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和邵钺都没想到杜从新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这相当于在无形中削弱宫华敏一方的势力,两人对视一眼,邵钺看着丁啸风道:“二表哥,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充当我们手中的人质。”
杜从新拍了拍邵钺的肩膀让他放心:“小钺你放心,我已经把所有利害告诉他们,他们虽然性格纨绔一些,但是自小在洛都长大,哪里会不懂这些权利倾轧,为了保全家人,他们也只能选择答应,不过有的人是真的为圣上着急上火,你们一定要把握好分寸。”
白仙一皱眉,没想到纨绔里还能有这样的人,竟然能看出此次宫华敏和安王世不义之师,就算是侥幸取得胜利,也会在后日为全天下人所不齿,既然如此,他们目前就算是已经整合好目前手中可用的所有兵力。
想到马上就能闯进皇宫,把海的自己全家人死去的宫华敏和左权置于死地,白仙的心脏就跳动的如同擂鼓一般。
邵钺和杜从新都看出白仙的不对劲,邵钺立刻握住白仙的手:“仙儿,莫激动,反正早晚我们都会杀掉宫华敏左权还有安王,你千万不要心急,一定要在行动中注意自己的安全。”
面对着邵钺的唠叨,白仙没有一丝不耐烦,他知道邵钺的唠叨代表着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爱,虽然平时她有些不喜欢邵钺把一件事翻来覆去的嘱咐自己,可是在这样进击的时刻,她觉的邵钺的表现正好表达了对她的在意。
邵钺和白仙四目相对之间,只觉得又淡淡的情谊和温馨在自己身边流淌,等到白仙走出营帐后,邵钺突然对着表哥叹了口气。
“表哥,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白仙,虽然那时的白仙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她已经放弃过去的生活,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
杜从新默许的点头,之前答应杜望舒会赢取邵霖铃,是担心邵霖铃四处散播谣言会影响邵家和杜家的声誉,可是今日他也要食言了,自打看到白仙的第一眼,他就明白自己这辈子都逃不过这个结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白仙就像是一直自由飞翔的雄鹰,怎么会妄想把雄鹰囚禁在自己身边呢,好好珍惜吧,邵钺,洛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佩服你的好运气。”
邵钺知道有不少世家子弟对白仙有莫名的好感,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白仙喜欢上别人的事情发生,他郑重的点点头,对眼前这位曾经的情敌道:“二表哥,到时候我和白仙成亲之时,还请你来观礼。”
杜从新根本就不想受虐,因此他从怀中掏出记录信息的本子,直接扔在邵钺怀中,自己则骑马离开了,等到白仙回来后,只见房间里已经没有杜从新的踪迹。
白心暗自嘀咕:“真是没见过哪个大男人竟然如此小心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
邵钺见白仙一个人在这嘟嘟囔囔的,走过来拉着白仙的手就往炉火边走去,在摸到白仙冰凉的双手后还责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手这样凉,是不是冻着了,仙儿,你的冻疮才刚好,一定要小心保养,要不然到时候难受的是你,心疼的是我。”
白仙习惯了邵钺的油嘴滑舌,也就不觉得这样的转变有多吓人,可怜正在给两人倒茶的卫兵,亲耳听到自己十分崇拜的邵钺大将军,竟然在白仙面前委屈撒娇,卫兵觉得天都要塌了。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战役要打,邵钺特意派人去附近的集市买了许多保暖的手套,花费了不少银子。
白仙这一出绝对不是突然奇想,只是因为今日骑马时冒了冷风,手指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才想起自己得了冻疮的事,当时自己只是涨了一个小冻疮,大家的反应都很夸张,尤其是白修,就好像得了冻疮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似的。
看到一脸茫然的邵钺,白仙没好气的说:“我的大少爷,我只不过是长了一个冻疮,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你不要这样小题大做好不好?”
邵钺讨好的看着白仙,原因不怪他,就是从小邵斌和杜望舒在他面前太恩爱了,让他在面对白仙时总是不自觉地跟父亲学起来。
白仙不高兴的撇了邵钺一眼:“邵钺,我们成亲以后你不会要限制我的行动吧。”
邵钺朗声笑起来:“仙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安全,等成亲以后,除了必要的安全保镖,我保证绝不会给你派许多保镖的,这样可以了吧?”
白仙听到邵钺空白的承诺,知晓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可是她想要的是绝对的自由,也就是自己随心所欲的做一些事情,而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所拘束。
勉强点点头,白仙问道:“杜大人拿来的东西我们能用到嘛?”
邵钺有些犹豫,如今他和白仙在洛都城外统领着全部可以反抗宫华敏的兵力,因为城中往城外送信不容易,先前他就和祖父和表哥等人约好发兵时间,可是这突然冒出来的西营子弟真的把邵钺和白仙都吓了一跳。
看着对方带来的几十个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白仙不禁暗叹自己真的小瞧了西营的那些纨绔子弟,也许这次战役中他们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白仙和邵钺整顿好凤璋营邵家大营和西营后,就老老实实的等待着城里的信号。
到了约定好的那天,按照计划,邵老将军和一众支持太子的大臣在皇后娘娘的支持下,来到正阳殿门口,做出一副不见到人宁可跪死在这里的模样。
左权第一个对上邵老将军:“老将军,这次的事就算是卖我一个面子。”
邵老将军冷哼一声,上位者的气息都和普通人很不一样:“我告诉你们,要是敢随意对我们出手,就算是犯了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