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包括我在内,都愣了一下,紧接着他们爆发出一阵狂笑,就连隔壁桌子的几人,脸上也都挂着笑意,有趣的看着我们几人玩。
“可不可以换一个……”我仰天悲呼,祈求撒旦大哥把他的小女儿赶紧收回去,千万不要在这里祸害我了,这个苏茜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不可以!”同学们一齐大喊,看来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别让我抓到你,否则你死定了。”我恨恨的看着苏茜,用近乎于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到的声音回答:“我……是。”
“吁……”我话音刚落,便爆发出一阵北京德云社那独特的‘吁’声,每个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苏茜甚至还夸张的伸手向着我的裤裆抓去,看那样子居然想要证实一下我的答案。
我急忙制止住她这个大胆的动作,不得不说,苏茜今天确实喝醉了,不然她也不会在如此公众的场合,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
“赶紧进行下一轮吧。”在同学们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我飞速拿过签字笔,在桌子上一拧,转了起来。
活了十九年,在大学生活一年的我,居然还保留了我的处子之身,不光他们惊讶,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在现今这个生活糜烂的快节奏社会中,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朵正在盛开的奇葩,用现在的话说:我OUT了。
我虽然生活比较保守,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守旧的人,之所以到了十九岁还一直处在单身的状态,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女生想处。除了苏茜这个死党之外,每一次只要有女生找我,往往都是三句话一过,必定脸色通红,不知所措。
旋转的签字笔慢慢的停下来,我紧张的看着越来越慢的笔尖在我的胸前划过,最后停在了我旁边一位男同学的面前。不由大喜,大声喊着:不是我,这次不是我!
当我以为幸运女神终于想起我这个苦命的孩子的时候,厄运却再一次降临到我头上,该死的幸运女神狠狠地扇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记耳光,直接把我扇到了本来和我的生命应该没有一丝交集的看守所中。
“你们哪锅(个)是朱三啊?”正当我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张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很浓重的当地口音。
我错愕的回过头来,笑容瞬间在我的脸上僵住。
在我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四五个头上剃着青皮的不良青年,耳朵上都打着四五个耳洞,一脸凶狠的看着我们。在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根木头的棒球棍。
这几人看上去明显不是好人,我们不由警惕起来,隔壁桌子的人急忙回过头去,埋头吃饭,唯恐认识我们一样。
“我就是,你们是谁?”我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不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缓缓地站起来问他们。
同学们都已经看出来这几人来者不善,纷纷站起身来,女同学都自觉的站到一边,其余的男同学的手都放在了自己屁股下的凳子上,准备对方一旦动手,好做出最快的反映。
对方来了之后,点名要找我,当时虽然已经感觉出来他们不是善茬,但是我还是站出来答应了。
谁曾想我话音刚落,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被钝物狠狠的击中,我闷哼一声,随即倒在地上。
其余同学一看,都抄起地上的凳子,大喊一声:“我操!”掀翻了桌子就跑上去和他们打起来。
我躺在地上,只感觉脑袋迷迷糊糊,眼前一阵眩晕,一股粘粘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用手一摸,鲜红鲜红的,是血。
女同学和饭店里的其余客人,都吓得惊声尖叫,纷纷向着门外跑去,苏茜还想留下来照顾我,却被我一把推了出去,大喊着让她赶紧跑。她眼睛含着泪,最后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几名男同学已经和那几个混混大战在一起,现场棍子呼啸,板凳横飞,鲜血混杂着菜汤、米饭、啤酒,在大排档的每一处角落散落。各种惨叫声、怒骂声混杂在一起,伴随着被打飞的门牙、拽落的头发,飘向了街道深处。
那几人看上去都是专业的混混,打架很有经验,也很有技巧,每一棍子下去,都有我同学的一声惨叫。虽然他们的力道很大,打在身上说不出的疼,但是却都不往要害处招呼,打到你站不起来为止,并不想要人命。
我们都是普通的在校大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我那几名同学,不一会就全部被放倒在地,一个个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哀号不断。
那几人放倒了我的几名同学,往他们身上吐了口痰,骂了一句什么,手里拎着棒球棍就向着我砸来。
雨点般的棍子,在我的后背、肚子、大腿、屁股、胳膊等不致命的地方,疯狂的落下。我被四五个人打的惨叫不断,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摸到了一根我们吃烧烤用的铁钎子。
“我操!”顿时我就像摸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手里的铁钎子被我胡乱挥舞着,抓住眼前的一人就一阵猛戳。
黑暗中我的眼睛被头上的鲜血蒙住,眼前四五个人手拿棒球棍对我一通猛砸,场面混乱。
我手中的铁钎子一下一下的向前猛地戳去,混乱中我也不知道戳中了他的什么地方,只听到一声声不属于我的凄厉惨叫回荡在街道上。
殷虹的鲜血染透了我的衣衫,顺着手臂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手上传来的触感告诉我,我每一下戳出去,都真真实实的命中了他身上的某一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