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她还活着的话,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许初薇看着他的背影问。
“如果她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她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好好生活吧。”洛司恒低沉的声音回答她。
“你说什么?”
“我耳边总是有人跟我说,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生活,那个人应该是她吧,你觉得呢?”
月光打在许初薇的脸上,她心里的感触就像是章鱼一样,缠绕了她全身。
他居然想起了自己说的话,他居然想起来了!那他是不是很快就会想起以前的一切了,诺尼项目的斗争已经开始了,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一切的话,那就什么都完了,什么都不会成功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个一直挂在胸口的项链上下浮动了一下,冰凉的触感瞬间让她清醒了起来,对,她得知道一个结果,她得知道,洛司恒到底想起了什么!
“或许吧,其实对她来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她想要的,只不过就是个平淡的生活,可惜,她到死都没得到。”许初薇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的走到他的身后。
“洛司恒。”叫了他的名字,许初薇就没有再说其他的,在他就要转过身的一瞬间,紧紧的抱住了他。
“如果她还活着,或许就像是你说的,她什么都不想要,不恨,就想好好的生活,就像你说的。”轻轻的靠在他的背上,隔着他的背,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一个节奏跳动着。
“真的吗?”洛司恒有些激动,抓着她的肩膀,眼里都是急切需要确认的眼神。
“是,一定会的。”许初薇摸着他的眼睛,那眼睛像是星辰一样灿烂,手绕到他的脖子后面,拉近他,吻上他的薄唇。
轻柔的吻缠绵在他的薄唇上,许初薇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撬开他的唇齿,深深的吻着他。
洛司恒随后就反应了过来,用力的把许初薇更加收进了自己的怀里,手臂勒着骨骼发出的声音让人许初薇吃痛,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要放开他的意思。
“洛司恒,洛司恒。”许初薇叫着他的名字,撕咬着他。
“我在这,一直都在这。”抱着她后退,两个人都跌落在沙发上,在倒下的瞬间,洛司恒转身,让许初薇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下来,许初薇支起的身体,头发像是瀑布一样盖住了两个人的头,在那里,他们四目相对的看着对方。
许初薇的项链从领口里掉出来,晶莹的项链反射着光芒,光影流动在许初薇光洁的皮肤上,像是一幅画,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项链好别致,哪里来的。”光影晃动的让人有些晕眩,洛司恒的手指捏住它,让它在自己的指间停留。
“我妈妈留给我的,最近老是梦到她,就带上了。”把项链从他的手指里拿出来,在他的面前晃动着,“很好看吧,我一直都舍不得。”
“恩,很漂亮。”洛司恒微微的眯上眼,摇了摇头,忍不住去看那个项链,可是却觉得自己好像要进到那个项链里去。
“洛司恒,你看着它,它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许初薇的声音轻轻的飘荡在耳边,像是魅惑一样,让洛司恒的眼神又回到了那个项链上。
看着它晃动,听着许初薇的声音,洛司恒星辰一样的眼睛慢慢熄灭了光亮。
身边的沙发震动了一下,洛司恒的手重重的落下,慢慢的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着。
起作用了,许初薇的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丽娜说的没错,这个东西果然很好用,只要看几秒,在配合它散发的味道,就能立刻让洛司恒进入被催眠的状态。
“洛司恒?”许初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
“恩。”洛司恒立刻就回答了她,虽然是睡着了的状态,但是回答的却很清晰。
“你知道谁是诺禾吗?”
“当然知道,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你记起她什么了吗?”
“所有的事情,到五年前,我都记得。”
他回答的这么清晰,一点都不像是被催眠的人,许初薇有点心虚,他该不会是装作被催眠的样子吧,如果是,自己岂不是暴露了。
“我该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被催眠了呢?”许初薇拿着那个小小的项链,疑惑的看着丽娜,自己又不擅长这些东西,怎么才能知道洛司恒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催眠了呢。
“把这个打开,里面有一根小小的针,刺这个部位,如果他没有醒,就是被催眠了。”丽娜扭了一下项链,立刻就有一根小小的针探出来。
对,自己可以试试。
许初薇轻轻的扭了一下,那根小小的针又弹了出来,找到丽娜说的位置,许初薇轻轻的摁了一下,睡着的洛司恒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要试一下,自己就能知道洛司恒是不是真的被催眠了,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可是如果他不是被催眠了的话,那就惨了。
针尖慢慢的接近着洛司恒的脖子,许初薇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目送着那个针尖慢慢的没进了洛司恒的脖子里。
自己靠着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许初薇感觉自己手有点颤抖,丽娜说过,这里是人的反应穴位,如果不是真的失去了意识的话,针刺进去,那个人就一定会出做某种反应,哪怕是再微小的,都会看的出来。
可是洛司恒什么反应都没有,生怕自己观察的不仔细,许初薇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的紧盯着他。
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反应,那也就是说,自己的催眠真的起了作用了!
迅速的拔下那根针,许初薇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小心的支起自己的 身体,看着已经昏睡的洛司恒。
“洛司恒,除了诺禾,你还想起了谁?”许初薇感觉自己的身体紧绷着,就像是一个等待着宣判的犯人,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结果。
“洛天项,洛司慕。”洛司恒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邹着眉头,好像提到什么痛苦的事情一样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