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面还有鸡蛋和午餐肉,为了不让他们迟来的午饭太过于寒酸,徐漾开火煎了两个荷包蛋,然后又煎了几片午餐肉,再加上两碗康师傅红烧肉面,就是一顿温馨而又满足的午餐了。
虽然与墨天佑同桌吃饭的时候并不会太少,可是像这样在家里的餐桌上同桌吃饭,那却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墨天佑往徐漾的碗里多嫁了一块午餐肉,而徐漾叼着面条看着他,却只是忍不住的想要笑。
“不好吃吗?先将就着吃一点,晚上再带你去吃一顿好的,可以吗?”墨天佑看着她说。
徐漾把面条吃进嘴里然后摇头,并不是不好吃,她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泡面,那时候没有荷包蛋没有午餐肉,也没有对面陪着她吃面的那个人。那个时候尚且都不觉得难吃的泡面,现在有了墨天佑的陪伴,又怎么会觉得难吃呢。
“我没有刷牙。”面吃到一半了徐漾才想起来,她刚刚睡醒,不仅没有刷牙,也没有洗脸。
“那就吃完再去刷。”墨天佑一点也不介意她偶尔的邋遢。
这样不刷牙不洗脸的穿着睡衣坐在餐厅里面吃饭,就像是无数个普通家庭里面的人一样,舒适随意,怎么样是最舒服的,那在家里就保持什么样子。
“吃完了我送你去上课。”墨天佑先吃完了自己的面,擦了擦嘴巴说。
“今天不上课,是休息日。”徐漾坐在凳子上,微微晃着自己的两条腿说。
墨天佑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会正好赶上徐漾的休息日,“那我们就去看电影吧。”他想了一会儿说,但是随即又想起来今天的那些记者,怕出门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就在家里看。”
许宁当时装修房子的时候,为了方便自己以后打游戏,就特意留了一间游戏室,不过他从来都没有用过。墨天佑以为,游戏室里面除了能玩游戏,还能做点别的,可是等他翻边的里面的柜子,就知道这里除了打游戏还真的就做不了别的。
因为除了游戏光碟,这里没有其他的东西。
墨天佑蹲在地上对着那满柜子的游戏光碟微微叹气,这间屋子他之前也没进来过,没发现这里面除了游戏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我们……”墨天佑转身看一眼徐漾,想说“我们还是去电影院看吧”,也许就没有那么巧,会被人发现。
徐漾正试图将那朵红色的小花往自己的耳边戴,只是因为花太小,她怕一不小心就弄坏了,而且这里也有镜子,所以她试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戴上去。墨天佑突然回过头来,她吓了一跳,那朵花儿就顺手从她的指缝中溜走了,落在了她的衣摆山。
墨天佑走过来,很快就发现了徐漾白色的睡衣上的那一点红,他伸手在徐漾近乎僵硬的表情中捡起那朵花,然后笑了。
如果不是徐漾这突然的动作,他都要忘了,自己还顺手做过这样的情趣。在路边的花坛里采果一朵花,把它送给了一个人。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告诫我,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吗?”墨天佑将那朵花别在徐漾的耳际,端详了一眼,然后凑过去给了她一个吻,“很美。”
事实上游戏室里除了玩游戏,还是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的。当墨天佑将徐漾压倒在游戏室的地板上,剥光了她的衣服的时候,想着以后要在这里铺上厚厚的地毯,而徐漾此时的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墨天佑说的那句话。
路边的野花不能采,可是她,就是那一朵被墨天佑采了的野花。
电影没有看成,两个人倒是做了一个成人之间的游戏,游戏结束之时已是黄昏,墨天佑带着徐漾出门觅食,兑现自己许下的大餐的承诺。
两个人开着车出门,在小区的门口恰巧与沈宣和相遇,沈宣和的车子停在路边,他此时手里正抱着一只狸花的小奶猫,一点一点地抚摸这它的毛。
墨天佑的车子从他眼前开过,沈宣和一眼就认出了副驾上坐着的那个人是徐漾,而开车的那个人,他也很是眼熟。
将自己从路边花坛中解救的小猫交给门口的保安,沈宣和勾了勾小猫的脖子,小猫就对他发出“喵喵”的奶叫声。
“沈先生,您不自己养吗?”保安抱着那只小猫问。
“我养不了。”沈宣和说,“你们就帮它找一个好主人和家吧,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上,就尽量让它好好的过完这一生吧。”
然后就没有丝毫留念的,将小猫留在保安室,走了。小猫微弱的叫声也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听不到了。
这天例行跟沈玄青视频的时候,沈宣和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惹得沈玄青也多问了一句。
“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沈宣和笑着说。
沈玄青没问是一件什么有趣的事,而是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姑姑很担心你的终身大事,问你之前在澳洲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她可以在国内给你介绍。”
“姑姑吗?”沈宣和喝了一口水,微微眯着眼睛,“我也想像臻和一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呢。”
“这件事随你自己的心意。”沈玄青无所谓地说,“但是不要让家里的长辈担心。”
沈宣和笑着答应了,然后切断了视频,躺在椅子上,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沈月白是不是真的想给他介绍对象他不知道,但是沈玄青的心思,他却有点猜不透了。
到底是结婚好呢?还是不结婚好呢?沈宣和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弯月,陷入了思考。
而此时,正在值夜班的莫芊芊突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打完了之后鼻子眼睛都红红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芊芊,你是不是感冒了啊?”一起值班的同事问。
莫芊芊摆摆手:“没事。”她这种八百年都不感冒过一回的人,是没那么容易中招的。
“那就是有人在想你了。”同事打趣说。
“那就更不可能了。”莫芊芊笑,比起有人想她,她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在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