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紧不紧张,苏浅浅都要上台去讲。在上台前,她在心里狠狠得骂了墨臻和三遍,然后深吸一口气,如壮士扼腕一般走了上去,迎接她的是台下同事们热烈的掌声。
墨臻和正在操场上给士兵们做训练示范,结果突然鼻子一痒,连续打了三个喷嚏,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了训练场上。
周围围着一圈的士兵,全都目睹了墨参谋长摔倒的全过程。他们想笑,但是他们不敢。被墨臻恶化训练了这么久,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到墨臻和失手,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刻,如果不是因为墨臻和的脸比锅底还黑,他们绝对会想要冲回宿舍拿手机,然后将墨参谋长刚才的“英姿”拍下来留念。
“两人一组,对抗训练!”墨臻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围观他的士兵大吼一声。
“是!”回答声震耳欲聋,响彻山谷。
士兵们两两对抗,没墨臻和什么事了,他拍拍屁股走到一旁站着,觉得刚才肯定是有人骂他,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打喷嚏然后摔倒了呢?
墨参谋长在手下的士兵面前出了丑,但是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虽然他暴躁地想要骂人。士兵们亲眼目睹了首长出糗的样子,他们很想笑,但是他们必须的忍着,一边忍着还要一边训练,很容易憋出内伤。
墨参谋长很辛苦,士兵们更辛苦。
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家,关于“付天意”的资料,已经安静地躺在了墨臻和的邮箱里。墨臻和打开那封邮件,“付天意”这个人的一切,就都在这个小小的压缩包里面了。
付天意的身份比墨臻和想象的要简单,但也很复杂,付天意,是一位跟墨家有旧的故人的后人。
当初墨仲阳创立昊天,墨与唐有出手帮忙,付天意的大伯,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墨与唐为墨仲阳招揽的人才,虽然无法提供资金上的帮助,但是用他一身的才学,为昊天赢来了很多机会,他也曾是昊天骨干中的一员。
后来,墨与唐决定退出昊天,就把自己安排在昊天的人抽调了出来,付天意的大伯就是其中一个。那时候,付大伯已经算得上事业有成了,突然被要求从昊天离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墨与唐给他昊天百分之一的股份作为补偿,而且他的家人,也都得到了墨家的帮助。
付大伯是心满意足地离开的,可是他手里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却在无意中被他透露出去,让张家的人知道了,之后的事情,墨臻和不用看也知道了。
张家人先是威逼利诱,威逼利诱不成,就开始从付大伯身边的亲人入手,于是付大伯身边的亲人就被迫沾染上了赌和毒。沾上了这两样,就算有万贯的家财也不贵挥霍的,于是最后,付大伯只能把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卖给张家,而且还是贱卖。
卖了股份,付大伯以为到此就可以和家人好好的生活了,却没想到因为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大哥,付大伯的两个弟弟都自杀了。最后,付大伯带着弟弟的女儿去了国外重新生活。
这样来看,付天意对墨家有所仇恨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她的家庭的变故和墨家和昊天集团都脱不了干系。
而且,墨臻和着重地查了一下付天意的人际关系,发现她的交友实在是很广泛,三教九流各色各样的人都认识。而且出国后不久,付大伯就因病去世了,她被国外的一户人家收养,然后长大,据说收养她的那家人背景不怎么清白,所以付天意长成什么样子,都是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付天意和那个医生的妹妹,果然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墨臻和觉得自己应该再查一查常茹名下的那份海外房产,也许还会有什么不同的发现。
墨臻和再一次看资料看得出神而忘记了时间,不过这一次,苏浅浅没有再来敲门叫他。他自己察觉时间流逝,然后关了电脑出了书房,就发现苏浅浅正坐在沙发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不过在他出来之前,她的眼睛是盯着书房的门的。
“哪里来的薯片?”墨臻和走过去抽走苏浅浅手里的薯片,但是她很快就从茶几底下重新拿了一包,撕开了袋子继续吃。
墨臻和不准她吃这些东西,苏浅浅已经很久没吃了,不过这一次纯属意外。
“一块钱十包,同事拼团,我只是被拉进去凑人数的。”苏浅浅为证清白,把手机拿出来给墨臻和看,那里面有她和同事的聊天记录,还有他们拼团的链接。
墨臻和附身往茶几底下一看,果然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加上他手里的和苏浅浅手里的,正好十包。
“只准吃一包。”他竖起一根手指。
“一天一包?”苏浅浅含着薯片问。
墨臻和摆摆手指头:“这十包里面,你只准吃一包。”
“暴君!独裁!专治!苏浅浅愤恨地抓起一片薯片喂进嘴里,嚼得“卡嚓卡嚓”响,仿佛她吃的不是薯片,而是墨臻和的肉一般。
墨臻和自己把手伸进薯片袋子里面,也学着苏浅浅的样子含了一片到嘴里,然后“咔嚓咔嚓”地嚼着。
“晚上想吃什么?”墨臻和不太喜欢这种零食,吃了两片就把袋子塞回桌子底下。
“唐僧肉!”苏浅浅说。
“唐僧肉没有,牛肉可以吗?”墨臻和边往厨房走边问,冰箱里有阿姨卤好的酱牛肉,切成片凉拌或者拿辣椒炒一炒都很好吃。
在墨臻和转身的那一刹那,苏浅浅飞快地从沙发上溜下来,然后伸手抓住那袋薯片,“嗖”的一下就又坐了回去。
墨臻和发现了,他转身盯着苏浅浅看。
“包装都拆开了,不吃会坏掉的。”苏浅浅振振有词地说。
“那罚你今天多吃一个苹果。”墨臻和说。
“啊?可是水果也不是吃得越多越好啊!”苏浅浅还想打个商量。
“那也比多吃薯片好。”墨臻和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