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苏浅浅惊喜地问。
“当然可以,都是我平时打发时间绣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妈,您可不能这么说。”苏浅浅拿过那个还未绣完的花开富贵,伸手抚摸着上面阵线的纹路,眼里透露着惊奇和钦佩,“看着针法,这是苏绣吗?”
“你还懂这个?”沈月白放下手中的针,有些意外。
苏浅浅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我不懂,只是我妈妈是历史老师,她喜欢这些,有段时间在家里专门研究过,我只是跟着看过一些资料。”
“那也很厉害了,现在懂这个的年轻人可不多。”沈月白绣完一针,将手里快要完工的“喜上眉梢”图递给苏浅浅,问:“想学吗?”
苏浅浅惊叹地看着丝绸上精致的针法,听到这话一愣,然后马上摇头拒绝:“我很笨的,学不会的。从前学校里流行绣十字绣,室友们都学会了只有我学不会,连个最简单的卡套都绣不好,我妈妈说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天生做不好这些。”
“不要过早的给自己的人生下定义,只要用心做一件事,时间长了,自然看得到效果。”沈月白斟了两杯茶,又将茶点往苏浅浅面前推了一下,“这是用自家院子的桂花晾干了做的,你尝尝。”
苏浅浅拿起一块尝了一口,果然清香可口,比外面做的要好吃。她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院子里种着很多花草树木,没想到其中还有桂花树。
墨臻和的家人,看起来都是很温暖的人,能在院子里栽种那么多的植物,会用家里的食材准备吃的,还会绣花,会不自觉地教导她,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墨臻和的家人,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你媳妇儿的家庭情况,人际关系,你都调查清楚了吗?”书房里,墨与唐问墨臻和。
“你刚才不是都问了吗?”墨臻和毫不在意地说。
“我那叫问过了吗?我才问几个问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养你等于白养!”墨与唐气得想要发飙,在自己跟前的桌子上环顾一周,样样都是自己珍爱饿宝贝,舍不得扔,扔了心疼。
“年纪大了就少生气,血压高了又得叫医生,麻烦一大堆人。”
“臭小子!”挑来逃去,墨与唐最后还是选了桌上的一支钢笔朝墨臻和扔了过去。
墨臻和双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呵!他说老爷子怎么舍得,这不是他前两年托舅舅从国外定制的,送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吗?因为是他送的,所以挑出来扔他正好,摔坏了也不心疼。
“说!你不说我就让人去查!看你选哪样!”墨与唐有的是办法制自家儿子,平时不跟他计较那时懒得,还真能让儿子爬到老子头上不曾。
墨臻和把完好无损的钢笔还给老爷子,坐下来向汇报任务一样:“苏浅浅,女,199X年X月X日生,民族汉,学历本科。父亲,苏维钧,X省A市市长、市委副书记,母亲,林媛,A市第一中学特级教师,A市教育协会……”
“等等!”墨与唐打断墨臻和的汇报,“苏维钧?是不是去年才升上去的?之前是副市长?”
墨臻和点点头。
“行了,回头你把资料给我一份,我自己看,不用你在这儿念经一样的跟我念叨。”墨与唐说。
“资料已经销毁了。”墨臻和说。
“什么?”墨与唐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了,“你都销毁了还来跟我说个屁啊!我还等着给你的顶头上司回话呢!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自己打报告去!你老子我不帮你兜着了!”
“爸,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了,我答应过浅浅,只查这一次。”墨臻和端坐着请求自己的父亲,即便是在他小的时候,他也很少这样郑重地跟自己的父亲说话。
墨与唐摸了一把脸,真是要被自己的儿子气死了,撒狗粮还撒到老子头上了,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熊孩子”。
“行行行!你疼媳妇儿你有理!这件事就此作罢,我问你另外一件。”墨与唐收敛的神色,严肃认真地看着墨臻和,问:“你跟天佑时怎么一回事?你媳妇儿在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爸,随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不好,况且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不应该拿到台面上来说。”墨臻和不肯开口。
“隐私?你有本事说这是隐私那你有本事能保证这隐私一辈子不被人知道吗?墨长戈!你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你不清楚吗?你现在想跟我谈隐私那你就趁早从你现在的位置上给我下来!我墨与唐丢不起那个人!”
首长的威严和架子一摆出来,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不能越过了老爷子去,墨臻和才三十大几的年纪,跟墨与唐斗,还是差些火候。
墨臻和无奈地叹息一声,不想说其实也不是为了隐瞒,只是这些小辈感情上的纠葛,真的是上不了台面的事,而且这不仅仅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老爷子知道了,怕是只会更生气。
“你个混帐东西!”被墨臻和放回去的钢笔再一次被老爷子扔了出去,这一次墨臻和没接到,钢笔擦着他的眼角“嗖”的一下飞出去,砸到后面的墙上摔落在地,断成了两截。
“你就是这样坑蒙拐骗把人家姑娘骗到手的?你老子我可没这样教过你!”墨与唐气得满桌子找东西还想再扔一回,被墨臻和伸手阻止了。
“爸,别扔了,其他扔坏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墨与唐只得罢手,狠狠地瞪了墨臻和一眼然后坐下来自己嘀咕:“我自己教出来的儿子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肯定是被沈玄青那个书呆子给教坏了。”
“爸,您还有其他要问的吗?”墨臻和给老爷子倒了杯水,顺顺气。
“滚吧你,知道你眼里只有你媳妇儿,才上来多久就坐不住了。今天这事儿别跟你妈说,她为你兜操碎了心,你别拿这些个破儿去烦她。”
“是,长官。”
墨臻和敬了个军礼,然后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