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见鬼了!”许宁在见到墨天骄的第一眼就咒骂道。
自从他出国之后,就彻底摆脱了墨天骄这个童年阴影,他回国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瘟神。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你跑什么啊?”墨天骄眼疾脚快,一马当先地跑过去,拎着许宁的衣服后领就跟拎只小鸡似的。
“卧槽!墨天骄你给我放开!”许宁挣扎了两下,墨天骄很快就松开了,“你还是个女人吗你!大庭广众之下就动手动脚的!”
“几年没见,你胆子大了不少啊!许哭包!”墨天骄慢悠悠地转到许宁的跟前,看着他一脸愤懑的表情,撇嘴一笑。
许宁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只觉得憋闷有气氛,他觉得自己是被墨臻和给耍了。
“早知道要接的人你是,我保证一步都不会往这边走!晦气!”许宁瞥一眼墨天骄,几年没见,彼此的变化还是很大的。
墨天骄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一直都是留的短发,如果不是还有家长在身后看着,许宁毫不怀疑她会学墨臻和的样子剃个板寸,现在竟然也留起了长发,而且长发飘飘的样子竟然也不难看。
墨天骄今天出来是见朋友聚会的,所以也是认真捯饬了一番的,衣服认真挑选了不说,为了让自己气色看起来更好一点,还破天荒的化了个淡妆,所以在外表上,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许哭包,你这是被你的缪斯女神甩了?不然你不跟她在身边鞍前马后的,跑回国来做什么啊?”墨天骄好笑地看着许宁,这么久没见,在墨天骄的面前,他还是改不了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爱怎样就怎样,要你多管!”被人戳到痛处,许宁已经处于炸毛的边缘了,生怕墨天骄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抬脚就走。
可是墨天骄伸手拦住了他。
“我小婶婶让你来的吧,你就这样走了,回头我到小婶婶跟前告个状,你觉得我小叔会放过你?”
“随便,你告我的状还告得少了?不差这一回。”说完也不理会墨天骄,径直就走了。
留下墨天骄站在原地,看着许宁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不管苏浅浅是处于何种目的把她和许宁凑到了一块儿了,这都让她的好心情瞬间败光了。于是也不给苏浅浅消息,墨天骄决定自己去吧乐趣找回来。
就算现在表面上的她是一副名门淑女的样子,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
而被碰了逆鳞的许宁,一腔的郁闷无处发泄,恨不能开着车来一场速度与激情,可是S市这令人堪忧的路况逼着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最终他还是按照原计划去了酒吧,这种时候没有比酒精更能抚慰他的东西了。
酒吧一般晚上才营业,这会儿天要暗不暗的,时间也不早不晚的,许宁转了一圈而也没找着开门的酒吧,最后只能去了老地方。
于是徐漾刚打开门,就看到了正蹲在他们店门口的许宁。
把许宁迎进门,给他端了杯苏打水,徐漾就提着水桶,拿着抹布继续干活儿去了。还没到营业时间,但是店里的员工都在做开店前的准备。许宁坐在吧台边上看着吧台里面的调酒师一只一只地擦着杯子,无聊的他只能没话找话。
“徐漾在你们这儿工作多久了?你们这儿工资高吗?”
调酒师抬头看他一眼,将擦好的杯子收进消毒柜,一个个摆放整齐。
“同事的私人信息我们不好私下议论,而且她的工资是老板发,我也不知道。”
许宁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些,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他对徐漾并没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欲望,只是因为好奇她和墨天佑的关系,所以才多了一句嘴。
“先生是对徐漾有什么看法吗?”调酒师知道他是店里的常客,也知道这位客人对徐漾有一点不同于常人的关注。
许宁挑眉笑:“难道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对她也有看法?”
这下轮到调酒师笑了:“您来过我们店里那么多回,应该也知道,我们店只有徐漾这一个女服务生,唯一的女性服务生,来这儿的客人对她有想法的,不能算多,但也不少了。”
万绿丛中的一丝芬芳,当然会引得那些男人们兴趣盎然,但是徐漾这个人,虽然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对于客人的要求也基本上是有求必应,但是却从来没有对那些人露出过一个笑容。仿佛她天生就是一张冷脸,不知道笑容为何物。
所以常来的客人们都知道,让那个小姑娘陪着喝酒可以,开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可以,但是你却不能指望她温柔体贴,笑脸相迎。连说话都是硬邦邦地,这是一个不懂得温柔为何物,不似水反而似泥一般的女人。
许宁看着正在拿着抹布擦玻璃门的徐漾,突然就想起了还在医院躺着的墨天佑。他们关系好的恨不能天天窝在一块儿,可是自从发现了墨天佑和苏浅浅的小秘密,许宁就不敢再去找墨天佑了。
只要一看到墨天佑的那张脸,他的脑海里就会反复出现那天在度假村看到的画面。两个人先是拉拉扯扯发生了争执,然后墨天佑低头,亲吻了那个被他称为“小婶”的女人。
“啊啊啊啊!”许宁烦躁地耙了一把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他一直想忘掉这些画面,可是越是想忘掉,就越忘不掉,而且脑海里总是会上演无数个小剧场,对墨天佑和苏浅浅的关系产生无数种猜测。
他简直不敢相信,如果墨臻和真的被墨天佑戴了绿帽子,那将会是怎样的人间惨案。
许宁点了一杯酒,结果从酒吧开门一直坐到了酒吧打烊。其中目睹徐漾遭无理顾客纠缠两次,被人揩油一次,被迫陪酒一次,然后收小费N次。
他看得多了,心里自然就产生了疑问,眼睛不离开徐漾的身影,嘴里招呼着调酒师问:“就这样的员工,你们老板也敢请?”
全程冷着脸,开口说话都一个音调,一丝情绪起伏都没有,遇到客人纠缠也不知道圆滑地处理,就只会那一双死鱼眼瞪着你,然后嘴里地说着:“对不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