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鬼母心道,整个人都懵了,她的指甲团成一个圆球,散发着一股股血晕。慢慢的,牡丹鬼母的指甲上出现了裂痕,就好像要胀裂一样,逐渐断开了。
猛然间,一道红光咋现,那长长的指甲被震得四分五裂,她整个人也迸的满面血色,踉踉跄跄的倒在附近的树木旁。
“师傅师傅······”
红牡丹赶忙跑过去,上下打量着奄奄一息的牡丹鬼母,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但见如雪轻松地落地,将雪无痕往前一指,冷声道:“快说,你为什么要杀风伯伯?”
自从风雷子和笑癫癫送如雪到达玉雪观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这几十年间,如雪是多么想念他们二人,只是一直找不到讯息。却不曾想,这一次相见居然是看到伤痕累累的风雷子,这不禁激起了如雪一肚子的怒火。
牡丹鬼母顿了顿,冷哼道:“这怎么能怨我,谁让他和那个笑癫癫坏我的好事,挡我者死!”
“你是说你杀了笑癫癫叔叔?”
如雪眼冒火星的瞪着她,就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样。那把雪无痕闪耀着光芒,那一瞬间带着无尽的杀气,直逼牡丹鬼母的脸上。
她期期艾艾道:“是······不······不是······”
语无伦次的牡丹鬼母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那是一种任人宰割的无可奈何,逃脱不掉又无力抵抗。雪无痕蓝光骤起,一条条光条细密的包裹在如雪的身前,只要她一运用内力,那些光条便会不自觉的往前细密飞去。
倏忽,牡丹鬼母似乎看到了救星,便是那蹲在树旁给自己疗伤的红牡丹。眼见如雪的长剑就要刺来了,她运用仅存的一道蛮力提起红牡丹,狠狠地往如雪剑前甩去。
如雪以为是牡丹鬼母想要偷袭她,顺便将神剑往前一撩,但见血红一片,红牡丹被活生生劈成两半,死无全尸了。
随后,又是一阵烟雾四起,挡住了如雪的视线,等到烟雾散尽,早早没了牡丹鬼母的身影。如雪怎么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这般狠心的师傅,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徒弟。这不禁让她联想到姑姑,顿时一股热泪自她眼角流淌下来,浸湿了她的脸颊。
不消片刻,如雪的杀气渐渐消退,因此,那股阴沉的飓风便再也没有升起。而且乌云尽数散去,天空又一次恢复明朗。
江天鹤在俊贤山庄门外等得焦头烂额,当如雪走进去的那一霎那,他整个人瞬间轻松不少。风雷子双手捂着胸口,倒在一棵枯树旁奄奄一息,想要以最后一股内力支撑住自己,他想要看如雪最后一面。
果然,如雪走了进来,而且迅速跪倒在地,双手颤颤地抚摸着风雷子的脸颊,问道:“风雷子叔叔?真的是你吗?”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如雪的双手,一滴滴血渍让那双纤纤玉手不在细腻迷人。每一滴血滴浸湿如雪的手上她都感觉到莫名的痛心,这是她看着死去的第几个亲人了,她自己居然也不清楚了。
泪水毫不犹豫的自她眼角流淌着,顷刻间宛如决堤的江河。
“小······雪······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你笑癫癫叔叔······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风雷子拼尽最后一股力气,竭力述说着。最后,眼睛紧闭,便再也醒不来了。那如雪莞尔一笑,抹掉脸颊的泪花,笑道:“叔叔,你不会有事的,我这就给你灌输内力,小雪这就救你!”
言罢,却见她一掌掌的往风雷子身上拍打去,一股股精妙的内力自那如雪身上流出,在外部微微一闪耀,最后汇集到风雷子体内。
江天鹤蹙眉紧锁,他太想帮着如雪分担痛苦了,但是,眼下的如雪却听不进去他的话。一味疯狂的灌输者内力,一滴滴泪水将那件碧霞云纹霞帔都浸湿了,现如今,就好像泼上了好多水。
蛮梨踉踉跄跄的走上前,拉住如雪的胳膊,安慰道:“他已经去世了,你再怎么灌输内力也没用了!现在五雷派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应该连接起来,共同征讨他们!我想风雷子叔叔也不希望看到你这般为他伤心,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如雪似乎没有听到,依旧一掌掌的往风雷子身上打去。她似乎看到了小时候抱着自己的那一位和蔼可亲的叔叔,似乎看到了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亲人。当父亲想要惩罚自己的时候,终会有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说好话。有时候她似乎把父亲关照自己的事情忘记了,但是却永远也抹不掉那一位和蔼可亲的人。
还有那坏了的冰糖葫芦,那是她一生中吃过的最好的冰糖葫芦,现如今,她似乎再也品尝不到了。越想她越伤心,用的内力也越来越多。
倏忽,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充满着无尽的阴邪和嘲讽。众人循着声音方向望去,但见很多人迅速的跑进俊贤山庄里面,手执兵刃,将俊贤山庄围的水泄不通。
众人却不知这些人何等来密,但见门外走来一人。只见那人身着一件白色长衫,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精致的纸扇。自那男子身后跟随着好些人,那些人个个身材魁梧,背后还有一把大刀,宛如刽子手一般。另外,还有一位长相清秀的美女,那女子红衣袭身,曼妙的身材宛如是仙女下凡,行走间带着无尽风骚,但却并不讨人嫌。那些武林中人个个目光相视,望着那女子秀美的胴体不住点头,口水在嘴里即将涌出,又很快咽了下去。
如雪心下一惊,自言自语道:“这人不就是那个被释禅和尚打回去的弑狼吗?怎么他又一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