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你住哪里?”顾惜显然不赞同,开玩笑,要是出院了,她每天的乐趣不就没有了!
“我在曲江有幢房子。”
顾惜啧啧嘴,有钱淫啊~
“可是没有人照顾你啊。”
白瑾南扬起天真无邪的脸,“惜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顾惜后退,猛摇头,“不要!”
“或者以身相许?”
白瑾南笑得奸诈。
顾惜握拳,“白瑾南!”
“到!”
“你就不能说个实际点的吗?”
“我只是想让你暂时照顾我一下嘛,哪知道你这么不近人情,哎,我这伤真是白受了,人家受伤了,还有人为他跑前跑后的,我受伤了,还得自己照顾自己,可怜我这身体哦,也不知道是为谁受的伤……”
顾惜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白瑾南,你说够了没?”
白瑾南仍是自怨自艾,喋喋不休,“上天真是待人不公啊,哎,算了,大不了回到家里就这么躺着吧,反正也没人照顾自己,身体也动不了,估计等到开学,我也差不多就剩口气了……”
顾惜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刚刚无精打采的白瑾南立刻像打了鸡血的兴奋起来,“那惜惜,你快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回家!”
顾惜心一跳,回……家?为什么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惜仰望着一排排鳞次栉比的豪华别墅时,只有一个想法,这就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差别!
白瑾南在前面走得悠悠然,顾惜在后面拖着大包小包艰难挪着步子。
“白瑾南,你就不能腾只手给我吗?”
白瑾南在阳光下笑得灿然光辉,他果然举起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然后可怜兮兮地瞅着顾惜,“疼。”
疼你妹啊!
“白瑾南,你真好!”
白瑾南很开心,“惜惜,你第一次夸我呢!”
顾惜:“……”
~
某日。
“你自己擦好不好?”
白瑾南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惜的眉毛要竖起来了。
白瑾南貌似痛苦地捂着小腹,“疼……”
又是这样!
顾惜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短裤裸着上身和修长大腿,斜倚在床上,摆出无比撩人的S造型的白瑾南,心里怒吼,这厮就是个妖孽!
白瑾南朝她勾勾手,舌尖划过唇角,一片水润光泽,“来,过来。”
顾惜咽了口唾沫,拿着毛巾的手在颤抖,她快要飙鼻血了!
“惜惜……你在害怕?”
顾惜打了个激灵,视死如归的仰起头,“不就是擦个身么,裸男老娘看多了,还害怕你这个穿裤衩的不成?”
白瑾南危险地眯起眼睛,“裸男?”
顾惜结巴,“就、就是生理卫生课上啊。”暗自比了个中指,没出息,结巴个毛线啊!
白瑾南满意的摸摸顾惜的头,身子前倾,“乖,快点擦。”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彼此的呼吸也可以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在空气中流窜,脸上的灼热让她变得有些尴尬,想掩饰又怕白瑾南看出什么,却不知那惊慌躲闪又强作镇定的样子都落在白瑾南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
顾惜一点点擦着白瑾南的身体,从结实的臂膀到宽厚的胸膛,白皙如瓷的皮肤令顾惜又是羡慕又是恨,这样一想,刚刚还很柔缓的力度立刻便重了,在白瑾南的胸前留下几道可疑的红印。
白瑾南低头瞥了一眼“作案痕迹”,眼神挑逗似的留恋在顾惜的双唇间,“惜惜,喜欢可以直接用手摸,不用折磨毛巾的。”
顾惜果真拿手飞快地摸了几下,白嫩的小手扫过白瑾南胸口的两点茱萸,一道电流在白瑾南的身体里窜向了小腹,他眼神变得幽深起来,谋算着要不要趁此机会一举攻上壁垒。
哪知顾惜退后半步,和他隔出安全距离,刚刚尴尬羞涩地样子无影无踪,“这么大一A罩杯,不摸白不摸!”说完,神态怡然端着擦过身的水和毛巾走出了卧室。
白瑾南仿佛被雷劈中,石化中……
又是某日。
顾惜的脑门现在被一个大大的“川”字占据,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个风度翩翩清傲舒雅的优雅贵公子,怎么突然变成了眼前这个装纯卖萌装疯卖傻的弱智儿童!
“不管不管,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要去超市!”白瑾南边说边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已经被拆过线的粉色伤口。
狰狞地盘踞在腹部的伤口恢复地很好,但当初这伤虽然不大深又刺在右侧却因为路途崎岖偏僻延误了救护车的到来,白瑾南差点因为失血过多就醒不过来了,事后白瑾南开玩笑对顾惜说:“你忘了救护车英文怎么说的了,亏你还是一堂堂英语系学生,那叫“俺不能死”啊,我怎么可能死得了!”但只要一看到这伤口,顾惜就会想到那个恐怖的夜晚,心中便是一阵惊悸,可顾惜是谁啊,嘴硬心软死鸭子嘴硬呐,于是她只会说“恢复力还真好,和小狗一样。”
“……惜惜,你是在夸我?”
顾惜笑靥如花,“你猜?”
白瑾南反问:“你猜我猜不猜?”
顾惜道:“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
顾惜看着失落委屈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手指正在画圈圈的白瑾南,罪恶感顿生,她手按着额角,思量了片刻,“你想去也行……”
无精打采的白瑾南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可是……”顾惜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你以后不能再奴役我给你擦身!”想到之前无数个日日夜夜这个流氓借着擦身的借口调戏了自己N+1次,她就恨得牙痒痒,虽然每次都是小打小闹,但顾惜鼻腔里新鲜蓬勃的血液次次都蠢蠢欲动,她受不了啊!偏偏一想到那个伤痕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她就没办法虎着脸叫他滚远点,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怎能让它白白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