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禅双手合十,嘴角似乎念动着什么法诀,只见一道道佛光开始四散开来。忽地,一条细密的小剑往释禅身上打去,“嘭!”的一声,那把小剑似乎被挡住了,滞留在半空中不在动弹。
随后,无数的小剑都疯狂的往释禅身上打去,怎奈那佛光高深,一根根细剑都被强大的佛光吸引住了,无法破光而入。
那些面目强壮的汉子个个面色恐惧,不过,他们手中的长刀却没有收起,反而齐刷刷的砍向释禅,黑影刀气锋利十足,所到之处必然削去大半物品。
况且那些人个个功夫高强,手中的霸刀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释禅抵挡一人的刀气不在话下,但是要同时应对这么多人,而且还有暗器不住的打向他,这不禁让他分外吃力。
弑狼淫邪一笑,断喝道:“老秃驴!你现在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这些人居然都是干看着,没有一个上前帮你的!老秃驴,你可知道最冷的就是人心吗?”
释禅莞尔一笑,自他身上发出的佛光时隐时灭,就好像一盏即将枯萎的草灯。少顷,且听他笑道:“阿弥陀佛,倘若回头,迟早都不晚!老衲便是要渡人的,施主若要执意这么做,老衲也便无能为力了!”
诸位江湖同道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拔剑相对,准备殊死一搏。眼下如雪倒了,蛮梨也身受重伤,他们这些人的功力远远不及对面那些奇形怪状的大汉。况且,那些大汉修习的功法并非是流传江湖的,大多数是那些罕见的功法,而且招式变化也让人捉摸不透。
忽地,自远方传来一缕笛怨,那声音悠长,但却有着摧人心智的作用。起先还喜欢聆听,但是时间稍作长久,便觉得耳畔生风,浑浑噩噩的,几乎要睡着了。
蛮梨大喜,惊叫道:“爹!爹你快出来啊!”
那些江湖同道适才缓过神,纷纷往那笛怨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片片绿叶纷纷落下,就好像在下一场紧密的雨。良久,自那绿叶背后出现一道黑影,众人只见黑影,不见其人。
猛然间,黑影围着释禅转了两圈,但见无数的绿叶纷纷包裹释禅,宛如一个大粽子。释禅开始疯狂地打转,只闻“嘭!”的一声,释禅才从那多重刀气紧逼的迷阵中走出来。
不知怎么的,释禅也感觉站不住脚,真个人很没有力气,几乎要倒在了地上。
他们那里知道,自打进入这俊贤山庄,便被红牡丹下的“迷魂花香”的毒。凡是中了这种毒的人,只要过度使用内力,便会被毒素侵染五脏六腑,轻者武功尽失,重者当场毙命。
蛮魂扶着释禅靠在一棵树木旁,自己对着弑狼一拱手,笑道:“弑狼少爷大架寒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但不知令尊为何没来呢?”
弑狼冷哼一声,道:“收服你们还用得着我爹前来,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言罢,只见弑狼自怀中掏出一个红绳子,却说那红绳子头部系着一个疙瘩,而且还有一条红丝带在绳子中间拴着,分外吸引人的眼球。
那一根绳子显得宛如一条游龙,自那弑狼手中弯曲前行,而后急速划过天际,就好像是一个闪电,直搅的天际一片昏暗。
“铄天!”
众人惊呼,接连目光呆滞了。因为这根绳子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兵器,大家也只是听闻传说,却未真正见过。今日得见,纷纷诧异十足。有一些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那是一种死亡的感触,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的感应。
如雪早年也挺父亲说过,上古时代有一根绳索了不得,那绳索的威力不亚于“雪无痕”。先辈们却也没有拿着雪无痕与“铄天”决斗过,只当是人们茶余饭后闲聊的武器罢了。
现如今如雪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那把雪无痕也黯淡不少,不在似先前那般淡蓝了。江天鹤小心翼翼的搂着如雪,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脸颊,即使外面打得异常混乱,他却也这般镇定十足。
忽地,如雪的身体开始猛烈地晃动,脸色发红,好像是血液翻涌,而且炙热无比。江天鹤的手臂有种被烤熟的感觉,不过他始终没有放下如雪,而是四下张望着,但愿看到有可以帮助的东西。
且说蛮魂,凌空而起,两只手时而幻化成鹰爪,时而握紧成拳头,时而变成细剑,时而伸直成掌印。但见无数的凶猛的动物出现在蛮魂的手掌上,变化无穷却又有条不紊,让人眼花缭乱。
释禅将长袍一收,惊愕道:“这是‘断魂掌’,老衲今日得见了!蛮施主,就让老衲也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言罢,但见释禅御动无数的佛气,此刻金光大阵,细密的小剑先是四散开来,而后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尖椎。这尖椎破坏力巨大,仅仅是它的涡旋气流,也把四周的枯木飞石卷起。但闻“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倘若内功底子不深厚的人,此刻也早已经被这股气流吹走了!
可是,铄天却丝毫不惧怕这种气流,反而将这尖椎盘卷起来,就好像一条长蛇在木桩上游走。而且铄天的速度极快,并且不住紧缩,最后将那尖椎硬生生的浓缩成细细的光柱,而且散发着微微光亮!
蛮魂大喝一声,道:“混小子,看掌!”
说时迟那时快,蛮魂的掌印已经渗透到铄天面前,那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手掌,掌印宛如朵朵梨花,靓丽十足。而且速度极快,并且带着一阵疾风。再看那些掌印,好像是燃放的礼花,让人应接不暇。
弑狼见状,并不惊奇,反而用手狠狠地甩了一下铄天。但见长绳上面的红丝带“啾”的一声飞出来,自那天际转了一圈,随后变得越来越大,就好像一个被单。
蛮魂、释禅二人两眼对视,随即脚一蹬地,窜到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