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就地找了一根绳子,将两个猥琐男背靠背的绑到了一根柱子上,见两人聒噪,又找了两块破抹布塞进两人的嘴中。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将视线落到柳烟离的身上。
此时,柳烟离还在昏迷着,胸前的衣物都被扯得有些皱皱巴巴的了。
见状,苏婉连忙走上前去,将柳烟离领口的衣服整理好。
突然,她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一点血腥味。
苏婉不放心的将柳烟离的身子从上到下瞧了一遍,这才注意到柳烟离的后脑勺处有一道伤口。
苏婉当即想到,柳烟离应是被那两人用重物敲晕了。
因着地方简陋,苏婉只得先将她扶到墙角靠着墙,简单的将她后脑勺处的伤口消了炎,随后,扯下一块干净的裙子内衬,好生的将她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
不多时,柳烟离悠悠转醒。
她见着苏婉,又看了看身旁陌生的环境,不免疑惑道:“郡主,我这是在哪儿呀?”
苏婉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两个猥琐男,神情冷漠。
柳烟离本就聪明,顿时猜到大概发生了何事!
她想起身站起来,却发现头疼欲裂,下意识的伸手摸到疼痛的地方,却发现已经被包扎过了。
顿时,柳烟离看着苏婉的目光,越发的柔软。
片刻,柳烟离勉强挤出一抹笑颜,学着江湖儿女的模样,抱拳说道:“多谢郡主出手相救,烟离不胜感激!”
“道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这一次只是碰巧救了你。”
苏婉摆了摆手,暗自斟酌了一会儿,好意提醒道:“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尊贵,必然会有一些小人找上门来,你的父亲和兄弟皆善武艺,你何不学个一招半式以求自保?”
闻言,柳烟离有些愣住了。
她虽然身为将军府的大小姐,但从小并不喜欢舞刀弄枪,因此也未曾学过一招半式,此番这才被奸人得逞。
学武这事,她之前还真没想过,不过,之后……
柳烟离收回思绪,笑着开口说道:“多谢郡主提醒,学武这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见柳烟离将她的话听了进去,苏婉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柳烟离的目光也多了一分赞赏。
俗话说得好,指出别人的错误容易,承认自己的不足却难于登天。柳烟离身为一个被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大家闺秀,能有这份觉悟,实属不易!
见柳烟离脸色还有些泛白,且头晕得厉害,苏婉不放心抛下她一人离去,只得坐在旁边陪着她,想着等她情况好些了再走。
两人在屋子里待了小个时辰,苏婉见柳烟离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红润,这才开口道:“既然你已无大碍,那我就先走了,那边柱子处绑着的两人你自己看着处理。”
说着,苏婉从墙角处站起来,便准备离开。
然而,她还未曾踏出半步,就被柳烟离叫住了:“郡主且慢!”
“柳小姐还有事?”
苏婉微微扭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神色冰冷。
“还请郡主随我走一趟,将这两人押送至官府。”
柳烟离抿了抿唇,眼神里满是祈求。
苏婉本想拒绝,奈何实在不忍心,只得答应了。
随即,两人一同将这两个猥琐的男人押送到了县衙。
苏婉想着离府已多时,将两个猥琐男移交给了衙役后,就起身离开了。
谁料,她刚走出县衙门口,柳烟离突然追了出来。
“柳小姐还有何事?”
苏婉清了清喉咙,索性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郡主前不久救了我一次,今日又救了我一次,我柳烟离虽是一介弱女子,却也佩服郡主的侠肝义胆。”
柳烟离拽了拽手中的丝帕,挤出一抹笑容,神色坚定道:“若郡主不嫌弃,我愿与郡主结为姐妹,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闻言,苏婉有些愣住了。
前不久柳烟离的未婚夫沐白川才认了她做兄弟,今儿个怎么柳烟离也要认她做姐妹?
难不成,她注定要与这两人产生渊源?
柳烟离见苏婉皱着眉头不说话,以为她生了别的想法,忙试探着说道:“郡主可是嫌我柳烟离身份卑贱,不够资格与你做姐妹!”
闻言,苏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女,身份自然尊贵无比,何来低贱一说,只是,”
苏婉一时有些语塞,眨了眨那双狐狸似的漂亮眼睛,难得好脾气的解释道。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柳烟离打断了:
“既然如此,郡主切莫再推辞。我柳烟离一向自傲,郡主是为数不多令我佩服之人,与你结拜为姐妹,并非是贪图你的身份地位,而是觉得,我们俩的脾气秉性相同,三观也一致,更何况,我们之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说完,柳烟离昂首挺胸,站得笔直,眼神既认真又坚定。
见状,苏婉有些许动摇了。
柳烟离的脾气性格,还真挺对她的胃口。
只是,她平生最不擅交际,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别人相处。
苏婉正欲找借口拒绝,突然,柳烟离笑着开口了:
“康显郡主,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比你年长两岁,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妹妹了。”
说到这儿,柳烟离停顿了一下,顺势取下了头上的珠钗,“这是我最为喜爱的一只珠钗,今日便送你了。”
说完,柳烟离意欲将珠钗往苏婉的头上插去。
见状,苏婉赶忙抓住她的手臂,出声道:“且慢。”
“嗯?”柳烟离有些不明所以。
苏婉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想了想,故意刁难道:“姐妹二字不是说说而已,柳小姐若想做我苏婉儿的姐妹,需得通过我的考验。”
谁知,柳烟离却一点都没在怕的,只见她微扬着头,兴致勃勃的问道:“什么考验,郡主但说无妨。”
闻言,苏婉当即被噎住了,她以为,依着柳烟离的性子,断不会同意这等无理的要求。
谁知,对方压根不按正常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