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曦然忽然冷笑,像泄了气一样说道:“可是我一切种种的努力,都无法改变,宁桐惜才是他亲生的女儿,凭什么宁桐惜生来就拥有一切?为什么她有一颗这样纯净,善良的内心?为什么她就这样的不在乎我所在乎的一切?凭什么她明明犯了这样怒不可遏的过错,而宁远山还要把宁园留给宁桐惜?”
“曦然,别这样!”傅相逸俯身轻轻的抓着已经摊在地上临近崩溃的安曦然说道。
“你要我怎样?现在连我妈都更爱宁桐惜了,连我妈都要为宁桐惜说话?”安曦然抬头看着傅相逸,抓着傅相逸的肩膀,痴痴的问道:“相逸,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桐惜?”
“曦然,宁远山和安茜阿姨也是喜欢你的呀!我能感受到,宁远山每次提起你的手都是无比的骄傲!”傅相逸索性坐在地上,安抚着安曦然。
“我不要,我讨厌宁桐惜,每次看到她那置身事外,目空一切的表情。我就觉得厌恶!我就觉得恶心!我就觉得虚伪!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安曦然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要做宁远山和安茜唯一的女儿,我要住宁园真正的主人!”
“我知道,曦然,我会帮你的!”傅相逸竭力安抚着安曦然。
“书卓快回来了。”安曦然冷冷的说道。
“书卓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前些日子我还和他联系过,宁远达那边还挺棘手的。”傅相逸一边抚慰着安曦然的后背,一边说道。
“书卓快回来了,如果书卓回来,我们就更难对付宁桐惜了!”安曦然仿佛没有听到傅相逸的话一样,抬眼看着傅相逸。
傅相逸看着安曦然满眼泪痕的脸庞,很是心痛,说道:“你放心,曦然,无论你想得到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倾尽我所有来帮你的。”
安曦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安曦然的眼眸中滑落。安曦然把头深深的埋在傅相逸的怀中,傅相逸只能用自己双臂抱紧安曦然。傅相逸发过誓,他要一辈子守护安曦然的。从傅相逸见到安曦然的那一瞬间,傅相逸便发誓,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安曦然,哪怕只能为她提鞋,只能为她开门,只要她能看上自己一眼,那么傅相逸便死也甘愿了。
傅相逸抱着安曦然,安曦然从抽噎到哭泣,直到安曦然哭累了,才搭在傅相逸的肩膀上睡着。这漫长的夜总算才到尽头,蛋黄色的朝阳才缓缓升起。在这纷扰喧嚣的城市中,谁有在乎是谁在昨夜哭泣,是谁在昨夜欢喜?
盛昂司早早来到办公室,因为盛华有他忙不完的事业,他很清楚他回来的条件,也很清楚自己来回的目的。所以他不允许自己浪费一分钟,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在盛华做出成绩,才不枉他回国这一趟。
盛昂司到公司的时候,昨夜的保安还没下班,不过他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位年轻的经理的上下班时间。盛昂司走到办公室,收拾好自己的外套,打开电脑,刚刚调出前一天的营销日报,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他当然要时刻掌握公司的经营情况。
“咚咚咚。”随着清脆的敲门声,盛熙文温文尔雅的站在门口。
“大哥?这么早?”盛昂司很清楚他这位大哥的作息时间,一般这个时候盛熙文应该在某个女人的床上,当然这里的女人没有局限性。盛熙文这个时间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前,估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是呀,不让我进来么?”盛熙文打趣道。
“当然,当然,快请进。”盛昂司赶忙起身,将盛熙文迎进屋来。
“我可是来兴师问罪的!”盛熙文挺直腰板,坐在沙发上说道。
“兴师问罪?哈哈,不知道我何罪之有啊?”盛昂司说着转身从冰箱中拿出两瓶矿泉水,笑着说道:“秘书还没来,先将就着喝吧!”
“李路明?我说昂司,你不觉得你应该找个女秘书么?”盛熙文双手放在沙发靠背上,悠然自得的靠在沙发上说道。
“阿明,不错啊!业务能力挺强,我还挺满意的。”盛昂司说着在盛熙文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盛熙文摆动着食指说道:“你用着不错,可是别人看来可就少了几分情趣!”
“哈哈,大哥,你说笑了。如果客户有需要,我自然会帮他们解决,不过我身边还是阿明比较可心,应该是我用习惯了吧!”盛昂司低头笑着说道。
“才多长时间啊,就用习惯了?看来这个李路明还挺有一套的,以前在张达手下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呢?”盛熙文皱着眉头说道。
“大哥,你就别取笑我。”盛昂司当然知道,盛熙文今天起这么一个大早肯定不会是来和自己讨论李路明的问题。
“好吧,言归正传。”盛熙文斜眼看着盛昂司意味深长的说道:“秋彤,你怎么跟人家姑娘怎样道歉啊?”
“秋彤?”盛昂司只觉得这是个耳熟的名字。
“姜秋彤,你嫂子的妹妹,那天晚上我让你去接人家的。”盛熙文无奈的摇头提醒道。
“哦。那晚我有事情!”盛昂司解释道。
“我知道你有事情,可是你就这样放了人家小姑娘的鸽子,总是不好吧!”盛熙文还不等盛昂司回答,便说道。
“可是,大哥,那晚是你让我去接她的呀。我后来也和她解释了。”盛昂司愧疚的说道。
“我能原谅你,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原谅你啊?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把秋彤叫上,你好好和人家姑娘赔礼道歉吧!”盛熙文嗔怪道。
“好好,都听大哥的。”盛昂司也陪笑道。
“对了,我听说你拿到了太子河的那块地?”盛熙文倏地抬头看着盛昂司说道。
盛昂司听到盛熙文提起太子河的那块地,心里边十之八九知道盛熙文是为了什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