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与唐每天早上都会起来锻炼,打打拳耍耍剑什么的,苏浅浅反正也闲着没事,就干脆每天液早起陪着墨与唐一起练了。
她其实什么也不会,但是墨与唐乐得有个人陪着他,所以便像教小朋友一样教了她两次,哪知道苏浅浅领悟力强,学得也快,于是现在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苏浅浅和老爷子一起在院子里比划。
“你年纪轻轻的,就该做些年轻人喜欢做的事。别看你爸的太极拳比划的像模像样的,那还是跟着前院儿的丁老头学的呢。”
沈月白搭着苏浅浅的手,两个人走到沙发边坐下,沙发上有条手工织的几何图案的羊绒毯,沈月白展开来给苏浅浅披上了。
“我平常班上运动的少,跟着爸爸活动一下挺好的。”苏浅浅披着毯子,抽了两张纸随意地擦了擦脸。
时间还不算晚,沈月白也还没有随意,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她可以试探这了一点别的话题。
苏浅浅点着微信里莫芊芊的头像,装作是不经意之间的提起:“妈,前两天槿嵘和许宁来看我,还拿了不少东西,本来我生病的事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这么郑重其事地上门道歉,倒是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我想着也快过年了,我是不是该给他们俩准备个回礼比较好啊?”
沈月白温和一笑,说:“虽然辈分上你是大他们一辈,但是你们年纪相仿,平时就当作同龄人一样相处就可以,不用太拘泥于形式了。”
“可以吗?”苏浅浅欣喜一笑,“我还怕挑错了礼物闹笑话呢,问墨先生,他就只会说小辈的孝敬是应该的。”
沈月白听了也会心一笑:“老四从小就和他们闹腾惯了,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即使是时间不长,苏浅浅也知道,墨臻和少年时肯定是这群孩子里面的“孩子王”,不过她今天找沈月白聊这些,可不是为了知晓墨臻和小时候的捣蛋事的。
在墨家待的时间越长,苏浅浅也就越自在,更何况这个时候屋里只有她和沈月白在,她就更放松了。
脱了拖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挨着沈月白,距离近了还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薰的味道。
“他们几个,许宁像个小孩子一样,最开朗活泼,槿嵘就要稳重一些,人长得也更帅气。”苏浅浅手里剥着一颗栗子,用长辈般的语气说到。
这是栗子墨与唐的一位老战友家里送过来的,说是自己家山上长得野生栗子,纯天然无公害,送过来给他们尝尝鲜。
许宁是许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儿,所以许老爷子对他难免骄纵了些,养成了他现在这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孩子心形,但是他本质不坏,所以大家对他都很宽容。而钟槿嵘,也许是因为出身的关系,家里还有一个对他严厉的父亲和大他许多的大哥,管教的也更严一些,所以性子也更沉稳一些。
不过在沈月白看来,这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说不上谁比谁更好。
“看来浅浅是更喜欢槿嵘了?”沈月白笑着问。
苏浅浅当然不是更喜欢钟槿嵘,她对许宁和钟槿嵘的了解都还只是浮于表面,谈不上更喜欢谁,她只是因为莫芊芊的缘故,觉得钟槿嵘更合适,而且还是经过墨臻和亲自认证过的,那就更是如此了。
栗子剥壳,扒掉外面一层褐色的皮衣,露出里面嫩黄的果肉。想把栗子剥干净,这是一个细致活儿,沈月白晚上眼神不好,这会儿也没带眼睛,所以剥的慢,倒是苏浅浅熟练掌握了方法之后,剥得比较快。
“许宁那孩子,从小看着软,其实性子比谁都倔,前两年为了一个女孩儿跟家里吵了一架,跑到美国不肯回来,现在突然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准备不走了。槿嵘也是在国外读的大学,之后就一直待在那边,倒是一直没听说交女朋友。都是挺好的小伙子,估计在国外也招女孩子喜欢呢。”沈月白细细地摘着栗子上的皮儿,唠嗑儿般的说的很随意,但是苏浅浅却不敢随意地听了。
“妈,你是不是听出来了呀?”苏浅浅将一颗剥好的栗子放进干净的玻璃碗里,不太好意思地问。
“听出了什么?”沈月白抬眼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揶揄,“听出来你想给他们介绍对象?”
“啊——”苏浅浅不好意思地捂脸,然后露出一点儿指缝,不敢看沈月白,“真的有这么明显吗?我真的有这么明显吗?”她摇晃着头,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苏浅浅表现其实没有那么明显,只是沈月白心思敏锐一些,三言两语之间就猜到了她的目的罢了,不然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能把话题扯到不怎么香干的人身上去了呢?
既然被拆穿了,苏浅浅也就不扭捏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其实也不是给他们,就只有钟槿嵘一个。”
苏浅浅竖着一根手指头,看沈月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就只想知道钟槿嵘一个人的情况就好了。”
她其实也想过要去问墨臻和的,但是墨参谋长最近实太忙,她一方面是找不到机会,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这种打听人的事情,肯定还是问长辈得来的消息更全面靠谱一些。
沈月白对苏浅浅的想法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而是问了一句:“我可以知道你打算给槿嵘介绍谁吗?”
苏浅浅立马就笑了:“是我的一个同学,就是上次您在医院见过的那个,莫芊芊。”
不仅仅是她的同学,也是她从小相识的玩伴,是她最乐意诉说的心事的好友,也是无条件陪伴她支持她的知己。
那天在病房里的匆匆一瞥,沈月白对莫芊芊的印象并不深刻,所幸距离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所以她也很快就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
长相并不怎么出众,因为有不认识的在,所以显得有些拘谨,礼貌上挑不出毛病,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