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稍许有点放下来的心因为阿飞的话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她孤零零的抛下?这么说她现在的处境更危险了?要不我们马上把她弄出来吧。”
“放心,那里相对比较安全些,是我母亲朋友家以前的住所,现在那家人都出国了,房子就跟废墟一般,一般人不会想到那里的,不过能有一个合适的去处还是尽快接出来,省得会夜长梦多。”
他说完有些伤神的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说,“拜托,别再用怀疑的眼神看我了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有点伤心了,我已经尽力了,以后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最近走的每一步都是险棋,论实力,也许我根本就不是鲁俊的对手,要不我又怎么会委曲求全给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当儿子?”
“这件事情还没有个最终的结果吗?你那位所谓的‘爹’就真的那么不好惹吗?”说到这里,我心里蒙生了一个令我自己都诧异的想法,“要知道死人才是最安分守己的,这样谢菲的危险不也就解除了吗?”
这时轮到阿飞膛目结舍了,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很难以至信的样子,我被他看的一阵心虚,毕竟,我刚才说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一时之间不敢与他对视,连忙别过头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他有这种神情我一点都不意外,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么阴狠的一面,想到自己曾经的遭遇,被顾家那些奇葩们坑蒙拐骗那么多年来,都是谢菲站在我我身边的,谢菲陪我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这些记忆我是永远都无法忘记的。
所以,如今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沦落到如此境地,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的,我要帮她,不允许任何人再去伤到她,哪怕付出我的所有。
“咋了?又傻了?”见我一个人愣住,阿飞不怀好意的一笑,继续道,“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心虚了?”
我猛的回去神来,对上阿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表情里似乎还掺杂着别的含义,只是我无法探明白而已,也懒得再去理会,此时我的一颗心都在谢菲的人身安全上。
“我哪有心虚了?”我嘟着嘴巴否认道,但是声音却小的可怜。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你从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如此恶毒的一面,为了区区一个谢菲,你竟然想到害另一个的性命?”
我哑口无言,因为我心中所想都被眼前这个男人说的一字不差,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反过来对付我吗?”
阿飞顿了一下,没有着急回答,只是看着我,像是想从我的眼神中捕捉到什么一般。
我被他看得确实有些心虚,拿走起手边的一个抱枕就朝他扔了过去。
阿飞没有想到我会来那么一招,被打了个正着,还吓了一跳,被他逗得捧腹大笑起来。
阿飞不悦了,“如果我真想对付你,你此时早已登上极乐,哪有命在这里跟我蹬鼻子上脸的?”
原本就被他戳重了笑点,一发不可收拾,哪怕他此时说出什么挑衅我的话,我也没有时间去理会,更没有多余的气力与他叫板。
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开始还一脸的怒意,很快便恢复了玩事不恭的神情,他轻咳一声,又调整了一个姿势,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只要让鲁俊永远闭上嘴巴,谢菲就不会有危险了。”
他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也很神奇的将我的笑止住,见此,阿飞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继续道,“但是,鲁俊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若是想要了他的命,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至少他比杨云浩难对付一百倍。”
“为什么?”这个回答让我感觉好棘手,“你的意思是,弄死鲁俊非常非常的不容易?”
“这件事都不是用容易来衡量的。”阿飞摆摆手,眼神中竟是轻蔑,“就像比寒的双方,若是一边输了,赢家必是另一边,反之也是一样。”
我被他说的有些云里雾里,很多时候,这家伙实在让人难以揣测的很,我甚至都不确定,他是不是同我的想法一样,想让鲁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不是想要报复吗?
但我还是开口说道,“也许事情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乐观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毕竟,我们的计划对方并不知晓,胜算还是很大的。”
“听你这么说,好像对自己的智商很有信心吗?”阿飞说着又挑挑眉,“你到是跟我详细的说说你的计划,我到是要看看,你这样的女人能说出什么样的一番周详来。”
“我也只是一提,至于细节我还没有想好。”我嗤之以鼻,笑话,就算有我也不会说出来的,更何况,关于阿飞的人品还在考察当中,我才不会让对方摸清我的路数。
我的话让他唇角又是一抽,我却毫不在意的撇撇嘴巴,一个人不由陷入了沉思,他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用同样的眼神看我,那样子就像是看白痴一般,以至于被这种眼神看久了,我都怀疑自己就是个白痴了。
莫非我长得很像吗?可是我自我感觉很良好啊?
“哎,我越来越难以至信了,那小子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良久,阿飞凄惨的哀嚎一声,“我觉得那小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被你这种女人迷了心致,这辈子算是载到你的手上了。”
我无语,不明白他怎么又生出那么一大堆奇葩的感慨来,但他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依然解说着他那所谓的不公正观点。
“这么一看,那个男人也没有想象的那般优秀,最起码视力上有了问题,武夕颜多正点的一妞啊,他看不上,偏要选你这种毫无营养可言的平凡家伙,要身材没身材,要头脑没有脑,要长相没有长相的。”说罢又煞有介事的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