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间里没有人,沙发上只有几件男人的衣服,那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呢?
宁桐惜努力回想着,自己明明是和傅相逸一起吃饭的,然后就觉得特别困倦,然后就睡着了,然后自己怎么会出现这里?还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宁桐惜目光扫视到大床中间那一块不大不小鲜红的血迹,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咒骂着昨晚那个男人。
“你是想画个圈圈诅咒我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阳光,盛昂司下身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打量着床上宁桐惜的一举一动。
“你是鬼么?”宁桐惜显然一副恼怒的样子,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到这个帅的一点瑕疵都没有的脸庞。如果再看着这张脸,宁桐惜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就奔向他的怀抱。
“我叫盛昂司。”盛昂司优雅的坐在沙发上,把毛巾搭在扶手上,拿起茶几上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哦。”宁桐惜慵懒的看着盛昂司,只是讪讪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帅哥,听你的意思好像,你还有两下子,是吧?”
“恩,还好吧。”盛昂司抬起额头骄傲的用下巴看着宁桐惜说道。
“你看见我的衣服了么?”宁桐惜试探着问道。
“小姐,难道你是光着跑到我床上来的?”盛昂司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被白色的床单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我们都是成年人,这很明显,这之中一定有误会!”宁桐惜义正言辞,很是严肃的说道。
盛昂司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道:“你的衣服,我真的不知道在哪,不过我已经让人帮你买了一套,放在外面的茶几上。”
宁桐惜狐疑的看了一眼盛昂司,一副“你有这么好心?”的样子,却又懦懦的说道:“还有内衣!”
“都买了。”盛昂司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宁桐惜很是诧异,一脸懵逼的问道,不过只说出几个字,自己便已经后悔了。
“我摸过了!”盛昂司同样报以认真的表情回答道。
“啊!”宁桐惜心想要是此刻地面能裂开一条只要能容纳她一个人的缝隙该有多好,那她将永远不再出来了。
盛昂司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里却是恬淡放松,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体会到了,自从她离开之后......盛昂司转过脸去不再想回忆起往事。俗语说“春梦了无痕”,眼前这绮丽的春光,怎能辜负?盛昂司走到床边,坐在宁桐惜身边俯身在宁桐惜的耳边,说道:“在你穿衣服之前,不如我们再来......”
宁桐惜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伸出胳膊一把抓住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精准无疑的打在盛昂司的头上。盛昂司应声倒在床上,大部分身体还在宁桐惜的身上。
“再来?再来个粑粑。”宁桐惜愤怒的一把推开盛昂司,任由他的头撞在床头柜的一角,任由他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平躺在地上,任由他身上唯一的浴巾也松开滑落。宁桐惜轻声啧啧了两下,蹑手蹑脚的捏起浴巾的一角盖在盛昂司的腰间。
宁桐惜一分钟也不想浪费,光溜溜的跑向套间的外间,抓起衣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浴室。梳洗完毕,宁桐惜更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酒店,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茫茫人海中,如果在大街上或是陌生人的口中听到“盛昂司”三个字,自己都会绕着走。
宁桐惜忍着下体的疼痛,忽然发现,她这身衣服还真的挺合身的。不仅大小正好,而且正是她平时穿衣服的风格,至少是她向往而又喜欢的风格。
不过,现在的她首要做的事,就是要找到她这个已经相处了半年的男朋友傅相逸。宁桐惜倒要问问傅相逸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明明吃着火锅唱着歌,怎么就吃到床上去了?
宁桐惜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说道:“香山路68号,最后一栋别墅。”
“好的,小姐。”司机说完,一脚油门,车子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至于那段可怜的盛昂司,因为他的死党兼绯闻男友的纪思祈打了800个电话仍没有接听,便从盛昂司的司机那里打听到他所在的地方去找他,推门而入那一刻,还真是有些不堪入目。
已是下午,房间里的阳光已经过去大半,倒是略显昏暗,凌乱的房间还飘荡着性爱的味道。纪思祈忐忑的走进套间才发现盛昂司舒展的躺在地上,显然已经进入了梦香。
纪思祈一脸嫌弃的走到盛昂司身边,用皮鞋尖轻轻怼了怼盛昂司被浴巾盖住的腰部。盛昂司没有被这温柔的举动叫醒,纪思祈只要俯下身来,用手拍了拍盛昂司的脸颊,疼痛感逐渐让盛昂司回复了意识。
“还好吧?我猜你这是结束了吧?”纪思祈一脸坏笑的看着盛昂司。
盛昂司揉了揉额头,手拿到眼前一看,居然还有血?
“这姑娘,下手够重的啊!看来你把人家折腾坏了吧?”纪思祈看着盛昂司手上的血迹还有额头上的伤痕还渗着的血,撇着嘴说道。
“那还用说么?”盛昂司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不屑一顾的说道。
“还是,你没给钱?”纪思祈看着盛昂司一副仍旧回味的样子,不觉得好笑,打趣他到。
“滚,赶紧滚。”盛昂司看到纪思祈小人得志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的囧态,就气不打一处来。纪思祈听到盛昂司这样说,两手摊开,一副“怨我喽?”的表情,准备起身离开。
“等会!扶我!”盛昂司满脸无奈的说道。
纪思祈强忍着笑,扶着赤裸的盛昂司走到沙发边,盛昂司跌坐在沙发上,想起中午时自己还对床上的女人颐指气使,现在竟然这幅衰样,不禁觉得又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