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仙一怔,侧头眼神中染上一丝不满:“可是你带我进来吃的,怎滴,现在要找我要钱?我老妇人浑身上下一个字都没有。”
采薇忙解释:“您误会了,我不找您要钱,是我家小...咳、我东家最爱结交医术高明之人,所以想引荐您见一下我们东家。”
“你们东家?”
采薇继续道:“实话告诉您,我们东家也会些医术,所以对于医术高明之人我们东家都想要结交一番,刚才见您的手段我十分佩服所以才想让您见一见我们东家,说不定你们能一见如故成为忘年之交呢。”
“你们东家是男是女?”老妇人突然转动语调问道。
???
采薇被问的不明所以,皱眉疑惑看着老妇人:“我家东家是个男子。”采薇不敢随意泄露小姐的身份,所以很是谨慎小心。
听到她的回答,老妇人漏出失望的神色,微叹口气回绝道:“多谢姑娘的善心,可是我老妇人还有事要做,不能去见你家公子了,我观姑娘面色晦暗是风寒之相,我这里有治疗风寒之药,一颗下去保管你神清气爽,就当我今天的这顿饭钱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不论采薇怎么挽留叶倾仙都执意要离去,采薇无奈只能目送老妇人的身影远去。
是夜...
采薇回到婉约阁见到苏婉便说起了今天的奇遇之事,谁知满脸疲惫之相的小姐立马激动的站起身抓住她手臂质问:“你见到师父了!!”
“师、师父?”采薇被小姐的大动作给搞蒙了,好一会才道:“小姐说什么师父,那个老妇人?”
苏婉从陆衍那里拿回医典录后,便不断的翻阅里面的内容,那书是师父之前抄录的医书还有一些以前遇到的一些奇难杂症,自然那本书被以前的她都翻的倒背如流,之前她不觉这本书有什么,但是现在她却不断的翻阅这本书,即便已经滚瓜烂熟也想多看看师父的字迹。
今天一整天她都陷入到对师父的怀念中,听到采薇所说得知师父入世寻找自己后,苏婉更加的心急如焚想立马见到师父。
而且,若是有师父在的话,陆衍的病...
想着想着,苏婉两眼泛红竟然落下泪来,这可把采薇给吓坏了,她可甚久不见小姐哭过了,都怪自己惹小姐不快了。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惹小姐不快了,要不您惩罚奴婢吧。”说着采薇就跪了下去,面上一片晦暗。
“不关你的事,你先起来吧。”
“不,都是奴婢的错,早知道奴婢就算是绑也得把那老妇人绑来,都怪奴婢办事不周。”
苏婉擦掉脸上的泪:“你起来吧,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你若真下了绑她的心思,估计你小命都没了,哪还能站在这与我说话?”
听小姐这样说,采薇不禁想到了白天的事情,不由后脊梁汗毛立起。
“小姐,那老妇人临走之前观奴婢面相说有风寒之相还给奴婢了一颗药丸,说一颗下去就能神清气爽,可奴婢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风寒不适的症状,所以小姐您看该如何办。”说着采薇把叶倾仙给的药丸递给了苏婉。
苏婉吸了吸鼻子,是师父制药的味道,不由又是一阵伤感堵在心头:“她说是就是了,既然给你药你就吃了吧。”
采薇不解,可是小姐既然发话了她毫不犹豫直接将药丸丢进了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黑不溜秋的模样竟然会口齿留香,随即一抹清爽之气串上天灵盖,采薇只觉浑身舒爽急了,想不到这药竟然这般有奇效,而且自己能感觉到效果,看来她当真是换了风寒可她却没发觉。
而那老妇人只凭一眼便能断定,当真是世外高人了。
“你可还记得她模样。”苏婉问出声,师父隐世多年,入世必然是易容的相貌,只怕这老妇人的相貌也只是师父一时的,想要寻找起来定然困难起来。
“记得。”采薇连忙点头:“奴婢这就画出来让小姐看。”说罢采薇快步到桌前执笔,片刻一副入木三分的人物相便被画了出来:“小姐您看。”
苏婉看去,上面所画是个陌生的面孔她根本没见过,她只知道这是师父易容的其中一个相貌,但她还是想碰碰运气,既然师父来到了大越她就一定有机会找到。
“诺菲。”
“奴婢在。”轻巧的身影从外面快速进到屋内,跪在地上等待苏婉的命令。
“你与采薇各分两头,不管动用多少人力,全城寻找,务必在一天之内找到图像上之人。”
“是!”诺菲起身踏出屋外消失在夜黑中。
苏婉神色惆怅的望向外面漆黑挂着几只星星的夜空,幽幽说道:“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啊...”
......
陆府。
苏婉神色黯然出现在陆衍的书房内,陆衍抬头,笑容至心底起身,声音带着欢娱:“你来了。”
但看她神色黯然不由皱眉:“你...这是怎么了?前日不是还好好的,怎么...”
苏婉心中满是怅然,一天的时间,即便派出去那么多人也没有找到师父半点的踪影,她知道师父易容一次时间都不久很快就会换成另一幅模样,所以才会急迫下令一天内寻找,可是一天时间已过,没有师父的音讯,此刻想必师父也已经易容成其他相貌,再想找异于大海捞针。
见她心思沉重,陆衍不免也沉重起来:“听说你在寻人,可需要我帮忙?”
苏婉摇头:“不用了。”她嗓音略沉嘶哑,显然是哭后导致的。
陆衍不由皱紧了眉,那人究竟是谁,竟让她如此的伤身还为其落泪,幸好是个老妇人,若是男子恐他要好好质问一番了。
“不用伤神,若没寻到只能说你们相见的缘分还没到,有缘你们自会相见的。”陆衍宽慰的劝解她。
苏婉深吸口气,收起自己的心思,陆衍说的对,到底师父现在是在大越了,左右师父是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的,说不定哪天她和师父就能相见,现在也只是一时不见而已。
“我的石头呢?”
陆衍轻笑:“不伤心了?”
“谁说我伤心了,是你刚才非要在我耳边嘟嘟囔囔的。”
“......”
陆衍直接无语:“你这女人过河拆桥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