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骐最近出差去开研讨会了,就把向阳的吃喝问题托付给了顾惜。
白瑾南老大不高兴,看着后面对自己讨好微笑的向阳,眉毛拧成“川”字,“惜惜,为什么我们要带着这么大一功率的电灯泡,交给林清不行吗?”
顾惜护短地把向阳搂进怀里,比出两根手指,“第一,我们俩之间还不存在电灯泡这种说法;第二,林林还得靠李锦城照顾她,李家大神说了,他的精力只管够林林一个人。”
于是,白瑾南得出一个结论:距离成功登顶还有一段距离!
向阳得出一个结论:原来惜惜和白大神是处于奸情的灰色地带!
食堂新推出了一款烤肉饭,贩售的窗口取名叫肉多多。
生动又喜感的名字,让顾惜想起了向阳肚肚上柔软的肉肉。
三个人排了好长的队,终于买到了最后三份。
顾惜已经对自己和白瑾南出现在食堂而引起的超高的关注度习以为常了,但向阳不是啊。
她总感觉浑身不自在,真是如坐针毡,垂涎已久的烤肉饭到了嘴里也尝不出味道了,她头越来越低,顾惜无奈道:“再低头就要埋进饭里了。”
向阳苦着个脸,“惜惜,你能不让他们再看这里了吗?”
“可以,”顾惜煞有介事道:“把餐盘盖你脸上或者……把他们眼睛挖出来。”
向阳很是惊恐,然后一胳膊肘撞翻了旁边的果汁。
黄橙橙的果汁顺着桌子留下来,顾惜在包里翻了半天,发现没带餐巾纸,转头看白瑾南,白瑾南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两人的目光一起聚集在向阳身上,向阳在背包里掏了掏,最后弱弱地举起一张卫生巾,“这个、行吗?”
顾惜在食堂一群人诧异的目光中,无比自然地把卫生巾拆开,“啪”贴在桌上,干了。
白瑾南眼角剧烈抽搐。
向阳一脸崇拜,“女汉纸!”
顾惜优雅地拂了拂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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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清没有回来。
大三后,李锦城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林清有时就在那里扎根,向阳曾苦口婆心教育林清千万不要给中国人口数增加压力也不要让医院多出一条早夭的小冤魂,顾惜就打算着今年林清过生日就送套情趣内衣和一箱套套好了,保质保量服务到家,惹得林清好一顿暴打。
顾惜半夜要去上厕所时,听到向阳隐约的呻吟声。
她有些疑惑,拉开向阳的蚊帐,发现向阳身体蜷曲得像尾虾子,她一惊,“阳阳?”,触手的是滚烫的温度,向阳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来好像很是痛苦,“惜惜。肚、肚子疼、好疼……”
“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顾惜急忙拨通了林清的电话,她记得林清说过李锦城买了辆车,比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的救护车,这时候李锦城才比较靠谱。
“嘟……嘟……嘟……嘟……嘟……”
每一声都是一次煎熬,向阳好像越来越难受,顾惜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握住向阳的胳膊,轻声安慰她。
林清带着睡意的声音终于响起了,“喂,惜惜,怎么了?”
“李锦城在你旁边吗?”
“在。”
“林林,你听我说,向阳突然生病了,我需要送她去医院,你快让李锦城开车来!”
林清一听,立刻清醒了,电话一挂,拿起车钥匙拽着李锦城就往楼下跑。
而顾惜握着挂断的手机,想了想,又打给了白瑾南,没有人接,她这才想起来,白瑾南今天要去朋友的生日聚会。
林清和李锦城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时,顾惜已经搀扶着向阳站在那里了。
两个女生小心翼翼地把向阳弄进车后座里,顾惜让林清去前座,自己在后座陪着向阳,顾惜把她的头搬到自己腿上,向阳的嘴唇已经被咬得渗血了。
到了医院,向阳被送进了急诊室,顾惜三人焦急地在外面等待着。
好一会儿,医生才出来,说原因是食物中毒,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惜一愣,除了那家烤肉饭好像向阳就没吃什么了,自己没事,那白瑾南呢?
林清又问了一下医生严不严重,医生摇摇头,表示只是今晚要观察一晚就好。
这样一说,顾惜的心才暂时放回了肚子里。
把向阳的住院手续办好后,顾惜和林清决定留下来照顾向阳,李锦城出嫁从妇也留了下来。
顾惜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因为是单人病房,待遇很好,李锦城拥着林清在沙发上靠着小憩。
顾惜睡不着,她掏出电话走出病房,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听听白瑾南的声音。
这次电话终于通了,“喂?惜惜,怎么了?”白瑾南那里的背景有些吵闹,看来聚会还没有结束。
顾惜屏住了呼吸,她也不知道拨通这个电话能说些什么,生病的不是自己,被留院观察的也不是自己,可是她就是想给白瑾南打电话,看看他在哪里,看看他是否……安好。
她的心里有疲惫,有委屈,林清有李锦城,即使这个夜晚再惊心动魄,林清也可以躲在那个可靠安心的怀抱里,可是,她自己呢?什么也没有……
“惜惜?”白瑾南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好像有人来拉白瑾南去唱歌,是个女生,声音嗲丝丝的。
顾惜有股无名火冒了出来,口气有些不好,“我在人民医院。”
电话突然就断了!
顾惜一阵恼火,心里问候了白瑾南祖宗十八代好几遍。
将近凌晨四点时,顾惜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这个大汗淋漓毫无形象可言的人真的是白瑾南。
还没等顾惜说话,白瑾南已经把顾惜拖进了自己怀里,死死地抱着。
“有没有事?怎么了啊?哪里伤着了?”好一会儿,白瑾南松开顾惜,很紧张地从上到下打量着顾惜。
“你、你怎么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