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茜没有,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转过身来温柔的对宁桐惜说,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宁桐惜当时刷的一下,就掉下了眼泪,安茜轻轻的把宁桐惜眼下的泪水擦干,温柔的把宁桐惜揽在怀里,那一刻,宁桐惜仿佛幸福到了极点,因为缺失了太久的亲情仿佛又回到了宁桐惜的身边。
在宁桐惜看来,无论安茜是个什么样的继母,她都是自己妈妈,她真的不想再失去安茜。可是,这才过了几年呢?宁桐惜失落的冷笑了两声,她看着眼前这座漆黑的木头屋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眼。
宁桐惜闭上了眼睛,压抑着自己抽动的情绪,时刻提醒自己要坚强,如果自己疯了或是傻了,或是死了,那安茜对自己所付出的所有岂不是全都白费了么?宁桐惜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宁桐惜注视着花房,看着花房的每一个角落,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因为宁桐惜想记住这个花房的样子,这是安茜留给自己的最后的回忆。宁桐惜的目光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因为那个角落里,闪着隐隐的蓝光?
宁桐惜不禁邹起了眉头,想着,那是什么?这一片花房之中,不是应该都已经化为灰烬了么?宁桐惜壮着胆子走进了漆黑的花房,花房不是很大,而且那个角落也不再花房的深处,而是在花房刚刚入口的右手边。
宁桐惜俯下身来,蹲在地上,伸手将表面的灰烬都清理开,一枚徽章出现在宁桐惜的面前,宁桐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确认没有人,才伸手捡起那枚徽章。宁桐惜直起身来,仔细凝视着那枚徽章,多角星的形状,很是眼熟,宁桐惜仿佛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这枚徽章,可是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宁桐惜紧锁着眉头,忽然又想,这是谁的呢?难道是安茜的?安茜掉落在这个花房里的么?宁桐惜想到这里手上不禁使了些力气,多角星的角已经陷进了宁桐惜的手心里,一想到这是安茜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宁桐惜便很是难受了起来。
宁桐惜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花房,走出花房的那一刻,宁桐惜又沐浴在了阳光里,宁桐惜深吸一口气,仿佛感觉自己好像重生了一般。宁桐惜不能松开一点点自己的右手,因为里面有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宁桐惜要把这枚徽章好好保存,因为这辈子,她都无法将安茜忘记。
宁桐惜走到宁园门口的时候,安曦然开着自己的红色宝马,停在了宁桐惜的身边。安曦然走下车来,司机已经从小门里走了出来,接过了安曦然的车钥匙,安曦然斜眼看了宁桐惜一眼,没什么心情的往宁园里走去。
“曦然。”宁桐惜下意识的将右手揣进自己的兜里,因为这一刻宁桐惜有一个很自私的想法,虽然这是安茜的遗物应该交给安曦然,可是,这一刻,宁桐惜就是自私的想把这件东西自己留下,无论什么道德礼仪也说服不了宁桐惜。
“怎么了?”安曦然一脸漠然的看着宁桐惜。
“没什么,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住。”宁桐惜总是觉得对安曦然很是亏欠,所以上一次就算安曦然那样责骂自己,宁桐惜也不能甚至根本没办法生一点安曦然的气。
“我不会来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么?宁大小姐,现在我走了,我把宁园让给你,这不好么?”安曦然踩着很甜高没好气的说道。
“我没有那么想,曦然,宁园永远都都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宁桐惜真诚的说道。
“宁桐惜,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上次就和你说清楚了,我不吃你那一套。”安曦然白了宁桐惜一眼之后又继续说道:“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大可再把你那有钱有势的舅舅照过来,反正现在宁氏也不行了。没有了爸爸,你那个舅舅正好来分了我们的财产。”
“曦然,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宁桐惜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安曦然满是敌意的看着宁桐惜继续说道:“你生来就有个好爸爸,好舅舅,无论你犯了什么错误,都能包容你,都能为你解围。宁桐惜,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了,还来和我炫耀什么?”
“我没有,曦然,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是诚心的和你道歉,我希望得到你的谅解。”宁桐惜委屈的说道。
安曦然不为所动的说:“杀人犯都想的到受害人家属的谅解,你看过有谁谅解过的么?”
“安曦然,你别太过分了!桐惜已经和你赔了不是了,你在这样咄咄相逼是不是有些不尽人意了?”说话的是宁微,虽然宁微总是和宁桐惜斗嘴,可是毕竟自己和宁桐惜才是亲姐妹,虽然是表的,但是肯定要比这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安曦然强。
“呵呵,宁桐惜,你看你人员多好,又来了一个为你打抱不平的。现在宁愿上下都是理解你的人,真不知道我妈要是泉下有知,能不能闭上眼睛,宁桐惜你就不怕晚上做梦的时候我妈来找你么?”安曦然瞪着宁桐惜说道。
“安曦然,桐惜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反正我相信桐惜,我们没做亏心事,更不害怕鬼叫门。你也不用在这危言耸听,你要是真的不想回宁园,我们肯定是不会劝你,天大地大,你想去哪去哪。等哪天我告诉书卓哥哥,把你发配到最远的地方去,让你一辈子也没法回到宁原来。”宁微嚣张的对着安曦然叫到,宁桐惜在一边赶忙拉着宁微的胳膊,等着宁微让她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