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偌大的探照灯顺时针旋转照射四方。
远处的两辆车轰鸣着靠近。前面是奔驰400,后面则是实用的面包车。
车灯大开照亮前方,渐行渐近的车终于开到了大门。一声鸣笛之后,紧闭的大门打开了。
门中走出两人,用手电筒照亮了一下车牌。随后说道:“赵先生,得下车进去,这大门只有省领导来了才开。”
赵庭并没有生气,我也大开车门下来了。
赵庭朝着面包车喊了一声:“下来吧。”
哗啦一声,面包车车门就打开了。7八个精装的汉子从车上一次跳下。其中最为精壮的人手中拎着一把西瓜刀。
狱警看了看这个手臂全是纹身的人,又看看刀,嚷嚷道:“诶诶,这可不能见血啊!”
赵庭安抚道:“别啊哥几个,这就是给兄弟几个壮壮胆子。”
狱警嘟囔了几句不再说什么,或许是他们也认为在这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痞子头轻轻一扭头,示意兄弟们跟着走,随后便跟着赵庭我一起向前走去。
深夜的监狱里寂静无比,似乎可以听见有人惨叫,又似乎听见有人在呢喃细语。
这让我非常?得慌,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随后赵庭就给看门的狱警把1141的人全部带了出来。
一屋10人,悉数被带到操场。狱警喊道:“等什么呢,全部跪下吧。”
于是10人又不情愿的跪下。他们大都是无辜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在这大半夜的时刻,能破规定带到这里,一定有人犯了大事。
10人心怀鬼胎,统统低着头。
我从第一个往前走,细细的审视着每一个人。当看到第七个时,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欺压爸爸的人。
只看见这个人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额头绕过眼角直达嘴唇。眉毛稀疏,号子服也遮不住精壮的身体,肌肉交错而健壮。
而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依旧不屑一顾的笑着,仿佛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
我看到他那笑意,就知道今天这件事难办了。
赵庭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也站到刀疤脸面前,蹲下。
“兄弟,这是什么回事您清楚吧。”
清楚这两个字说的非常重。其余九人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没有狱警的命令,另外9人也不敢起身离开。
刀疤脸微微抬起了头,盯着赵庭的脸,然后轻蔑的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赵庭也不气也不恼。也就盯着刀疤脸看。
我有一些尴尬不知所措,这是自己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样一名女子存在,才让这个刀疤脸如此猖狂。
赵庭随即站起来,像痞子头伸手示意。痞子头随即招呼着手下为了过去。
接着,便是暴雨梨花的拳脚压倒在刀疤脸的身上。
开始刀疤脸不为所动,毕竟自己也算老江湖,这样的拳脚也还吃得消。
可是随时时间的正常,这几个人没有丝毫累的迹象,反而越打越起劲。刀疤脸开始忍不住的轻哼,声音也慢慢变大。
空旷的操场传来越来越重的哀嚎。同一个监室的另外九人也不敢出声,只敢看着老大被打。
赵庭忽然喊了一声:“停了吧。”
刀疤脸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以为今天的事件就算过去了。
就在这时痞子头拿着刀就冲了过来。这下我和赵庭都慌了神,这怕是要出人命啊。
于是伸手去拦,可我平日里娇身惯养哪拦得住这样精壮的男人。
好在赵庭平日里训练有素,伸手便是望痞子头的户口擒去。
痞子头嘿嘿一笑,一个碎步向侧方绕去。同时手腕一翻,刀背朝向刀疤脸的左肩砍去。
刀疤脸哪里料到这般攻势,只好硬吃一刀背,却也再忍不住痛得脸部变形,叫了出来。
啊!
悠长的惨叫从操场传播开来。就连身处监狱里的刘爸爸都在猜测这是招惹了何方神圣。
虽然痛劲过了,刀疤脸还是忍不住的低低喘息。
我望着刀疤脸此起彼伏的呼吸着,心生不忍。但是出于信任,我还是没有说什么。我相信赵庭可以处理好整件事。
果然,赵庭再一次蹲了下来。
“这个人,是谁?”
刀疤脸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了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的照片,正是刀疤脸的女儿。
赵庭调查过,这是刀疤脸离婚之后的孩子,原本他只是一名屠夫。谁料到女儿常年在学校内被同学欺辱,他气不过去学校找校长算账。
谁知校长也是势利眼,否则根本不会让刀疤脸女儿受这么长时间的苦。他看到一身破烂的刀疤脸,根本不想搭理。
这本没什么,谁知校长却一再用言语相逼。怒气上头的刀疤脸没有忍住,拿出早已藏好的小刀捅向校长,酿下惨剧。
赵庭望着刀疤脸也是心有不忍,说:“我不会拿你的女儿威胁你,但是,我相信你的雇主也没有多大的经济能力让你的女儿过上好生活。”
顿了顿又说:“否则,她怎么还会在那所学校读书。”
刀疤脸抬起头,似乎有所疑惑。
赵庭继续说:“从今天起,你罩着我的人,你的女儿,我们自然会照顾。”
刀疤脸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感激的点点头,连赵庭想要自己关照谁都不知道就答应了。
赵庭很满意,点了点头。我也对这个方案非常满意。
接着赵庭小声问道:“所以,你的雇主是谁。”
刀疤脸收敛住笑意,思索了片刻。然后动了动嘴唇,说出几个数字。
是电话号码。
赵庭记了下来,又把号码发给了我。
我思索辨认片刻,发现这个号码是来自李承泽公司内部座机。看样子,这个雇主就是李承泽公司内部的人。
这倒是赵庭和李承泽没有想到的。他们都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李承泽李大少爷的地盘上动他老丈人的手。
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也就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