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委屈?我受什么委屈了?谁说我受委屈了?”宁桐惜的目光停在了宁微的身上。
“别看我,她平时怎么对你的,怎么和你说话的,不止我一个看在眼里,这宁园里的所有佣人都看在眼里。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谁心里都清楚。”宁微歪着脑袋说道。
“安曦然没有欺负我,我也没有受委屈。”宁桐惜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歇斯底里的。
“我知道桐惜,安茜的死,你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是你对不起安曦然,可是安茜她自己也是不请自来的,虽然他对我们都很好,但是我心里只有一个妈妈,那就是你的妈妈,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记她。”宁书卓认真的说道。
“你们两个根本什么都不懂。”宁桐惜气氛的说道。
“桐惜,我知道我刚回来,也许现在融入你的生活有些困哪,但是桐惜,相信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宁书卓真诚的看着宁桐惜说道。
宁桐惜忽然一时语塞,真是不知道应该和眼前的两个人说什么好,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回房间了。”宁桐惜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宁桐惜趴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回想着刚刚吃饭的时候宁远山说的那些话,还有宁书卓的好心为自己打算。
宁桐惜只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来挽回安曦然。在宁桐惜的心里根本不想和安曦然有什么隔阂,更不想造成什么误会,可是现在的一切都不尽如人意,所有的事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宁桐惜屋里的将自己的身体陷在床里,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都是盛昂司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宁桐惜撅起了嘴,睁开眼睛又叹息着,对自己有些懊恼,为什么不和盛昂司好好解释呢?一定要把每一件事情都搞得一团糟么?宁桐惜伸手揉搓着被角,可是心情却异常的烦躁。
盛昂司在办公室里一直呆到太阳落山,此刻的他只想一心忙着工作,心无旁骛的面对眼前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资料还有书籍。盛昂司在学习建筑,虽然他的身份并不用真的有出色的建筑水平,可是这些对于他即将要开展的工作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盛昂司把头直接埋在了资料里,直到盛熙文绅士的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还不走?”盛熙文轻声说道。
盛昂司抬头看见盛熙文,表情诧异了片刻,因为盛昂司以为上次盛熙文和自己吵架之后会很长时间不在搭理自己呢。
“恩,还在看资料。”盛昂司微笑着说道。
“你这废寝忘食的,看来真应该找一个管你的人了。”盛熙文满是笑意的说道。
“哎,我这是千年的老光棍,哪有女孩子会喜欢我呀?”盛昂司笑着说道。
“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在那装呢?”盛熙文无奈的双手交叉在胸前说道。
盛昂司疑惑的望着盛熙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回家吃饭!”
“对呀,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盛熙文无奈的斜着眼睛看着盛昂司说道。
盛昂司笑着从椅背上拿起衣服,一边穿衣服一边朝盛熙文走去:“走走,走。都这个时候了,回家估计是要挨骂了。”
盛熙文看着盛昂司着急的样子,跟在盛昂司身后说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伯母都已经催到我这来了。”
盛昂司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着:“对,对我手机没电了。”
“一会儿啊|!看你怎么和你妈解释。”盛熙文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盛昂司和盛熙文一前一后的走进电梯,盛昂司说道:“怎么想起今晚吃饭了呢?”
“不知道啊?平时都是各吃各的,今天听说爷爷也会过来。”盛熙文整理着衣服说道。
“爷爷?他一般都不出现的呀?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么?小弟回来了?”盛昂司眼睛忽然发亮的问道。
“当然不是,如果他回来了,我还能不知道?”盛熙文笑着看着盛昂司继续说道:“别瞎猜了,等回到家就知道了。”
盛昂司与盛熙文两个人走出盛华大厦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等待他们了。两个人上车之后,车子飞快起步,开向了城郊的燕西庄园。
车子沿着蜿蜒的林荫小路缓缓向前,知道一道5米来高,8米来宽的大门前才停了下来。不多时间,大门向里面打开,车子又继续开进了庄园。这座庄园是民国时代英国驻华大使的居所,后来辗转了几个主人才被盛昂司的爷爷买了下来。
盛昂司的爷爷盛天华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十几岁的时候为了贴补家用,所以出来和人学着做鞋。学了一年的时间,盛天华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学会了师傅的所有本领,可是,盛天华那时候还比较有眼光,觉得学修鞋,左不过一辈子都给人修鞋罢了。那个时候改革开放,家家都添置了电气,这可是件洋玩意,如果能和电气又什么交集,拿自己这辈子应该就是衣食无忧了。
所以盛天华终于在市中心找到一家电器维修的小店,并且找了店里的老板拜起了师傅。本来想着这一辈子会成为一个像自己的师傅一样的人。可是世事无常,盛天华还没等学会师傅的本领就赶上了金融危机,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丢了饭碗,盛天华本以为靠着自己学的手艺能勉强混口饭吃。
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有的人连饭都吃不上,谁还会去维修家里的电气呢?老板也迫于无奈的准备倒闭,可是店里还有不少老板的存货,合计着能买上个好价钱。老板左思右想就让盛天华去卖家电,什么电水壶,电饭锅,电视机,虽然一样没有几台,可是种类倒是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