,自己这样突然的出现挑战了他的权威,大概他现在心里抱有的是某种想要战胜自己的心理吧。
他并不是不在乎自己的这张脸,说不定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自乱阵脚,到时候就会露出马脚,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更得好好的控制住这个局面了,既然洛司恒想要在暗里试探自己,那自己就好好的让他回忆过去。
秦安娜心里的怒火蒸腾而起,这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都这么一唱一和的,许初薇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直盯着洛司恒,分明就是要把洛司恒从自己身边抢走。
“好啊,既然司恒都这么说了,我们明天就出发的话许小姐没问题吧。”秦安娜故意为难的问,现在都快接近晚上了,自己说的这么突然,她应该会拒绝吧。
“我当然没问题了,反正也是自己的公司,时间最是自由了,是吧。”许初薇没有一秒犹豫的回答,早就想到秦安娜会这么说,自己最大的目标就是洛司恒,还有什么事情不能为他让步呢。
没想到许初薇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秦安娜一时间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毕竟话是自己说的,现在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当然这场度假不仅仅对于秦安娜来说是个意外,对于另一个人来说更是像晴天霹雳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草率的答应这个邀请呢,不行,绝对不能去,这样太冒险了,你们一起单独相处,万一露出了什么破绽,我又不在你的身边,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秦安宇有些气急败坏的反对,自己从那个精神病院回来之后,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回来就一个人喝着闷酒,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现在又这样突然的听说了许初薇要和他们出去度假的事情,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没关系,我会安排好一切的,我相信戴维也会支持我去的,秦安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许初薇收起一边的酒杯,秦安宇怎么会突然喝这么多酒呢,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难道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跟自己怄气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酒杯应声而裂。
秦安宇紧紧的抓着许初薇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呢?如果今天自己没有亲眼看见安陌琪和孟怡的惨状的话,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从来都不知道,姐姐居然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把两个完全正常的人,变成了连话都不会正常说的疯子,让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
如果许初薇跟他们一切出去,被发现了安陌遥这个身份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样冷血的洛司恒和这样的姐姐,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对他来说,太可怕了。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许初薇有些不解的看着秦安宇,就算是跟自己生气,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秦安宇看着他的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今天的事情戴维也说过不能告诉她,更多的是自己不想要在许初薇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姐姐是那样的一个人,尽管她可能比自己更加明白这一点。
“陌遥,就当我求你了,再等等好吗,先不要去。”秦安宇有些无力的把她抱紧,圈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像是在哽咽一样。
他居然叫自己陌遥,这么多天他已经没有了失误的时候,这一声陌遥,明显是故意这么叫的,他今天真的好反常,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呢。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们,明天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如果不去的话才会更加的可疑,所以让我去吧,相信我安宇。”耐着性子安慰秦安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样子,可是却有些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我怕你出事,洛司恒那么冷血,我姐现在又完全听他的,我怕如果你被他们发现了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我会失去你的,我不能失去你。”
喝醉了一般的喃喃自语,秦安宇声音里的哽咽更加严重,抱着许初薇的手臂也更加的收紧,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不会的,我不会出事的,你不是也知道,不管我去了哪里,戴维的人都有办法可以保护我的吗,而且我会带着丽娜一起去的,好吗?”轻轻的拍着秦安宇的后背,像是没有听见他那隐晦的告白一般,自己明白又能怎么样呢,也不能接受他的心意。
“你一定要去吗?”放开许初薇,秦安宇泛红的眼眶担心的看着她,心里明白其实自己根本就劝说不了她已经决定的事情。
“恩,我一定要去,所以不要阻止我好吗?”许初薇也坚定的看着他,自己不能失去这个机会,她一定要知道,洛司恒到底怎么了。
两个人无言的对视着,秦安宇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翻涌着惊涛骇浪一样,突然低下头,就要吻上许初薇的香唇。
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么快的反应,许初薇往旁边偏了一下头,秦安宇带着体温的嘴唇就擦过了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抚过她的呼吸。
空气都好像静止了一样,两个人就维持着这样尴尬的姿势,一时之间谁都没有了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