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佟叔呢?”安曦然略带着急的问道:“佟叔和程妈一起走的是不是知道了你的事情?”
“不会的,不会的。”傅相逸赶忙说道:“我已经告诉程妈了,这件事情,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无论她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她,而且还会连佟叔一起杀掉。”
安曦然黑着脸,说道:“你觉得你说这些有用么?现在两个人都一起走了。”
“曦然,你想程妈已经都快精神失常了,如果她真的爱佟叔,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呢?如果告诉了佟叔,佟叔岂不是和她一样的危险么?”
安曦然想着傅相逸的话,也有些道理,没好气的说道:“难道就让他们这样走了?”
“当然不是,我会去找他们的。”傅相逸赶忙说道。
“你知道她的家乡是哪么?你打算去哪里找?”安曦然冷漠的说道。
“我听说程妈的家乡在水乡那边,应该是离这不远的村里。”傅相逸咽了口口水说道。
“我也好想听程妈说过她的家乡在水乡,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安曦然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曦然,让我见见你,见完你,我就走。”傅相逸卑微的说道。
“恩,我有时间联系你。”安曦然说完,还不等傅相逸说话,便挂断了电话。因为她已经不再想和傅相逸说话了。
傅相逸对于安曦然来说就是一个难以抹去的伤疤,每一次见到傅相逸都仿佛是将安曦然的伤疤揭开一次。安曦然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是自己让傅相逸去烧了花房,烧死宁桐惜。可是却把自己的母亲安茜害死了。
安曦然喝了一口咖啡,清咖的苦涩,让安曦然的表情有些微微的痛苦,她没有想到,这咖啡怎么这么苦,更没有想到,那天之后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以为借着这件事,就算不能害死宁桐惜,也可以将宁桐惜赶出宁家,可是谁知道宁书卓都没有把宁桐惜找回来,道让沈晓岚将人给送回来了。
安曦然自嘲的又喝了一口咖啡,这一次,仿佛已经没有第一口那样苦涩了。也许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苦,不过,更有可能是眼前的这杯清咖,和自己心里的苦楚相比,已经是索然无味了。
安曦然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怨天尤人,无论从样貌还是能力,自己都远远超出宁桐惜许多,凭什么,凭什么!安曦然愤恨的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不过,顷刻间,安曦然又释然了。
因为出身,宁桐惜自从生下来就有妈妈疼,爸爸爱。整个宁家因为宁桐惜的诞生整整庆祝了3个月,这是后来听宁园的佣人们说的。可想而知宁家有多看中宁桐惜的母亲还有宁桐惜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公主。
而自己呢?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女人的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孩子。安曦然闭上眼睛生吸一口,抬手喝了一口咖啡。安曦然看着眼前的咖啡杯,笑了笑,人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自己这一口哟有一口的喝咖啡算什么呢?
安曦然很清楚,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和宁桐惜相提并论,就算是自己和安茜住进了宁家,安茜成了宁家的女主人,自己成了宁远山名义上的女儿。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不了宁桐惜才是宁远山唯一的亲生的女儿这个事实,更改变不了,宁桐惜的舅舅,哥哥以及一切那些让安曦然憎恶的宁桐惜的亲戚。
如果没有这些人,宁桐惜算什么?在自己眼前,宁桐惜不过是个一事无成,只知道拿着刷子画几笔画的无知少女。安曦然眯着眼睛,可是就算自己在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安茜是为了就宁桐惜才死的。
安曦然耸了耸肩膀,冷笑着,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吧1安曦然只觉得心里苦,喝了口咖啡才觉得,原来咖啡也很苦。安曦然不自觉的愁容满面,可是也不能掩饰她的较好的脸庞,妩媚的身段。
无论安曦然在何时何地出现,总是会引进别人的目光,尤其是关注已久的人的目光。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安曦然的身旁想起,安曦然转过头,是盛熙文站在自己的身边,这让安曦然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安曦然万万没想到,会这个时间在这里见到盛熙文。
盛熙文见安曦然半天没有说话,笑着说道:“见到我很惊讶?”
安曦然听到盛熙文这样说,眨了眨眼睛,勉强的挤出一些笑容,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我可以坐下么?”盛熙文显然有很多话要和安曦然说。
安曦然其实心里是不想和盛熙文说话的,而且正是经历了白天一连串的谈话之后,现在在安曦然的心里什么事情还没有滤出头绪,而且,安曦然还没有想好要和盛熙文说些什么。
盛熙文见到安曦然纠结的样子,宠溺的笑着说道:“你不拒绝,我就坐下了?”
安曦然最后还是妥协的泄了气,靠在靠背上,淡淡的看着盛熙文没有说话。
盛熙文欠身坐在安曦然对面,不过看着安曦然身前的那杯清咖,皱着眉头说道:“听过一个人喝闷酒的,没见过一个人闷咖啡的。服务员。”盛熙文叫到。
一个年轻的服务员走了过来,90度鞠躬对盛熙文轻声说道:“盛先生,请问您想点些什么?”
“牛排吧,还是我平时吃的,来两份。还有蜗牛,鹅肝来一份。我听你们老板说,今天有一条从澳洲运过来的鱼,给我做了。还有我今天带了些鱼子酱,你让后厨弄一下。”盛熙文轻描带写的说道。
“好的,盛先生。”服务员点头说道。
“还有,把之前我放在这的那瓶威朗葡萄酒醒了,我今天要喝。”盛熙文说完对服务员笑了笑。
“好的,盛先生,我这就去准备。”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向盛熙文和安曦然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