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宁桐惜便不再说话,坐在后座上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过佟叔倒是是不是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宁桐惜的表情。路程不远,佟叔带着宁桐惜在纪思祈的办公室楼下停了下来,宁桐惜看看外面的太阳,对佟叔说道:“不用等我了,晚上我自己回去。”
“好的,小姐。”佟叔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然的表情,看着宁桐惜走进楼去,才把车缓缓开走。
宁桐惜心事满满的走上了二楼,轻声敲了几下纪思祈办公室的门。
“请进。”纪思祈的声音,好像真的是久违了。
宁桐惜低头推门进来,纪思祈正在办公桌前面临摹着一副古画。纪思祈抬头看见宁桐惜,脸上便荡漾出了笑容,笑着说道:“你等我一会儿,等我画完画,咱么就谈你的论文。”
“不着急,我在这会不会打扰你画画?”宁桐惜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不会,不会,你先坐下。”纪思祈抬起下巴示意让宁桐惜坐在自己对面。
宁桐惜淡淡的笑着坐在纪思祈的对面,伸手拄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纪思祈作画。
“我看这个时候你都没到,我以为你会下午来呢!”纪思祈一边画着,一边笑着说道:“所以,我就先画起来了。”
宁桐惜眯着眼睛,有些难为情的笑道:“你是在说我起来晚了么?”
纪思祈笑着感叹了一声,说道:“没有,没有,反正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哦,谢谢你肯帮我啊!”宁桐惜耸了耸肩膀说道:“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毕业呢!”
“哎,小事情。你说我之前让你当我的助理,我怎么的也得让你毕业呀!”纪思祈一边画着一边说道。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帮上你什么忙呢!”宁桐惜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画的是什么呀?”
纪思祈专注的画了几笔,然后抬头笑着说道:“黄公望的山水。”
“哦,你好厉害啊!”宁桐惜羡慕的看着纪思祈下笔的姿势很是潇洒,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也画过。”
“你也会画画?”纪思祈高兴的抬头看着宁桐惜问道。
“恩,我小时候也学过,不过我画的大多都是插画,随手画画的。”宁桐惜吐了吐舌头说道。
“那太好啦!我这幅是从图书馆借来的,临摹完就要还回去的。我最近还是挺着迷你说的那个插画的,有时间你教教我啊!”纪思祈笑着说道。
“好呀,那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我这两把刷子,恐怕画出来,你就要笑掉大牙了。”宁桐惜说着不自觉的自己便笑了起来。
“画画呀!两把刷子就够了1”纪思祈笑着看着宁桐惜,满眼的开心,下意识的问道:“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呢?”
宁桐惜忽然抬头看着专注得画画的纪思祈,又有些神伤的说道:“我妈妈去世!”
纪思祈的笔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对不起。”
“恩,没关系。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宁桐惜微笑着说道,也许宁桐惜不再想讨论这个话题,淡淡的说道:“你和盛昂司是什么关系?”
“哦,我们应该算是很好的朋友吧,彼此陪伴,共同成长的那种。”纪思祈看得出宁桐惜的忧伤,既然宁桐惜不再想聊下去,换个话题,倒是轻松不少。
“那你们一直在一起么?”宁桐惜好奇的看着纪思祈说道。
“恩,差不多吧。我们是在英国认识的,那个时候他和他妈妈刚到英国,虽然带的钱不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个熟人。我正好和盛昂司一个学校,其实说来我也是一个人,所以既照顾了他们母子两个,也没少受他们母子的照顾。”纪思祈笑着说道。
“不过,我好像听他说他和他妈妈不住在一起啊?”宁桐惜好奇的问道。
“哦,那是上了大学之后,我们两个人去了别的城市念书,就和阿姨分开了。”纪思祈笑着说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没有,那天他忽然说起来,我就听到了。”宁桐惜笑着靠在椅子上。
“盛昂司那个人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不太好相处的。”纪思祈温柔的说道。
“恩,看出来了、”宁桐惜感同身受的说道。
纪思祈抬头看了宁桐惜一眼,笑着说道:“可是,只要盛昂司认定的人,他便会一心一意的付出,所以换个角度,他只不过是对朋友的要求太高了而已。”
“所以,你想说,他就你一个朋友是么?”宁桐惜举得甚是好笑。
“恩,差不多吧!其实昂司对朋友的要求并非是这个的身份、地位、成就,更多的应该是两个人的价值观,还有心性吧!”纪思祈提笔、钝笔都很有味道。
“你说的怎么这么暧昧呢?说的好像你俩在处对象一样!”宁桐惜尴尬额的笑着说道。
“哈哈,其实朋友和爱人不就是长久的陪伴么?选择条件都是一样的,能当朋友的一定就能成为爱人,能成为爱人的两个人在生活中也一定是亲密的朋友。”纪思祈笑着解释道。
“恩,你说的倒也不假。”宁桐惜思索了片刻说道:“但是,你这么说盛昂司到好像没什么人情味似的!”
“那也不是,盛昂司只不过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纪思祈笑着说道。
“你说他不会表达?”宁桐惜表示一万个不信.
“我说的不会表达,更多是指他内心的想法吧。在外人看来盛昂司很多时候都是利益至上,我从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会做生意,仿佛他从生下来就会做。我想更多的时候盛昂司总会用这种角度来审视他和别人的关系吧,虽然没有什么人情味,但是实际上,盛昂司解决问题的效率要远远高出人情关系吧!”纪思祈有理有据的分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