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被妈妈叫醒,才发现身边那个人早已经去公司上班了,我忍着浑身的酸痛起身洗漱,吃过老妈准备的早点,司机又在门口等候了。
如昨天一般,今天还是带父母去休闲中心,因为昨天去过一次,父母对那边已经熟悉了,将他们送到,我就返回来了,原本想要自己溜达着回去,顺便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不想竟遇到了不速之客。
此人正是许久未见的黎青,自从上次的项链事件后,他们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几个月未出现,我几乎快要忘记这个人了,此时的她正在一家馄饨店撒泼。
“哎哟,真是丧尽天良哟,我老太婆吃了一碗馄饨,就吃出一根头发丝,太不卫生了,哎呀,我肚子忽然好疼啊!”黎青说着又捂上了自己的肚子,鬼哭狠嚎起来。
见此情景,我不由一阵冷笑,那卖馄饨的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大叔,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阵呆愣的站在那里,劝也不是,走也不是,他的身旁还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黎青。
周围有好多看热门的人,还有一些准备来店里就餐的上班族们,见此情景,连忙住足,转身去了其它地方。
为了区区几个馄饨钱,大清早就在人家门口胡闹,还影响了人家的生意,一看这店主就是老实本分的人,换作其它人,早就将她赶出去了,这婆娘就是软欺硬怕主儿。
“行了,你赶快走吧,饭钱我帮你掏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是你一直在这里,人家这生意还做不做了?”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打抱不平道,这人应该是这里的熟客。
“我肚子疼,一句不要钱就把我老太婆打发走了吗?你赔给我医药费的钱,另外还要给我精神损失费。”黎青继续不依不饶道。
年轻人见此,无奈摇摇头,说道,“王大叔家的馄饨我已经吃了三年,也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我看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这样吧,我看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那年轻人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哪想黎青一轱辘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道,“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就是丈着人多,以多欺少,你们给我等着。”黎青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我无奈摇摇头,不想与她有过多的交集,也正要走,却不想被这老太婆给发现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差点成为我儿媳妇的苏青吗?”黎青那不阴不阳的语气由我背后响了起来。
我不由翻了一记白眼,真是躲也躲不过呀,无奈之下,只好转过身来。
如我所料,黎青看到我便开始数落起来,说什么坑了她们的家的钱,又说我伙同外人陷害她家的小米,让小米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怀上孩子,又被人打掉,一辈子失去做母亲的能力,并让她们母女反目成仇。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继续大金主事件之后,顾小米逃跑了,怎么又出来个反目成仇?我内心生出重重疑问,却不想多说什么。
早就见识过她无耻的一面,又见到她来找我的麻烦,围观的人都对黎青露出鄙视的神情,好心的馄饨店老板还提示让警察来解决。
对于围观的人们没被这老太婆蒙骗并愿意伸手帮我,我还是很感激的,但还是被我婉言谢决了,一脸玩味着欣赏着黎青的表演。
“家门不幸呀,狐狸精把我儿子勾引到手,又跟有钱人跑了,还连同别人骗走我们家所有的家底。”
“可怜我的女儿,也被这狐狸精陷害,被别人搞大了肚子又滑胎,最后落个终身不孕,这女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啊,太歹毒了。”
我静静的站在她的旁边,看着他卖力的表演,不承认也不否认,经过那么多事,我自知跟这种人没法讲道理,她只会用野蛮,你说东,她说西,还没完没了的。
周围看热闹的也多了起来,但没多久便觉得无趣都离开了,毕竟只有黎青自导自言,看多了自然无聊。
纵使黎青是个大嗓门,可架不住她长时间的喊闹,见我从头到尾都没得瑟她,一时不忿,伸手拳头就朝我冲了过来。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一拳头打下来意味着什么,我可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一没招你二没惹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座的每一位可都是我的证人。”
我说完,扫了扫周围的人,当我看到刚才替店老板解围的那个年轻男人时,他也正在定定的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带着探究,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
“苏青,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怕了你,今天让我遇到你,就不会轻意放过你,除非你把那笔钱还给我。”
黎青说完,放下拳头,直接躺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唇角狠狠一抽,这大厅广众之下,能将戏做到这股劲上,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既然你想哭就继续哭吧,本姑娘也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我先走了。”
我说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苏青,你休想逃开,今天不把钱给我拿出来,我就不放手。”黎青说着话的同时,已经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放手!”我想要甩掉她,奈何这婆娘的力道实在大,心中不免一阵厌恶的感觉。
“不放!除非……”
“你给我闭嘴!”还未等她把话说我,我狠狠的将她打断,凑到她面前说道,“你难道没有听到杨静初说吗?我和杨叶煜已经订婚了,你敢冒犯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黎青这女人就是属胶皮糖的,我若不拿势力压她,她铁定今天会赖上我。
我的话让她一怔,脸上的表情露出惊恐,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别再提杨静初了,这女人也是水性杨花,我家南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找了你们这样的狐狸精。”
“别把我算进去,我跟你们顾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冷声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