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的话,宁桐惜还会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对洛梓蔓的偏见才会觉得洛梓蔓对自己有敌意,现在就一定确定所有的温和有理,都是洛梓蔓演给盛昂司的戏。
真的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个世界,好好的明星毫无演技,一个富家的小姐,倒是将戏演的活灵活现,直接超过众明星。
病房里床前面有一个凳子,在窗户旁边是一组简易的皮质沙发组合。大概是关系太熟悉,洛宴东就坐在洛梓蔓的床头。盛昂司一进来,就自觉的坐到了洛梓蔓床头的椅子上。
宁桐惜看了屋子里的行情,就知道大概就是自己一个人是外人。不过宁桐惜也不想和一个天生的演技派成了内人。因此宁桐惜十分自觉的走到窗户旁边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麻烦,我也没有很多的事情,过来也很方便。”宁桐惜坐下来,回答洛梓蔓刚刚的殷殷询问。
“桐惜不用过来这么频繁的,反正昂司已经请了几天的假,这段时间都会在这里陪我的!”洛梓蔓看一眼盛昂司,露出了十分温暖满足的笑容。“而且昂司说,以后康复的时候,阿姨也会照顾我。”洛梓蔓说完,就有几分羞涩似的低下了头。
宁桐惜就只想说一句话表示自己现在的心情:请开始你的表演。脸上的表情,大概,也许,可能,比之前的一天更加的讨打。
“那就好,有人照顾你就好。”宁桐惜语气平淡的说道。“不过,我今天过来,更加重要的是,因为我昨天的时候,对洛梓蔓你的态度不是很好,所以,想和你道一个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哪有?”洛梓蔓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理解的事情,“你哪有态度不好,我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啊!你过来我就很开心了,你不要误会才好。”
“我不会误会的,我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又怎么会误会呢?”宁桐惜意有所指的说道。
“嗯?”洛梓蔓疑惑的睁大了眼睛,“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桐惜看着洛梓蔓,非常想把自己听到的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但是想到盛昂司刚才不信任自己的态度,又住了口。
“盛昂司是吧?”洛宴东站起身,“方便的话,我们出去聊一聊!”洛宴东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对盛昂司说道。
洛宴东虽然只有三十来岁,但是久在商场,并且始终都是上位者的姿态,所以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好在盛昂司现在一直都对洛梓蔓心中满是愧疚,所以对于洛宴东的盛气凌人的姿态,也并没有反感。
洛宴东带着盛昂司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洛梓蔓和宁桐惜两个人。只是一瞬间,似乎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
“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宁桐惜眼睛直直的盯着洛梓蔓,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并没有失去生育能力,你们欺骗了盛昂司和我们,你就是为了让盛昂司内疚,然后事事都受你们的牵制!”宁桐惜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听了宁桐惜的话,洛梓蔓并没有表现的十分的紧张,反而嘴角牵起了一抹微笑,“桐惜,我和你又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一直针对我呢?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爽的啊?”
宁桐惜听了洛梓蔓的话,一下子有一点懵,似乎被洛梓蔓的这一句话就问住了。心里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一点针对洛梓蔓,洛梓蔓欺骗的并不是自己,自己却在这里这么的大肆发火。
“我,我没有!”宁桐惜有点紧张的说道,“只不过,你也看到了,盛昂司和我们,都因为你的身体自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让我们更加的自责呢?”宁桐惜说得时候,语气有点不稳,因为大概自己也知道,在这个表面之下,还有一层更加重要的原因。
“你担心?”洛梓蔓的额头皱了起来,似乎在因为什么事情而纠结,“对,可能你是真的担心!要不然,昨天的时候干嘛一直都要敌视我呢?昨天的时候,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我已经为了昨天的事情道过歉了,现在说得是你欺骗我们大家的事情,你不要混淆话题!”宁桐惜大声说道。
“今天有什么事情?”洛梓蔓一脸的茫然,“今天我哥哥来看我,我们就是在聊天,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你对我这么不爽?”洛梓蔓的眉头拧在一起,好像真的不知道宁桐惜说得是什么事情。
“就是今天,你和你哥哥说得话,我都已经全部都听到了,你不用继续装了,你的身体根本就没有这么严重。”宁桐惜一激动,情绪就有点收不住,“你以为你这样子,就会让昂司因为内疚和你在一起吗?真正的感情,是不能容许欺骗的。”
洛梓蔓看着宁桐惜,本来委屈的脸变得漠然起来,“桐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来看我,我非常的感动,但是我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你就在这里对我进行精神的审判,我是完全不能忍受的。”
“你,你有本事就去其他的医院再做一个检查,我们一起等着看结果,你敢吗?”宁桐惜对洛梓蔓义正严词的说。
洛梓蔓看着宁桐惜,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然后,就抱着双腿哽咽起来。
病房外的洛宴东对着盛昂司就是一顿警告。所有的话,就是告诉盛昂司不要负了洛梓蔓,并且表示如果自己的妹妹受了一点的委屈,都会唯盛昂司是问。盛昂司低头应允,两个人就一起往洛梓蔓的病房里走。走到门口,就发现病房里的气氛有一些诡异。
宁桐惜无所适从的在床前站着,试图去拉洛梓蔓的胳膊,而洛梓蔓的低着头,将眼睛压在胳膊上,似乎正在哭泣着。洛宴东和盛昂司一见这个状况就紧张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洛梓蔓的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