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我再次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傅九云,别玩那么幼稚的把戏,难道你真想让那些记者看到我们在一起吗?”
傅九云抿着薄唇,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神色并不明朗。
“这次我先放过你,不过下次你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傅九云暗沉的声音响起,让我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揪着我的心,让我喘不过气。
我正想离开,突然男人就用力把我扯了过来,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下一刻一个湿热的吻印在了我的额头。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我愣了一下,以至于李承泽出现了,我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昨天晚上你就是和他鬼混了一个晚上?”李承泽阴森森的声音响起,犹如黑暗地狱中归来的修罗一般,强大冰冷的气场碾压着所有人的心。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穿着一件黑色披风,身上还带着早晨的冷气和湿意,他眼眸泛着血丝,似乎一夜未眠。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我急忙想要挣脱傅九云,上前解释,傅九云却紧拉着我不放。
“难道还要我捉奸在床吗?”李承泽冷嘲着,黑眸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寒光。
我心底一沉,他的声音像是千斤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坎上。
“你确实错过了一些好事,她可是陪了一夜,所以我决定这次就先放过你了,李承泽。”
傅九云还撩着我的发丝,扔下了这句具有炸弹性质的话。
果然,李承泽的脸色铁青到极致,他捏着的拳头在作响。
傅九云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我,还投给我一个极其暧昧的目光,我脚步有些踉跄,似乎有人在我的身后推了我一把。
我的身子径直地向李承泽那边倒去,李承泽却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的靠近。
我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我眼神直直地看着李承泽,心里的寒意却不断地涌起。
傅九云想要上前把我扶起来,下一刻李承泽却一个凌厉的拳头挥了过去,傅九云的身子连连倒退了很多步,他的嘴角甚至见血了。
“傅九云,我说过别招惹她,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死也是死在我的手上。”李承泽的黑眸中闪过可怕到极致的占有欲。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承泽已经拽着我,把我当成玩物一般,没有一点怜惜地把我扔回了车子里面。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但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车子就像脱了弦的箭一般,飞速地冲了出去,车子以前所未有的高速直达李家别墅。
一路上,李承泽不发一言,他直接打开我这边的车门,把我扯了下去,拉着我直接上了楼,一把把我甩在了大床上。
我感觉身子的骨架都要被撞飞了一般。
“李承泽,你听我解释,我却找傅九云是因为……”
可是李承泽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他直接压在我的身上,捏着我双唇,让我的解释变得不成调。
“我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天晚上,你却去快活了一个晚上?”
我剧烈地摇头,眼睛里面涌动着一些液体,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太难受了,还是心里那些莫名泛酸的情绪。
“我才离开了一个晚上,你就不甘寂寞地去找你的野男人了吗?你究竟是有多么地下贱,婊子?”他附在我的耳边,明明是最亲近的动作,他却说着最残酷的话。
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身子瞬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我只是拿着眼眸静静地看着李承泽。
“怎么不说话了?”李承泽眼睛微眯,薄唇轻吐着冰冷的话语。
“既然你已经认定了这一切,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冷笑着,身下的手却死死地拽着。
李承泽扬起了手掌,我直接把脸迎了上去,没有一丝害怕。
“打啊!除了像一个野蛮人一样动手,你还会怎么样?”我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汽,我的声音却倔强得犹如破不开的硬石头一般。
李承泽的巴掌并没有落下,他捏着我的下巴,掠夺性的吻随之落下,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我的唇瓣。
等到我反应过来,我用力挣扎,李承泽的吻却一寸寸深入,似乎要把我全部的呼吸都掠夺殆尽一般。
我狠下心,用力地咬了一下李承泽的薄唇,猩甜的血液在彼此的唇瓣间辗转,我尝到了血液的苦涩,和铁锈味道。
待到我们分开一些时,我直接挥了一个巴掌在李承泽的脸上,男人的碎发散了一些下来,在他的额头处形成了淡淡的暗影。
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李承泽过了很久才冷声问道:“什么事?”
“张小姐来访。”门外是管家恭敬的语调。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头微微跳了一下,我侧过脸颊,在暗处用手把嘴角的血迹擦掉。
“知道了。”李承泽冷冷地回道,便从床上站了起来,迈步离开了房间,这个过程,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门关上以后,我有些疲惫地倒在了身后,张薇突然来访,而且李承泽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或许是在昨天给江震南接风的晚宴上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他们达成了一些协议。
这些想法像是蚂蚁一般在我的心头啃咬着,让我心慌意乱,不能平静。
我的手中还握着昨天的录音笔。
我转动着手中的录音笔,虽然我已经掌握了傅九云的把柄,可我却没有一分事情得到控制的轻松感。
门外传来了动静,我微微侧过脸,以为是李承泽回来了,进来的却是张薇,她一身长款的素色绣花长裙,看起来清纯优雅,一派千金小姐的风范。
“有何贵干?”我收回了视线,继续摆弄着手中的录音笔,声音平淡地开口。
张薇踏着高跟鞋,一步步地走过来。
“你这段日子给李少捅的篓子可不小啊!你现在竟然还能安枕无忧?”
我听了,并没有起来的打算,把手中的录音笔收好,不冷不淡地回道:“很抱歉没有让你看到我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