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客厅里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看来是走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瓶可乐,拧开没喝几口,身后就传来一道喜悦的声音:
“呀!你回来啦?”
“噗嗤——”
可乐悉数喷了出来,我呛得肺都快炸掉了。
面前的男人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身上围着一个粉色的围裙,手上带着橡胶手套,手里还捧着一锅恶心的东西。
“谁让你随便用我东西的!!!”
我抓狂地冲他吼,他歪着个脑袋,不解地看向我,笑得开朗。
“因为我要修我的扫把啊~”
不等我发作,鼻尖飘过一缕难以言说的气味。
不好!厨房!
我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向厨房,粉色的高压锅周围萦绕着一圈金色的光芒,而绿色的糊糊上,一颗硕大的钻戒正在慢慢融化……融化……
这好像是齐斯哲上次跟我求婚的戒指?
啊啊啊啊!要命!
我伸手就要去抓,旁边传来一道惊呼,一只温热修长的手将我的手死死攥住。
“咒术已经启动了,这样做很危险的哦。”
任泽温声细语地说,他此刻正半抱着我盯着锅里的钻戒,嘴角含笑。
我直接赏了他一个肘击,他吃疼地捂住腹部,我粗暴地钳制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
“你给我把戒指、变、回、来!”
“这个恐怕不行诶。”
我眼睛放出凶光,手上的力道加重。
“嗯?你刚刚说什么?”
“行的行的行的!不过可能需要一丢丢时间。”
“要多久?”
“大概几天,或者几个月,也有可能几年?”
我松开他,揉揉太阳穴,“你不是巫师吗?”
“错,是在习巫师……不过我发誓一定给你变回来,如果不行,我给你买个新的怎么样?”
他眼尾上扬,面带希冀地看着我。
“算了。什么时候把我的戒指变回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对了,这期间你住在这里产生的所有费用我都会记在账本上的,休想抵赖。”
自从任泽住进来后,原本空旷的房子忽然就多了几分烟火味。
他那破扫把依旧没有修好,不管他找我借再多钱,融再多东西炼药水,也无济于事。
“行了别丧了,走,陪我出趟门!”
周末,失败了n次后,他已经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画了一整天了。
他抬起泛红的眼睛瞅着我,越发像只奶兔子了。
“去哪儿?”
“超市!”
超市人多嘈杂,任泽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我身后。
在他第n+1次踩掉我鞋后跟后,我忍不下去了,反手给他了个糖炒栗子。
“离老娘远点!”
他可怜巴巴地往后挪了一小小小步。
“再远点!”他勉强再挪。
“再……”
“娇娇?”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