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姐姐什么时候才开始砸月饼呐?”顾惜叹道。
白瑾南对着顾惜神秘一笑,从背后拿出一块月饼,“这是吴刚哥哥刚刚给我的。”
顾惜惊讶,“原来你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吴刚哥哥竟然抛弃了嫦娥姐姐奔向你的怀抱啊!”
白瑾南脸部抽搐。
“可我之前没见你拿啊,难道你塞裤子里的?咦~那能吃么?”顾惜很嫌弃地戳戳月饼。
白瑾南道:“它天然无公害,我买的安心,你吃的放心。”
顾惜笑了,撕开月饼的包装盒,咬了一口,趴在怀里的兔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顾惜无奈,掰下一点,试着喂给它吃,也不知道这兔子是饿狠了,还是怎么,小爪子抱着月饼欢喜地啃着。
瞧见顾惜眼里溢出来的温柔笑意,白瑾南道:“惜,能和我说说你之前养的兔子吗?”
顾惜摆摆手,“有什么好说的。”
“比如,它怎么死的。”
“难道你是那兔精转世,今生来夺我之性命?”
“……”
顾惜自顾自地笑起来。
“是秘密?”
顾惜头靠着墙,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兔子,“真想知道?”
“嗯。”
“唉,你还真是姓多,多管闲事,告诉你也没什么,”顾惜转向白瑾南,“我爸要再婚,他说他太寂寞了,我有妈妈留下的兔子,可他什么也没有,所以他要让那个女人进门,那天晚上,我就当着他的面把兔子从五楼扔下去了。”
白瑾南怔怔地看着顾惜,“那你妈妈呢?”
“……死了。”
顾惜没有如白瑾南预料的那样露出痛苦绝望的神情,她只是露出莫名的微笑,“不用同情我,我倒觉得这样的结局很不错。”
我的过去比我描述的比你想象的要阴暗难堪的多,接踵而至的离去,谁也不能判定那不是解脱,我顽强地生存下来,不是为了见证世界的美好,唤起我对生活的希望,我……只是背负的太多,不得不活着。
白瑾南的手掌拂过顾惜眼睛,鼻梁,双颊,最后停在红润的嘴唇上细细摩挲,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惜,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见你。”
白瑾南,如果我能早一步遇见你,是不是妈妈就不会离去,我就不会亲手摔死养了三年的兔子,我便不会遇见杨淼,不会如此遍体鳞伤。答案是,不会,我还是会遭遇这些事这些人,就像恒星的轨迹不可逆转。
“白瑾南,真的……不要同情我。”顾惜牙齿咬着唇,声音有些颤抖。
白瑾南眼底的温柔像细嫩的柳枝扫过的冰融的春水,他俯下身,舌舔舐着顾惜咬着的地方,一点点诱惑一点点安抚,顾惜不觉松了力度,白瑾南不紧不慢,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温柔地吮吸着顾惜柔嫩的唇。
今夜的顾惜如此不安,他不能操之过急。
他把顾惜按在自己怀里,半强迫地让她抬头,以便自己吻的时候没有阻碍。
只是这样轻轻柔柔,像蝴蝶之翅掠过花瓣的触碰,根本无法抚平顾惜内心的焦躁和不安的,她主动探出粉嫩的舌,寻找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和白瑾南的舌头纠缠拉扯在一起,而后钻进白瑾南的口中,探寻每一处缝隙,如此急切,未吞咽下的津液顺着瓷白的皮肤滑下,更增加了两人身体的温度。
还想要,想要更多。
白瑾南炽热的皮肤快要融化自己了。
顾惜脑袋有些发昏,骨子里好像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奇异声响,有什么湿漉漉的咬过自己的耳朵,锁骨,颈脖,麻酥酥的带着微微的疼痛,她艰难地抬起头,正看到白瑾南渴求地望着自己,发出难耐的嘶吼。
顾惜咽了口气,对上白瑾南欲望的眼神,慌乱地推开他起身。
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有些微微的凉气,顾惜一惊,攥紧胸前的衣服。
白瑾南缓慢起身,看不见表情,只是紧绷的身体表明他正在极力忍耐着。
“你……”暗藏情欲的嘶哑,让顾惜迅速闭上嘴,自己真是着魔了。
空气里浮动着躁动和晦涩,白瑾南靠着墙壁偏过脸没有回应。
她该怎么办?唇上湿润的感觉如此强烈,身上还留有他的余温,顾惜咬住唇,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
白瑾南清了清嗓子,“惜,对不起。”
“没、没事。”
白瑾南靠过去,顾惜下意识瑟缩下身体,白瑾南眼眸一暗,复而笑着伸出手握住顾惜因颤抖而无法扣好扣子的双手,体贴道:“我来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细心地捡起扣子弄好,没有一丝情动的气息,顾惜这才小小的松了口气。
“惜,不要怕我。”
顾惜抬头,这个一直自信张扬的人儿啊,在她面前流露出的害怕与担忧是如此明显,她心里一动。
“白瑾南,我想也许真的……”
“也许什么?”
顾惜嘿嘿笑道:“没什么。”
白瑾南,我们来日方长。
那晚的事,顾惜和白瑾南都很有默契的装作从未发生过,依旧是白瑾南追在顾惜后面跑,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顾惜偶尔会停下脚步等一等身后的白瑾南了。
三天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林清和向阳也回校了,顾惜吃完晚饭回宿舍时,就看到两人趴在兔子窝的外面,口水哗啦啦往下流,看到顾惜回来了,两人同时问道:“惜惜,今晚我们吃兔肉吗?”
顾惜笑得很温柔,“谁敢打它的主意,男的断中腿,女的割胸。”
林清、向阳西子捧心状,“惜惜,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一只兔子?”
顾惜道:“是没法比,呆子。”
那一声“呆子”直接刺激了向阳对《西游记》澎湃的热情,她热情地抱住顾惜修长的美腿,声情并茂道:“大师兄!”
顾惜兄弟情深状,拍拍向阳的毛茸茸的头,“八戒,为兄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