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吧,还好你在我身边。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宁桐惜说着以为在宁书卓的身前,看到了宁书卓,自己才是真的放了心。
“书卓?”宁微站在门口叫到。
宁桐惜的身体靠在宁书卓的身上,忽然听见宁微轻声叫到,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分了开来。
“宁微。”宁桐惜转身站了起来,看着宁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恩,是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宁微有些不悦的表情隐藏在笑意之下,却是很难让人察觉。
“还行,你刚回国,在宁园都适应么?”宁桐惜微关切着问道。
“还好,二伯想见你。你过去吧。”宁微轻声说道。
“恩,好,我这就过去。”宁桐惜抬眼看了一眼宁书卓,转身走出宁书卓的房间。
宁微看着宁桐惜进了宁远山的房间,瞪了宁书卓一眼,说道:“你俩刚才为什么靠的那么近?”
宁书卓听到宁微这样问,笑着说道:“桐惜心情不好,我安慰安慰她。”
“她心情不好,你就要这样安慰么?那我现在心情也不好了。”宁微噘着嘴撒娇的朝宁书卓嚷道。
“好啦,我的小妹妹,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好么?回来好多天了,也没带你出去逛逛。”宁书卓笑着说道。
“真的?”宁微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开心的问道。
“恩。等桐惜回来的,叫上桐惜,咱么一起去。”宁书卓转身背对着宁微,开始收拾他的写字台。
“还叫她?我不去1”宁微撅着嘴说道。
“当然要叫她啦,咱么都是兄妹,怎么能咱俩出去不叫她呢?”宁书卓转身温柔的说道。
“怎么不能,那安曦然我们也要叫么?”宁微不服气的问道。
“你也说了,安曦然,我们姓宁的吃饭,叫什么安曦然呢?”宁书卓皱着眉头无奈的看着宁微说道。
“姓宁的!你又不是真的姓宁!”宁微噘着嘴小声的嘟囔道。
“可是你们两个姓宁啊!别闹脾气了,你刚刚也太没礼貌了,桐惜是你的堂姐,你应该叫她一声姐姐的。”宁书卓严肃的看着宁微说道。
宁微撅着嘴没有搭理宁书卓,瞪了宁书卓一眼转身便要走,宁书卓微笑着轻声问了一句:“一会儿吃饭,叫不叫你啊?”
“叫,当然叫啦!”宁微说着转身离开了宁书卓的房间。
宁桐惜走进宁远山的房间,房间里的窗帘是半拉着的,而宁远山就安静的躺在床上。在宁桐惜的印象之中,宁远山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也许在宁桐惜的记忆中宁远山都是甚少生病的。
宁桐惜心有不忍的走到宁远山身边,轻声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轻声叫到:“爸爸,我来了。”
宁远山有些乏累的睁开眼睛,定睛看了看是宁桐惜,嘴角竟然也微微翘了起来,轻声说道:“这几天在外面一定很难过,很委屈吧?”
“爸爸?”宁桐惜听到宁远山这样和缓的语气,还有这样温暖的话语,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不是在和宁远山说话,而是在和安茜说话,不由得神色黯然,满心感动。
“桐惜,原谅爸爸,爸爸真的很难过。”宁远山伸出手来轻轻搭在宁桐惜的手背上,难得慈爱的看着宁桐惜。
“爸爸,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我知道您心里难受,真的不是我放的火,想到妈妈......”宁桐惜抬眼看着宁远山,她仍然记得那晚在灵堂前,宁远山的那个神情,那一声“滚。”
宁远山没有说话,只是轻抚着宁桐惜的手背,宁桐惜才继续说道:“想到妈妈是为了救我而死,我就很心痛,很内疚,我有时想真不如把我这条命还给妈妈,这样我心里,或许是大家的心里还能好过一些。”
“傻孩子,事已至此,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宁远山默然的凝视着房顶的吊灯,继续说道:“安茜临死的时候,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她刚死,我却把你撵出了宁园。这次我要谢谢你舅舅把你送了回来,不然,你看看现在爸爸的身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接回来了。”
“爸爸,你相信我?”宁桐惜感动的凝望着宁远山。
“你是我宁家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心性,我还是清楚了解的。”宁远山安心的说道。
“可是曦然她?”宁桐惜纠结的说道。
“曦然,她是太伤心了。她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我,有时候我眯着眼睛,她以为我睡着了。我听见她在我身边悄悄的哭,我知道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伤心。”宁远山轻声说道。
“我知道是我亏欠了她。”宁桐惜忍不住的留下眼泪。
“傻孩子,安茜为了救你而死,这也许都是天意。曦然,我会给她相应的补偿的。”宁远山眨了眨眼睛说道。
“爸爸,你不想知道花房到底是怎样着火的么?”宁桐惜脱口而出。
“你知道?”宁远山睁开了双眼看着宁桐惜。
“我不知道。”宁桐惜叹气的说道:“但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打了我,这个人也许就是我们宁园中的一个人。爸爸,你不觉得这很危险么?”
“危险?我一生商海沉浮,见惯了风涛海浪,也听惯了流言蜚语。你说的这个人也许就在我们身边,可是,桐惜,你看看爸爸!我心里清楚,我就要去见安茜了。”宁远山有气无力的说道。
“爸爸,你别瞎说,你不会的。”宁桐惜着急的看着宁远山说道:“我会找出那天放火得人到底是谁的,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桐惜,谁放的火,他的目的是什么,也许安茜刚死的时候,我是很想知道,如果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会把他碎尸万段。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我只想早一点见到安茜。至于谁放的火,他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宁远山感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