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墨臻和靠近的那一刻,苏浅浅的身体就软了,但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瘫倒,只是在墨臻和的面前忍住这一点太难了,而墨臻和偏偏还要来问她“怎么了?”。
她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要让她回答说,她在青天白日里,只是坐在他身边看一盘棋,脑子里竟然还能胡思乱想到发春了么?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苏浅浅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但是离她那么近的墨臻和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其实他的小猫咪忍的很辛苦呢?连腿都在微微发抖呢!
“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全都满足你。”墨臻和伸出手指,在苏浅浅的嘴唇上微微一抹,苏浅浅终于支撑不住,嘤咛一声,双腿一软就往墨臻和的怀里倒。
墨臻和如愿以偿地接住她,然后往苏浅浅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要什么?不说吗?”
“唔……”苏浅浅两手都抓着墨臻和的衣领,在他的逗弄下颤颤巍巍地扬起下巴,呜咽着:“要、要你……”
如此诚实可爱的小猫咪,当然令墨臻和爱不释手。温顺的猫咪瘫软在他的怀里,露出洁白的肚皮等在着他的爱抚,面对如此盛情的邀请,他能做的,当然就是尽情地把玩,以回馈猫咪的热情。
墨臻和和苏浅浅在楼上玩着他们最喜欢的游戏,沈宣和却在楼下观察苏浅浅的菜地。赵婶正在地里摘菜,每一样都摘一点,好让为了这块菜地付出了辛勤劳动的苏浅浅和客人尝尝鲜。
“菜长得不错,看得我也想在院子里辟一块这样的地出来种菜了。”沈宣和伸手掐了一片菜叶,鲜嫩的汁水染绿了他的指甲。
“是呀!你看着菜地多好呀!种得菜可都是绿色无污染的,半点儿农药都没给!外面管这样的菜叫什么来着?卖得可精贵了!”赵婶边摘菜边笑着说。
“有机蔬菜。”沈宣和笑着说。
“对对对!就是有机蔬菜!宣和少爷要是也想种,家里还有些种子,都是上次种剩下的,可以直接拿去。只是现在季节不太对,怕是好多都种不了。”
赵婶兴致勃勃地跟沈宣和聊着种菜的事,一个好多年没下过地的“老农民”和一个从小就没接触过土地的“海龟”,也难得他们能够毫无沟通障碍地聊下去。
沈月白走过来听他们聊的都是种菜的事,笑着将一顶帽子盖在正蹲在菜地旁的沈宣和的头上,说:“这都是几个孩子闲着无事瞎折腾的,种完了就都走了,后面打理的事还不是要靠我们来。你工作那么忙,家里也没人帮你看,快别打这些个歪主意了。”
“姑姑,我看也挺简单的,不用专门照看,我平时记得浇水应该也差不多了。”沈宣和捏了一把地里的泥土说。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哦!”沈月白从赵婶手里接过一小筐子菜说,“种地虽说是个靠天吃饭的行当,但是你不用心,这地里也长不出好的粮食,种菜也一样。你呀!看看就好了,可别真的去蒸腾你爸爸那漂亮的院子,不然等他回来,该拿着鸡毛掸子揍你了。”
“拿鸡毛掸子揍人的那是姑父,爸爸可不会做这般有辱斯文的事。”沈宣和拍拍手里的泥土站起,然后接过了沈月白手里的筐子,同她一起往回走。
“大哥回国的时间定下了吗?他这次回来还是住天澜那边吗?你现在也住那边,我就总想着让他住到家里来,只是他总是嫌人多,闹的慌,一次也不肯答应。”沈月白许是想起了从前的是,语气中有些遗憾。
“爸爸一个人清静惯了,您让他住到家里来,他反而会不自在,而且您都顺着他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了。”沈宣和说。
“是,他是一个人清静惯了,那你呢?真打算学你爸,下辈子也一个人过了?”绕来绕去,沈月白还是将话题绕回了这件事上,“你爸爸,别的都好,只有这一件,你可不要学他。”
“但是爸爸他,现在过得也挺好的。”沈宣和嘴硬道。
“你懂什么。”沈月白看沈宣和一眼,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他过得不如意的时候,还能让你知道了去?反正你别学他,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心里苦外人那里知道呢。”
每次说到沈玄青孤单的后半生,沈月白总是长吁短叹的,这一次难得不那么愁闷了,只是把对沈玄青的嘘叹换成了沈宣和的絮叨。她本不是个啰嗦话多的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总是异常的坚持,大概是年轻时太忧苦沈玄青的遭遇,所以现在不希望沈宣和步他的后尘。
“您对我的要求,就只是找个伴儿就好了吗?”沈宣和帮着沈月白把菜放倒水池里,他挽起袖子准备帮忙清洗,就被沈月白赶出厨房了。
“我可不敢要求你,你们啊,一个比一个有主意。我只是希望你呀,无论是开心也好难过也好,喜乐哀愁,身边都有个可以分享分担的人,这样也就够了。”
“是啊!只要这样就够了。”沈宣和笑着退出去,将厨房留给他亲爱的姑姑。
他也想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不用太好,只要她愿意,在你蓦然回首的时候,就站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沈宣和将沈月白刚才说的那句话一字未添一字未减地发给了莫芊芊,结果得到了莫芊芊回复的一个滴汗的表情。
莫芊芊不知道沈宣和是受了什么刺激发那样的一句听起来就很“心灵鸡汤”的话给她,她只知道,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喝什么“鸡汤”。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现在正在面临一场一闹,身临其境,挺严重的那种。
莫芊芊当初学医其实是她爸爸在综合了多家亲戚朋友的意见之后,为她定下的专业,不然以她本质极其怕麻烦的性格,是绝对不会选择医生这么个劳心费力的职业的,但是那个时候,她的人生还不能完全掌握她自己的手里,所以她选择妥协。
当然,即使是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医生的现在,她的人生依旧没能完全掌控在她自己的手里,她依旧需要选择向生活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