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房里有监控摄像头,虽然平时对待自己国家的犯人可以在里面过堂,但是一个人,他们领事馆的人早晚会来领他,到时候肯定要检查龙二身上的伤和看号房的监控录像,如果一旦发现摄像头被挡住,或者是有我们给他过堂的痕迹,到时候就纠缠到国际问题,这样的责任,我们谁都担不起。
放风场只是一个露天的小院子,平时放风的时候,都有小劳改看着,所以不怕犯人们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根本就没有按摄像头,这次刘大破鞋让我找小北京开放风场的门,其目的再明显不过。
我答应了一声,扒在号房门口,对着猫眼开始喊他,不一会小北京便哼着十八摸,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看见我之后,惯例似的先贫了一番,然后问我:“呀喝,大学生找小爷什么事啊?是不是想清楚了,想要交代自己的罪行,或者是要揭发检举他人,获得从宽处理的待遇啊?”
我实在说不过他,但是依旧贫了两句,说:“检举揭发有烟抽吗?有烟抽我就检举你。”小北京平易近人,不像五哥那样仗势欺人,我们都很喜欢和他打交道,平时开店玩笑。
小北京嘻嘻笑道:“呀喝!丫的胆肥了不是,还敢检举揭发小爷了,你说吧,如果说对了,小爷给你烟抽。”
我嘿嘿一笑,说:“那我就检举揭发你一个在走廊大声喧哗的罪名,你承不承认?”
小北京笑嘻嘻点头,说:“还有呢?”
我说:“你唱有伤大雅的黄色段子,这算不算?”
小北京继续点头,说:“还有吗?”
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了,就说:“没了,但是就这两条,也够你写份检讨的。”
这种玩笑我们平时是不敢开的,只有小北京不在乎这些,他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两根刘大破鞋给他的金南京扔给我,说:“算你丫的说得对,一条违规违纪换一根香烟,小爷我说话算数,给你!”
我笑着接过香烟,谢过他之后说:“我们刘哥说要带着的朋友放放风,让你请示一下张管,把后门打开。”
小北京隔着猫眼往号房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刘大破鞋‘温柔’的和小对话,他撇着嘴角笑了笑,说:“得嘞!小爷我这就去,你转告刘大破鞋,让他千万别弄出外伤来,要不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是他一个人。”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小北京这才继续哼着十八摸走向了张管的办公室。
我回来把两根金南京给了刘大破鞋和魏术陈,因为他们两个是头铺和二铺,我只是一个三铺,所以有好东西还是要先孝敬他们二位的。
刘大破鞋笑了笑,把烟给我,说:“我这里还有好几包呢,这一根你自己留着抽吧。”
我谢过他,把烟夹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不一会,小北京便打开了我们号房的后门,我们蜂拥而出,两个人架着小一起出去了,小北京却并未就此离去,而是笑嘻嘻的趴在上面走廊的栏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
那时候是早上的十点多钟,放风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其实我们从放风场刚刚回来不久,整个看守所除了我们号房之外,其余号房的人还都坐在号房里,只有我们现在在放风场。张管之所以如此允许我们胡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是NJ人的缘故。
刘大破鞋、魏术陈、我、小河南,我们四个坐在墙根地下的背阴地,王雷晃了晃脖子,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响,他把小拖到南墙跟底下,刚刚准备动手,却忽然让刘大破鞋叫住。
“把他裤子脱了。”刘大破鞋缓缓站起身来,嘴里还叼着尚未烧完的香烟,袅袅烟雾熏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那神情看上去别提多沧桑了,就像是周润发电影里的小马哥一样。
小看到我们这架势,他再傻也知道要干什么了,吓得体若筛糠,不住的哆嗦。
“你们……要干什么?”他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哆嗦着问我们。
刘大破鞋依旧很‘温柔’的对待他,说:“我们要干你!”
小显然不明白这个‘干你’代表了什么,但是依旧很害怕:“我……我要报告……干部。”
刘大破鞋嘿嘿一笑,说:“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我操!又是这一句!
“把他嘴堵上。”刘大破鞋发号施令,小河南想都没想,脱下自己脚上的袜子就给他塞上。
我看着小那无辜且无助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忍,但是一想到他的先祖曾在我中华土地上胡作非为,杀人无数。到了此时此刻,这个和平的年代,他又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差一点把一个如花的姑娘侵犯,不由怒从心起,那一丝丝卑微的怜悯也化为乌有,心里想的,只是怎样才能够让狗日的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被侮辱的痛苦。
小被王雷一脚踹在膝盖窝上,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此刻的他身背枷锁,嘴被小河南穿了一个月没洗的袜子塞住,低着头跪在放风场上,颇有几分秋后等待处斩犯人的感觉。
小想用手把嘴上的袜子拿下来,却被王雷一脚踹到在地,威胁似的骂:“再敢动,老子踹死你!”被压抑了几个月的王雷,自从被刘大破鞋收拾了,从四铺的位置滑落下去之后,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此时看到NJ人最痛恨的人,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负人了,一股气把心里那口怨火彻底发出来了,对着躺在地上的小一通狂踹。
刘大破鞋怕他弄出外伤来,看他踹的差不多了,出声制止了他。
“把他裤子扒了。”刘大破鞋语气平静的说着。
小眼神可怜,嘴里呜呜着祈求我们,但是没有人会替他求情,在王雷极度暴力的手段下,把他那上千块买的西裤扒了下来,露出了他那令人恶心的白花花的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