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你和小叔证都领了,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墨天骄正托着腮和墨天赐下着跳棋,那副跳棋还是她从墨臻和的书柜中翻出来的。
“呃……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不用……”苏浅浅一脸的为难,这声“小婶”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真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的表情来面对三个这么大的侄子侄女,哦不对,是四个,还有一个墨天佑她给搞忘了。
“那可不行,这是规矩不能费,爷爷最不喜欢不懂规矩的人了。是吧,天赐?”墨天骄戳戳墨天赐的胳膊说。
墨天赐沉默地点点头,然后拿着手里的棋子几步连跳,最后稳稳地占据了墨天骄的地盘。
墨天骄其实很少玩这种游戏,她耐心不够,也不懂布局,所以每次玩棋她都是输的那一个,但是她却还是很喜欢拉着人陪她一起玩。
“这是小叔教我们的第一个游戏。”墨天灵坐在一旁说,“那时候天赐还小,小叔就带着天佑、天骄和我,四个人一起玩。”
苏浅浅歪头想象了一下,很难想象到少年时代的墨臻和带着三个小萝卜头坐在地上玩着跳棋是怎样的一幅情景,毕竟他可是连围棋都不愿陪老爷子下的人。
“是不是很难想象?”墨天灵看着苏浅浅笑着问。
“是挺难想象的。”苏浅浅笑着说,“我没见他有过什么娱乐项目。”除了运动和欺负她。
“小叔小时候其实挺会玩的。”墨天灵摸了一下还烫手的杯子,像是怀念一般地说,“运动好,尤其是篮球和网球,电脑游戏也喜欢,他还有过钻网吧被爷爷打的经历呢!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看书,不安静地时候可以剪坏了院子里所有的花,还把隔壁许爷爷家的那只小狗的毛都给剃了。”
“对对对对!这件事我听妈妈跟我讲过好多回了!”墨天灵突然兴奋地回话,“说是当时许宁抱着那只光秃秃的小狗站在院子里大哭,把两家的大人都给惊动了,爷爷问小叔的时候小叔承认的可痛快了,说是大夏天的看着那只狗浑身都是毛觉得热,于是就给它剃了,结果被爷爷抄起棍子满院子打,把奶奶的花盆都撞破了好几个。”
苏浅浅没想到墨臻和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调皮,跟现在这幅不动声色只知道腹黑的人一点也不像,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怎么变,就是一样的焉坏。
“姐,明明是我们问小婶问题的,怎么你倒先把自己手里的筹码给出出去了。”墨天骄游戏也玩不专心了,反正在墨天赐的手下,她已经连失城池,撑不了多久了。
“这叫有来有往,你说是吧,小婶。”墨天灵看着苏浅浅笑,但苏浅浅总觉得从她的笑容看出了不怀好意。
“小叔和小婶都是住在爷爷奶奶这边的吗?话说小叔以前最不爱回家了,现在有小婶在,大概是每天都回来吧。”
苏浅浅就知道墨天灵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这几个小辈,除了最小的墨天赐看起来比较纯良友善一点,其他的都是人精。苏浅浅把这归功于家学渊源,毕竟是跟在墨臻和身边长大的,多少也回受到他的教导。
“小婶,你对小叔是一见钟情吗?你们这火速结婚的速度,可是连好多闪婚的人都比不上。”
“不是。”苏浅浅露出一个内涵的微笑,“事实上,是他对我一见钟情。”
“哦~”墨天骄拉长的嗓音,以及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都让苏浅浅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就知道,按照小叔的个性,要是他看中了谁,肯定是立马出手,强取豪夺,彻底征服,不到手誓不罢休!”墨天骄的这番话说得不像是墨臻和,倒像是哪个土匪头子,“我就说当时爷爷急着给小叔相亲是没有用的吧,小叔要真能看上个谁,那还用得着别人安排啊,直接打包就抱回家了。”
墨天骄这口无遮拦的,听得墨天灵都想把她的嘴巴给缝上了。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种事情他们私底下说说就好了,怎么能当着苏浅浅的面说呢,万一她回头吹个枕头风,倒霉的还不是他们。
“三姐。”连墨天赐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因为他分明就看到苏浅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苏浅浅嘴角抽搐是因为墨天骄刚才说的,在她身上基本上是全中。见面三次就被墨臻和拉着去领了结婚证的人,还真是像个被墨臻和抢回家的压寨夫人。
“嘿嘿,小婶,让你见笑了,我是学相声的,嘴巴把不住门,你听听就好,千万别往心里去。”墨天骄笑嘻嘻的,脸上一点担心也没有。
“不会,我不会当真的。”苏浅浅笑笑,谁让她说的就是真的呢,“不过,你真的是学相声的?”
这下连墨天赐也忍不住笑了,墨天灵看了一眼墨天骄,伸手打了一下她的头,说:“小婶,你别听她瞎说。十个人问她学什么的,有九个答案都不一样,她就喜欢捉弄人。”
“哦。”墨臻和也喜欢捉弄她,不过她也真的很好奇墨天骄是学什么的。这么活泼精怪的女孩子,所学的专业应该也是如她的人一般,能让人精神振奋的。
“三姐学的舞蹈。”一旁安安静静地墨天赐为苏浅浅解了惑。
“舞蹈?”苏浅浅咂舌,莫不是学得街舞吧,墨天骄这样的性格,也就只有街舞能hold住她。
“没想到吧!”墨天骄撩一把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看着苏浅浅得意地说。
“确实没想到。”苏浅浅汗颜。
她没想到墨天骄竟然是个艺术生,她以为生在墨家的这样的家庭,家里的孩子所学习的东西,必然都是和这个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的,没想到墨天骄所学的竟然是这样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专业。如果她知道墨天骄学的不是她以为的什么街舞,而是古典舞时,只怕她会更惊讶吧。
“天赐呢?有想读的专业吗?”苏浅浅转头问那个一直沉默安静的男孩子,比起上一次见面的手,他似乎瘦了一点,可能是高三的学习压力太大了。
“还在想。”墨天赐说,只是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平静,而是有了一丝挣扎和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