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可不是骗人，不管什么情况，房间若是一直不通风的话，人憋都能憋死在里面。
更何况，还是南柔这种状况不太好的。
眉头一皱，苏婉下意识伸手挥了挥。
这房间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一时半会儿有些分不清楚自家小姐的话是真是假，就算是采薇，也稍微愣了一下。
“你们难道闻不到吗？”
看着她们有些茫然的模样，苏婉挑眉：“这房间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腥味。”
若是每日清扫的话，这腥味肯定不会这么明显。
采薇回过神，她的鼻子动了动，只是不管她怎么闻，都没有闻到苏婉说的那股味道。
“郡主，我们成日都在这房间里待着，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早就发现了，”丫鬟咬着唇，“再者这房间我们每日都是要打扫的， 也不知道郡主刚才那话……”
怪了。
苏婉转过身，她朝着一旁的木床走了过去，在打量了一眼南柔后，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腥气，是从南柔身上传出来的。
她的鼻子比一般人要好用不少，所以才能闻到这股的味道。
“你家小姐最近都做了什么？”
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生病吗？当然不会。
苏婉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如果你想让她快点好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最近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即便是被禁足了，苏婉也不相信南柔会乖乖待在院子里面。
她的样子就像是鹰隼一般，不过一眼，就让面前的丫鬟打了个寒颤：“没……没有……小姐除了待在府上，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郡主，奴婢知道您跟小姐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请您看在小姐是南家嫡女的份上，帮帮她吧！”
语气带了几分哀求，丫鬟似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帮她。”
看着面前这人，苏婉倒是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不过，我都已经这么问你了，若是你还不说实话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这……
丫鬟的脸上露出一丝迟疑。
不是她不想说，但是小姐真的一直都在院子里待着。
而且，也不知是为什么，她一看这康显郡主，整个人都害怕的不行。
没有出去过，那这人的病是从什么地方染上的？
想到了什么，苏婉将南柔的手臂拉了出来。
上面，无数淤青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
苏婉沉着声：“你确定她没有出去过吗？”
这就相信她了？
还以为苏婉会追着自己问，丫鬟明显就是愣了一下：“对，我发誓！”
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会拿自家小姐的命开玩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苏婉大概知道了南柔这病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先出去，等我叫你们的时候再进来。”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苏婉只能将这些人遣散出去。
“但是……”
到底南柔跟苏婉还是有仇的，虽然之前南家已经吩咐过了，不能对苏婉有芥蒂，但是这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想救你们小姐的办法只有一个，听我的。”
眸子里闪过了什么，苏婉顿了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我的，不过结果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看着面前的丫鬟，苏婉的表情很淡。
不过片刻，那人便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好，我们现在就出去。”
“言姐姐……”
一旁的丫鬟看着她这个表情，多少有些迟疑。
好在她的决定够果断，见着对方这个样子，连忙开了口：“现在这里只有郡主能救大小姐，难道你们想看着大小姐出事吗？”
当然不想。
虽然南柔对其他人刁蛮，但是对自己的丫鬟，还是比较好的。
不然的话，她们也不会在这里守这么久了。
很快，房间里的人就撤了出去。
采薇站在苏婉的旁边，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不过她直觉南柔身上的病，不是那么好医治的。
“你帮我看着门口那些人就行。”
看着采薇在旁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苏婉直接开了口：“虽然她们表面上答应了我，但是会不会偷看，还是另外一回事。”
“知道了小姐。”
看小姐的样子，这问题应该很难办。
采薇虽然心里好奇，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南柔身上的病，若是苏婉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腹中胎。
之前刚来这里的时候，苏婉就从其他人那里问了南柔的状况，直到进了这房间，她才直接能够确定这一点。
“怎么是你？”
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南柔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苏婉站在自己的旁边。
她微微蹙着眉头，小腹的疼痛还没有停止，只是比起之前，倒是好了不少。
“我是来救你的命的。”
苏婉将她身上的被子拉开了些，她低着头：“你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这腹中胎，断然不是南柔自己怀上的。
在她的记忆里，当初南柔的生母在生她的时候状况很不好。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些大夫都没有办法查到原因。
这孩子，怕是一开始就在南柔的肚子里。
“我……好像有。”
本来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听到苏婉这么说，南柔才反应过来。
虽然不想求助于苏婉，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南柔莫名心安了不少。
“你真的能够医治我吗？”
南柔的声音有些犹豫，毕竟她跟苏婉的关系就这样，万一这人想做什么，她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静贵妃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既然我能跟她达成合作，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
就是因为姨母的话，她才敢让苏婉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南柔咬着唇：“只要你能医治我，那我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
“好。”
话是这么说，南柔心里在想什么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这个时候，苏婉懒得跟她计较这些。
“一会儿我给你吃了药丸之后你可能会睡着，正好，这样你就不会打扰到我。”
“你什么意思？”
南柔不甘地看着苏婉，见对方神情淡着，她想怒不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