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惜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反而坦荡了不少,再也不没有之前的迷茫,不安,焦躁的感觉。
虽然宁远山的藤编打在宁桐惜的背后,却实实在在的打在很多人的心里,宁桐惜知道自己这一次又让宁远山失望了。想来自己真是没用,无与伦比的挫败感笼罩在宁桐惜的心头,同样是宁远山的女儿,为什么安曦然样样都比自己好,样样都比自己出色?
宁桐惜,难道你注定就是个失败者么?还是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其实宁桐惜觉得自己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已经自觉地离他们很远很远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来招惹自己呢?宁桐惜的沮丧溢于言表,两行眼泪也不自觉的从宁桐惜的眼角划过。
宁桐惜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画中盛昂司的脸庞,仿佛此刻画中的盛昂司才是和自己知心相伴的人,那个自己梦境中的白马王子,自己臆想出来的翩翩少年。宁桐惜忽然自嘲的笑了出来,笑自己的痴线妄想,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自己已然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却还要奢望盛昂司?
宁桐惜无奈的笑着,想着自己和盛昂司唯一相配的应该就是宁家与盛家这样势均力敌的竞争关系吧?就是这样的两个人,难道还会在一起么?
如果宁远山知道了照片里的人就是盛昂司,那么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会不会被宁远山打死?宁桐惜擦干了眼角的眼泪,今天的月亮是那么圆,那么亮,这样的月色不是应该一家人在一起欣赏么?
也是,自己跑了,宁园里的三个人才是一家人吧!宁桐惜想着心中自然是万分的失落,低头又卷起了画像,有时候,宁桐惜觉得自己真的很傻,白活了二十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痴心妄想么?
难道真的要让人醍醐灌顶,当面呵斥才能长点记性?想想自己和盛昂司是怎样不堪的开始?难道还要和盛昂司又什么关系么?难道自己身上的污点还不够多?难道真要把自己的亲爸爸宁远山气进医院么?也许自己真的应该老实一点,别在给自己的老爹惹麻烦了。
宁桐惜轻声叹了一口气,收起自己的怅然若失,收起自己的任性妄为,也应该为家人想一想。其实,宁桐惜心里很清楚,照片的事情,她并不怪傅相逸,并不是相信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宁桐惜始终觉得都是一家人,难道真的要弄得两败俱伤,老死不相往来么?
想想儿时的情谊,那个时候安曦然还是个清纯的小姐姐,宁桐惜也曾带着她一起玩耍,不过是年纪大了,渐渐疏远。想想树林背着自己的傅相逸,宁桐惜宁愿自己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那个阳光散漫的落在自己身上的午后,自己在傅相逸的背后,是那样的有安全感。
宁桐惜轻抚着画筒,出神了好一会儿,原来这些童年的记忆早已这样的遥远陌生,这些一幕幕的画面仿佛刚刚发生在昨天。可是,宁桐惜心里明白,有些事情只是大家不说罢了,情谊,友伴,早已经物是人非,只有自己这个愚笨的人还停留沉浸在记忆之中,无法自拔。
宁桐惜心里想着,也许早该放下。宁桐惜抱着画筒蜷缩在被窝里,泪水流干,便也进入了梦香。
宁静的夜晚,却不是每个人都有旧人如梦。安曦然在这静谧的夜里,一个人疯狂的开着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她还穿着吃饭时的白色连衣裙,淡淡的妆容称得安曦然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偶尔有风从车窗户吹进来,轻轻拍打在安曦然的额间,但是却无法掩饰安曦然的愤怒。
安曦然径直驶入“巴黎左岸”园区,在一处洋房楼下停了下来。安曦然将车熄火,阴沉着脸,走下车来。从钱包里拿出门禁卡,打开单元门,走了进去。一栋楼中只有两户,安曦然向右转身敲响了大门。
不多时间,大门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曦然?你怎么来了?”傅相逸一脸吃惊的看着安曦然。
安曦然并没有说话,伸手揽在傅相逸的脖颈之间,深深地吻上傅相逸的嘴唇。傅相逸诧异的抱住安曦然,把安曦然让进屋,两个人缠绵辗转的时候,傅相逸将门关上。傅相逸转身将安曦然按在墙上,开始霸道的深吻着她,用力的抚摸着她的身体。
傅相逸将安曦然紧紧的压在身体和墙之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安曦然压进墙中。安曦然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被挤压破碎,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轻声的呻吟,这让傅相逸异常兴奋,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亲吻着安曦然的脸庞、脖子和胸膛。
安曦然依然没有了进门时的霸道,任由傅相逸摆弄着自己,傅相逸两手环在安曦然的腰间,直接将安曦然扛到自己的肩膀上,傅相逸走进卧室,将安曦然温柔的放在床上。傅相逸伏在安曦然身上,轻抚着安曦然的头发,着迷得开始亲吻安曦然。
安曦然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微微的闭上眼睛,任由傅相逸脱去自己的裙子,内衣。任由傅相逸上下其手的探索着自己的身体,任由傅相逸在自己的身体里任意妄为的驰骋,任由自己在这罪恶的深渊中迷失自己。
当安曦然再睁开眼睛时,傅相逸已经精疲力尽的伏在安曦然的身上,安曦然费力的将傅相逸推开。
“怎么啦?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高兴了?”傅相逸说着伸手抚摸着安曦然的脸庞,安曦然别过脸去,不再看傅相逸。
安曦然深吸一口气,起身穿上了睡袍,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亮。傅相逸看着安曦然满眼的爱意,慵懒的靠在床头。
“你为什么要拿那张照片?”安曦然俯身从身旁的矮桌上拿起傅相逸平时抽的香烟,点燃一根放在嘴边,说道。
“怎么了?这张难道还不足以达到效果么?”傅相逸看着安曦然的身体若隐若现的在浴袍之中,不禁眼神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